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馆位于海湾西北角,整体是黑色的大理石为墙体,在馆的顶部直接用钢化玻璃相互隔离,采用自然光照,而展览馆左右两翼则直接用白色大理石作为承轴,这典型的黑白几何形状,在一片的建筑中独具现代立体感。
前来观展的人群里除了主办方受邀之外,还有就是对画展感兴趣的旧金山市民以及在这里出展画作的画家。
展览馆的负责人马丁.内兹德站在四楼角落的监控室里望着馆内进出的人流,对着一旁的副手说道:“这次展览的安保人员一定要全部到位,各幅著作按照原先的约定,已经由保险调查员和警卫负责从各个博物馆出发。”
副手查理看着手腕上的表,了解道:“毕加索的《卡门》昨天就已经从奥地利博物馆出发,昨天深夜已存放在旧金山花旗银行分部的保险柜里,保险专车10分钟后送达这里,已经安排了检察员在侧门接待,而梵高的《星月夜》和《拾穗者》正分别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和英国皇家博物馆出发,由专机送达,其余的作品也由两家保险公司专员派遣过来。”
二楼楼梯附近的咖啡厅里,男孩端着两杯麦蒂风味的奇泰来到女孩身旁,他看着女孩透过玻璃门望着楼下进出口好奇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好多的警卫,竟然都随身佩戴着枪。”蓝幽若从男孩手里接过自己的那杯,抿了一口,被浓郁的咖啡味苦到,皱起了眉头。
“别这么看着我。”梁诺一无辜的看着瞥向他的女孩,摊手无奈道,“这里只有三种饮料:咖啡、牛奶、白开水。枪在美国不犯法。请柬上说,这次展览会有很多名家的作品,所以,你懂得。”
一想到美国的饮品几乎都和咖啡有关,不同的也只是咖啡豆的产地,被禁奶的男孩用忧郁的眼神盯着女孩,试探道:“要不,我再去买牛奶?”
“呵呵。”蓝幽若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笑望着他,“你说呢。”
而此时,十四号大街的下水道里,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的女人迅速的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行动着,渐渐的靠近展览馆的地下排污口。
帅气的法国年轻人悠闲的在三楼展廊欣赏着野兽派的代表性作品,当看到保罗的《狩猎者》时,不禁为他原始派的粗旷画技惊叹的吹了个口哨。
男孩靠在椅背上,笑着抬头,随意的瞥了一眼对面楼上的展廊,随后将目光落回到女孩的身上。
严密保护的画作在一辆辆保险车里陆续的到达展览馆侧门,从微型耳麦里听到口哨声的加布里尔不动声色的走到防护门旁,在警卫面前拿出工作人员的通行证,一番检查后,淡然的走进去。
而在距离展览馆六米的路旁,一辆房车静静的停靠在那里,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着被tuō_guāng敲晕捆绑起来的中年男人,淡笑着,手指不断敲击着美邦的ml-yd笔记本,通行证是真的,只是把照片换掉而已,现在就看俐娜的了。
而他的电脑屏幕里却是显示着展览馆内部的各个通道区域图。
“我们再去逛逛,那些世界闻名的画好像要展出了,就在五楼的展厅。”梁诺一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摆钟,还差五分钟就是两点了。
“嗯。”
法国帅哥随意的晃悠到监控器死角,随后贴着墙壁慢慢的走向卫生间。
“喀嚓”
俐娜小心的将剪断的铁闸门挪开,整个人顺着排污口往上爬去。
“站住。”一声呵斥声让加布里尔心惊的停下了脚步,脸色却平常的转身,看着站在盛放着画盒的推车旁的管理员,假装疑惑的问:“先生,有事吗?”
“你是这里的员工?我怎么没有看过你?”负责检查画作的保险公司监督员看着他胸前悬挂着的员工证,“伊里亚·弗兰克?”
“是的,先生。”加布里尔佯装生气的说道:“你不能因为我是黑人就故意找我的事,我要去法院告你种族歧视。”
周围忙碌的员工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向他们,监督员看着面前愤怒的想要动手的黑人,心底暗骂一句:黑鬼。
他咳嗽一声说道:“跟我过来,有事要你帮忙。”说完,走到安全密室门前,输入密码,坚固的防弹门缓缓向一旁移动。
加布里尔心里暗喜的跟着走进储放画作的安全密室。
法国年轻人彼得迅速的走进卫生间隔壁的清洁杂物室,关上房门,拉锁。
从最角落的柜门里取出一套黄色的清洁工作服,快速的换上。
随后推着清洁车,低着头,走出杂物间。
“你觉得怎么样?这幅画?”梁诺一指着法国后期印象派三大巨匠之一的高更画的《塔希提少女》问道。
蓝幽若望了一眼画上的两个半.裸着身子的土著女人,那棕赭的肤色,颜色成鲜明对比的腰裙,撇撇嘴,她实在看不出奇特的地方,除了画的真实外,皮肤脏的要死。
凤眸闪着涟涟的光韵,女孩纤白的手指轻拭过脸侧,忽然清纯的笑道:“名人的画,就是不一样。”
梁诺一看着油画旁边的画家简介,“……”
捂着嘴儿偷笑的女孩牵着男孩的手,向另一个区域走去,在经过走廊时,两人看着迎面而来的清洁车,贴着墙壁避让着。
和他擦肩而过的梁诺一忽然转头看着那个清洁工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人好像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