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随从支勇过来,支月吩咐道:“你这几日多留心点关于刘晔的事,这几****经常看见他单独和刘勋会面!”
“少主,小的明白!”支勇道。
……
郡府后院。
刘勋令手下守在密室之外,室内只有他和刘晔两人,两人面对面跪坐于席上,中间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有一个银制的壶酒和两个银酒杯。
“干!”
“干!”
两人各举起酒互敬了一下,将杯中酒一干而尽,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刘勋面色微有些担忧之色,一边拿起酒壶将酒杯满上,一边问道:“子扬,你真认为这样做不对给我们带来祸事吗?”
“主公,您请放心!若是袁术问起,你只管推说境内盗贼郑宝、张多、许干等作乱,若是出兵,只怕城池会被贼兵攻占!”刘晔道。
“可是郑宝他们毕竟是我们暗中培养的人啊,若是袁术命我起兵平乱,那该怎么办?”刘勋问道。
“那也没事,主公暗中命郑宝他们扩大兵力就行了,到时推说贼势众,要袁术派兵来援!反正不管如何,我们绝不能攻击刘表,这天下是我们刘家的天下,就算要斗了也只能是我们刘家人斗,轮不到他袁术来占我们刘家的便宜!”刘晔道。
“好,就这样办吧,真的希望刘表能攻破汝南,让中原再次陷入乱战之中,这样我们或许就有更多的机会了,只是庐江郡四面受敌,而且大半个郡都被大别山给占了,不好发展啊,如果我们能攻下豫章郡的柴桑就好了,依靠长江、彭蠡泽、傅易山之险,以及柴桑的富裕,只要数年的时间,我就能崛起!”刘勋感叹道。
“主公,我认为不如一心一意在庐江发展,大别山虽然人烟稀少,但是我们能将兵力藏在山中暗中发展,只要时机成熟,四面皆可出击!再说现在柴桑正处于交战之中,刘表派诸葛玄领兵正在海昏一带!若是我们攻击柴桑,必然会触怒刘表!”刘晔道。
“……”
刘勋和刘晔一直交谈至夜深,刘晔才带着倦容从刘勋的房内退出,才走到中院,却听到中院之中有人在舞剑,不免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房中透出的灯火,看清了舞剑之人的脸。
“支子卿?是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刘晔惊问道。
“啊,是子杨兄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正练着剑,忽然出来,吓我一身冷汗!”支月忙举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说道。
刘晔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下等人便是下等人,靠着经商发了点财,也终究是个无用的商人,不便胆量小,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气魄,难怪桥老看不上他,不愿把女儿许配他!刘勋还叫我要防范此人?用得着吗?”
刘晔虽然在心中极不看不起靠着关系当上郡丞的支月,但是并不在举止上表露出来,眼中那丝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在夜色的掩盖下,根本不用担心支月会注意到。
“呵呵,哪里,哪里啊,倒是我被子卿吓了一跳才是,不过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我听说你夫人有喜了,你怎么不多请几个下人来侍候呢?”刘晔呵呵一笑,装作与支月十分的亲近的模样,套起了家常来。
“唉,子扬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这郡丞一职实在是太需要能力了,我感觉有些应付不过来,再加上内人怀了身孕,我正打算再过些时日就向刘府君请辞,所以便没有再请下人的打算了!”支月道。
支月深夜在院中舞剑,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等刘晔出来,想从刘晔的口中套出些消息来,所有便借舞剑而不让刘晔起疑,刘晔现在是刘勋的谋士,与支月一样,都是刘勋手下重要的属下,都居住在中院之中,刘晔要回房休息,两人就必然会在院中碰面。
听到支月的话,刘晔暗中心喜,装作关心的说道:“子卿,生儿肓女是对父母进孝道啊,这是我们不能逃避的责任!”
这郡丞之位本来是刘晔的,没想刚要上任却被袁术强行安排支月来坐上了,刘晔一直为此事愤愤不平,现在听出支月之意,立即来了精神,眼中光芒大盛,便有了想要与支月多谈一会的意思,于是笑着一拉支月的胳膊,指着边上的台阶道:“来,我们坐这聊一会吧,说实话,我心中也有些话不吐不快啊!”
两人各怀心事,于是便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子扬兄,你怎么这么晚,还……,你刚才好像是从后院过来?难道……?不过,呵呵,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啦,男人都有这个yù_wàng的!”支月露了会意的笑容来。
后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府君的家人以及侍婢住的地方!
支月这明显就是以为刘晔和后院中的某个侍婢好上了的意思。
刘晔脸色登时变得尴尬起来,不过好在灯光不明,似是并未引起支月注意,于是咳嗽两声,左右看了一下,见附近四周无人,只有远处墙角下立着几名守夜的卫兵,便微微笑着,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子卿,其实我刚和府君见了一面来着!你知道吗,府君现在非常担心刘表会派兵从柴桑出兵,顺江而下攻击我们庐江啊!”
“那府君为何不派兵出击呢?”支月面现困惑的表情,摇头问道。
“现在大别山中,山贼群起,若是大军离开这里,山贼得知必然来攻!只是若是刘表真的出兵攻我庐江的话,先是寻阳县,再是松滋县,再是皖县……。”刘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