“如果你不忍心,就绑松点,没事的,如果绑我一下,能换来数千将士的性命,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龚英莲说道。
冯耀默然,不知该怎么说好,如果拒绝显得有些假仁假义了,如果同意,又点忘恩负义了!
“好了!”龚英莲忽然笑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如果你觉得有歉意,就让我和使者说几句私语吧!”
“如此就真的太难你了!如果此事能成,日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作为对你的报答!”冯耀愧疚的说道。
“真的吗?是任何事吗?”龚英莲笑问。
“当然不是,我是指那些我认为合理的,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的那种。”冯耀道。
“好吧,不管怎样,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帮你,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及我的家人,你不必太过介怀,义军本就没什么出路,就目前汝南的形势来看,义军败亡也只是早晚的事,能投降到你的手中,也算是义军最好的归宿了吧!”龚英莲道。
冯耀听得此言,眼睛一亮,对龚英莲也不免刮目相看,没想到龚英莲一个女子竟然能看到这一层上,确实是,历史上黄巾军最后的结局确实是悲惨,而且连带的道教在以后的近两年的历史中,再也不受帝王家喜爱,反倒是从无称王称霸之心的佛教成为了第一大教。
龚英莲被冯耀看得脸色一红,低下头,指着冯耀靴子道:“快穿上靴子议事吧,要不一会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事呢!”
冯耀连忙穿上靴子,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喊杨武等亲随以及黄巾军使者进帐,又写了一封回信给龚都,约龚都出城来前来商谈,随后冯耀点起了三营三千兵马来到城下等候龚都,不过冯耀并没有进入到城上弓弩的射程之内,而是在刚刚一箭之地的东城门外等着。
许褚,戴陵同时领军侍立在冯耀的左右,以防龚都发动突龚。
龚英莲虽然被绑着了,但是也只是轻轻的绑着的,不过是要做做样子给龚都看,被推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立在冯耀的左侧。
布阵完全采用的守势,一千刀盾兵打头,一千长枪兵居尾,一千弓箭手在正中,既使龚都派兵突龚,冯耀也完全不惧。
将近午时末时,龚都如约而至,也只是带了三千黄巾,立于城门附近,随时都可以退回城中,两军相距不过数十丈,彼此说话刚好能听清。
龚都大声问道:“英莲吾女可在?”
冯耀道:“龚将军,你女儿安好无恙,不信就过来亲眼看看!”
“父亲!英莲没事!”龚英莲道。
龚都看到其女儿身上满是绑的绳索后,神色大恸,道:“英莲,你让我怎么选择啊?明儿现在还在平舆城中,如果爹同意了你的请求,只怕明儿活不得命呀!”
龚英莲低头泪下,不敢再看其父悲伤的神色。
“龚将军!且听我一言。”冯耀极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并遥遥对着龚都拱手以示尊重。
“龚将军!相信你知道我手下的一将领吧,以前的周征、王霸、张石、何铜、何铁等不说,就是前不久刚刚投于我手下程固、杜衡、文勋等将都得到我信任和重用,难道龚将军自认不能强过他们吗?今天当着万千将士的面,我冯耀承诺,若是龚将军愿献城而降,我手下各个职位可任由你挑选,甚至我还可以上报朝廷为龚将军请功!”冯耀大声道。
“非是吾不愿降,而是吾不忍心独子因此丧命也!”龚都道。
冯耀见龚都话语有松动,心中大喜,又是一揖道:“龚将军能深明大义,值得佩服!可是龚将军有没有想过,如今这两军阵前的万余儿郎没有,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任何一个人若是死在了战场上,其家人的悲痛也丝毫不会比龚将军少多少!”
龚都沉默不语,于是冯耀又劝道。
“龚将军,我今天在此发誓,若是刘辟敢伤害令子,吾必倾全郡之兵,誓杀刘辟全家为令子复仇!”冯耀发狠道。
龚都犹豫了,其实早在他接到其女英莲的传话后,便已经开始犹豫了!因为早年家中的不幸,龚都将女儿看得儿子一样的重,舍弃哪一个他都不愿意,而且按女儿的分析来看,黄巾义军确实撑不下去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龚都已知知道了女儿的心事,同时也知道了冯耀的真实身份。
沉呤了半晌,龚都道:“冯府君,若要吾龚都归顺于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同意我一个条件,吾立即献城!”
冯耀在喜,连忙满口应承:“龚将军,什么条件你尽管出来了,只要我冯耀能办得到的,便一定会同意!”
“哈哈哈!冯府君,你口口口声声怎么样怎么样好,但是这口说无凭,吾思来想去,只有一法能让吾从此以后睡好个安稳觉!那便是你我联姻!只要你敢当着三军的面,亲口答应愿娶吾女龚英莲为妻,吾立即率众献城投降!”龚都道。
冯耀坐在马上差点没惊得摔下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惊问道:“龚将军!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冯府君,吾要你当着两方将士的面,现在就答应同吾女儿的婚事,怎么?还要再重复一遍吗!是你没听清,还是认为吾女配不上你吗?!!”龚都怒道。
龚都此言一出,两方将士皆口瞪口呆,哗然之声一片,冯耀不知道那些黄巾军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在这一刹那,已方三千将士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