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身黑袍的男人对着正在向窗外看去的弘历拱手道。
弘历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对着那个男人点了下头,示意他把他调查的事情都说出来,“爷,奴才排查了从侧福晋入府以来所有出入府的人,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且昨夜也没有人进入侧福晋的院子。”那人说完就低下头不在言语了。
弘历也不在看他,只是对着他摆了摆手,转头继续看向窗外。这就怪了,既然没有人去过芳妍的小院儿,那她经脉具断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还有什么高手能入他宝亲王府如无人之境?莫说没有这种高手,就算是有那和一个刚刚出阁的丫头有什么仇?况且这丫头还是藏在深阁之中的。
不仅弘历想不通,坐在御书房的雍正也是想不通的。今儿一早就有密折上来,说是弘历的侧福晋经脉具断。雍正瞧见这章折子那是又惊又怒,立刻阴谋化了。难道说还有人不死心对弘历下手了?可是那又为什么对一个侧福晋下手?在赐给弘历之前,朕已经调查乌拉那拉氏了,一个养在深阁的丫头,能有什么?可是朕的粘杆处也没有报出其他的什么。若说是富察氏下的手?想到这,雍正帝摇了摇头,这富察氏顶多也就是给那些女人们下个什么药之类的,若是让她做这样的事儿,估计是做不来的。
突然,弘历睁大眼睛,不敢想象,若这是真的……可如今也就只有这一种解释方能解释的通为何芳妍会经脉具断。
是了,前儿晚上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已经苍白到透明了,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她泡的时间长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经脉就已经受损了吧。当时自己还说要与她一起洗,她当时的神情明明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后来,福晋派人来找,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她说什么不介意破规矩,亏爷当初还以为她是真的大度,连这等委屈也愿受着,还一副很为永琏着想的样子。
“嘭”弘历想到这里,一脚踹翻书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她就敢那么的骗爷?明明是爽利的姑奶奶的性子,怎么一遇到爷就成了弱不禁风的瘦马样?现在的弘历看芳妍那是做什么错什么,果然爱新觉罗家祖传的迁怒与多疑这两种技能从来都是很彪悍的。
吴书来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吓的一哆嗦,还在为伤了侧福晋的人祈福,但愿那人死的容易些。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他家主子现在气的就是侧福晋本人!
渐渐的弘历也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尽管这是唯一的可能,但毕竟还只是猜测,唯有等她醒来才知真假。“吴书来”弘历向门外喊了一嗓子。
“爷”吴书来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显然是害怕他家主子把怒火撒到他的身上。
弘历瞪了他一眼,“把这收拾了,然后去侧福晋的小院儿告诉一声,在侧福晋没醒之前不准他们出来,如果有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就说侧福晋失仪,被禁足了。不准任何人探视!”
“嗻”
弘历这几天一直都是睡在书房,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去看看芳妍。这天晚上,弘历再次坐在芳妍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芳妍,若不是还有胸腔在微微起伏,恐怕都要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看到这样的芳妍,就是心中再大的气儿也消了。三天了,从她昏迷至今已经整整三天了。
弘历没想到这三天对他来说是那么漫长,就如同三年一般。度日如年这个词儿他现在算是理解了。他现在只想要芳妍醒来,不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芳妍偷着练习内功心法,只要她肯醒过来,这些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想要芳妍好好的。若是现在弘历还不清楚他为何这么反常,那他也就不用活着了。
是了,弘历爱上了芳妍,这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是怪异的一件事儿,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三天,偏偏自己就爱上了她。要说是一见钟情,连他自己都不信。弘历可以肯定,当他掀起芳妍的盖头的时候,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惊艳。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其他。
他们真正的和谐相处也就是新婚当天了,按规矩新人进门头三天都是在新人房间度过。但是第二天,芳妍就弄出落子汤的事儿,这让弘历很是火大,而第三天就是芳妍经脉具断的那天。
就是在这么相处的短短的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弘历竟然爱上了芳妍。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什么可以多想的。爱新觉罗家素来都不缺情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爱新觉罗家素来都出情种。皇太极和海兰珠,顺治和董鄂,如今是未来的乾隆和未来的继皇后。
弘历摩擦着芳妍的手,苦笑道:“怎么就被你给治住了呢?罢了罢了。只盼你快些醒来才好,如今你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让我的心都跟着揪痛着……”
青竹青菊两人默契的给自家主子擦了身子,留下青竹在这里守着主子,青菊亲自端着盆子出了门。
青竹坐在床前抹泪儿,她的主子明明傍晚的时候还在和自己散步,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主子怎么就经脉具断了呢?
“谁惹着我们的小青竹了,跟主子说,回头主子帮你揍他!”芳妍终于将自己的经脉修复完好,睁开眼睛就瞧着青竹坐在床前抹泪儿。咦,不对,床前?自己明明是在浴桶里坐着来着。难道……芳妍的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
“主……主子!”青竹眼中还含着泪,睁大眼睛,眼神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