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护墙只有两丈高,冲在最前面的杂役立即在寨墙下面伏成了一片,第二批杂役直接踩在了这些伏在墙脚下杂役背上,陷阵营则踩在第二批杂役的肩上,伸手便够着了寨墙的顶部,双臂一用力,便翻了进去,落在了护墙的墙头上。
而在这时,寨内的敌兵只有少数人抢到了武器,大多数敌兵仍然陷在混乱之中!
高顺翻进护墙后,扬刀一挥,大声命令道:“杀了他们!”
接来的简直就是一场屠杀,还没有来得及披上铠甲,甚至连武器也没有的袁绍士卒哪能是陷阵营的对手,直被杀得惨叫连连,转眼之间便倒一数百人之多,地上头颅乱滚。
不过这里毕竟有五千兵之多,很快,几位敌将便组织起了抵抗的阵形,虽然仍然仍不是陷阵营的敌手,但也有了一些反击之力。
战斗很快变得更为激烈血腥,营寨之中的喊杀怒吼之声声传数里,闻之令人心惊胆寒!
在乌巢的南码头,每隔着十数丈仍有一些敌兵留下,两两一组,他们被领兵的将军要求坚守寨墙,时刻注意四周的动静。
在最靠近营寨南门的是一胖一瘦两人,虽然远远看起来没有什么异状,但若是走进了便可发现胖瘦两兵腿肚子都在微微打着颤。
胖子看了一眼瘦子,强自镇定,笑道:“兄弟,你看你这胆小的样,牙齿都在打架了!呵呵呵!”
瘦子亦看了胖子的抖动的双腿,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牙齿打着颤的说道:“你有,有种你双腿筛筛什么糠啊?”
胖子不服道:“兄弟我这是让尿憋的,等我先撒一泡尿就好了!”说着,转过身,寻了一处护墙上的空隙,颤抖着将家伙掏了出来,朝着外面撒起了尿。
正对着南面。胖子一眼便能看到那些漕运的码头,再往前便是一道河流,连通着一片片的沼泽地,沼泽地里。除了偶尔可见一些一人多高的芦苇外,就是水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如同往日胖子所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胖子小声颤抖着哼着莫名的小曲,想要压下心中的惊恐。尿完了之后,身子抖动了一下,感觉似乎好多了,正转身之际,胖忽然害得身子一顿,哼着小曲的声音骤然打断。
“有水鬼!有水鬼!”胖子吓得连声惊叫,一只手指着前方,一只手拉过瘦子,就想要跑路,但却吓傻在原地。
就在那片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有数不清的黑色人影从水面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看起就如同一支鬼魅大军,从不可能出现的水面钻了出来。
这片水域极为宽广,若是活人,在胖子的认知中,绝对不可能从水面之下潜过来,只能是乘船划过来!
所以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必定是水鬼!
瘦子转过身一看,牙齿打颤得更厉害了,“快跑!”瘦子害怕的喊道。
其实这水中突然出现的并不是水鬼,而是许褚率领的虎卫军。因为一时找不到足够的船,又不想惊动敌兵,许褚便所有虎卫都自制了一根芦苇杆,含在嘴中。将一端露在水面,便可以在水底潜行了。
潜到了岸边后,许褚等虎卫立即取刀在手,喝一声:“杀!”
一千五百虎卫人人争先,将早准备好的绳套甩上护墙的木桩上,几下便登上了城头!而守在此方的那为数不多的敌兵早已吓得躲了起来。
许褚领着虎卫直接冲到杀声最响的前方。镇守乌巢的敌将还以为是援军到了,喝道:“可是援军?”
回答他的是虎卫军的一声怒吼:“杀!”
许褚怒吼一声,冲上来,一刀便将那敌将首级削下,大声喝道:“你家许爷爷来了!还不投降!”
话虽如此,但是虎卫军并未停下手来,大刀齐飞,每一刀都必杀一敌,为首的许褚杀得痛快,一边砍人,一边叫道:“哦!哦!快让开!快让开!你家许爷爷来了!”
许褚在这边杀得痛快,一千五百虎卫齐上,眨眼的时间,便砍翻了近千名敌兵,余下的敌兵顿时胆寒,纷纷扔下武器,跪到地上,大声喊道:“我等愿降!”
高顺见敌方后方大乱,又闻许褚之吼声,大喜,高声喝道:“后面友军可是许褚许将军!”
许褚还待再杀,但敌兵皆跪地请降,便住了手,见高顺高喝,知是高顺,便回道:“正是许某,高将军,吾主可在你处?”
高顺得到许褚的肯定后,心下大安,刚才虎卫军杀敌的一幕,令高顺着实大吃了一惊,从开战到此时,高顺率四千兵,也只砍杀了两千左右敌兵,还付出近百伤亡,而虎卫一到,只是出口气的时间,便砍杀了近千敌兵,而且看起来无一人折损。
“将所有降兵捆起来!”高顺看了一下跪地请降的降兵,其数大约还有二千有余的样子,数量有些大了,杀之可惜,还是捆起来安稳些。
许褚领众虎卫近前,与高顺见面后,迅速按照早已定下了计谋,先留下二千杂役,看押着这些投降的敌兵作为苦力,将粮草一一装在辎重车上,连俘虏带粮草直接押回濮阳。
高顺则领着余下二千人直接杀往酸枣城,许褚先去接应冯耀,随后再支援攻酸枣城攻城之战。
乌巢离酸枣并不远,只有二十里路,当乌巢的逃兵逃回酸枣后,酸枣守城将领大惊,急领三千兵前往救援乌巢,只留下了一千兵守城,在其看来,攻击乌巢的敌兵不过四千,守军却有五千,就算失守,五千拼四千,两个拼一个,最少也要拼死对方二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