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一片白的世界给人以压抑、气闷的感觉。
特护病房内,一片安静的谧声,床上,一个玉华如秀的男孩偷偷睁眼小心的向四周扫了扫,当触及那双深邃如冰窟般冒着寒意的眼眸,唰地一声重又闭上了眼,面无表情的,装死。
当近乎“昏迷”状的男孩被推进急救.室,还没等女孩在外面站立五分钟,就又被推了出来,医生那严肃的表情严肃的声音至今还在耳边回响:“不就是下面红了一点吗?至于跟要死了一样吗?你们真是太胡闹了。把医.院当什么?”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接了电话的医生又和蔼的笑道:“哎呀,这个症状有点难办,先把病人推进特护室进行下一步检查。”
蓝幽若沉着脸,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某人那颤抖着的眼睫毛。
良久,她站起身向厕所走去,依旧是沉默的,不语的,却让人心忐忑不安的静谧。
等她进门,男孩唰的一声打开耳里的通讯器,快速道:“她现在在哪个急救室?”
“北幢15区,我们的人已全部伪装。”
听到厕所里哗啦啦的水声,他捏了捏手里的被子,说:“在凌家人到来前,立刻解决掉,这次不要再出现失误。”
“明白。”
关掉通讯器,男孩听着那一步一步有点沉重的脚步声,预感到不安的他睁眼的瞬间带着被子滚到床下。
哗~
啪~
看着被那盆水淋的湿透的病床,他再惊恐的望着在地上颤动不已的水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糯软着声音叫道:“幽~”
蓝幽若一向妩媚的脸庞在此刻竟显得如此的冷凝,她隐忍着心里的悲愤,眼眸子透着洌洌的眸光,她的声音响起,那是一种失落的带着女子特有的忧伤:“梁诺一,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究竟当她是什么?可以肆意开这种玩笑。
究竟当她是什么?可以这样伤她的心,当她为他担忧时,把她当小丑般玩弄。
究竟当她是什么?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蠕动着嘴唇,喃喃的却是说不出话来。那双水润的大眼睛隽着可怜的光芒望着她,就像委屈的小泰吉般,睁着那圆溜的眼睛。
当望见她转身时,他连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欲走的身子,低哑的声音说道:“我把你当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
看着她毫无所动的神色,他抱住她,说道,很残忍的说道:“蓝幽若,我注定是你的,而你,却更适合光明。”
蓝幽若推开他的身子,冷眸扫过,嘴角扯出完美的弧度,那种媚然的坚韧:“我听到了枪声。”
“不敢让我出去看吗?”她的声音清锐如一把匕首,刺穿他所有的隐瞒。
梁诺一抿着唇,最终凄笑:“你果然不愧是蓝幽若。”
掩下眸子,这次的行动,这次的计划,他策划了一年,在即将成功时,他必须亲眼看到那个人死在他面前,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毫无顾虑的走下去。
他无意将她扯进来,却没想到暗卫刺杀失败,这次是最好的时机,他,不想错过。
他吻上她的唇,泛着深情的柔涟,望着她,他笑道:“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包容我的幼稚,包容我的过错,包容我那颗嗜.杀的心。
“最后一次,我等你回来。”女孩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
梁诺一最后亲着她的额,快步向外跑去。
站在西幢五楼楼道口,梁诺一望着从上面跑下来的柔弱的18岁少女,弱不禁风的带着病态的面容,踉踉跄跄的就这样从楼上跑下来。
血迹斑斑的宽大病服在她身上愈显她的瘦小,如瓷娃娃般的脆弱。
她望见他的那刻,谨慎的站住,随后笑着如光照世间的天使般,她柔促的求救道:“我遇到了....”
啪~
无力的带痛的跪倒在楼道上,望着腿上插着的飞刀,汩汩鲜血冒出染湿了她的病裤,她脆弱的带着春雨般朦胧的眼睛悲伤的望着楼下只有五米距离的男孩。这般惹人怜爱、疼惜。
还未开口,第二把飞刀从他手里射出锋利的插入她的腹部,她柔弱的颤抖着捂住那处,却是让血染红了,白的几乎透明的可看出细小青管的手掌,红的耀眼的血液在她纯净的脸庞,纤弱的身子上显得那样的刺目。
砰~
一粒子弹命中心脏,还未绽放就已凋谢的花儿就此离开人世,永远闭上了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睛。
血在她身上流淌,温热的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机,晕开了一片血的海洋。
“boss”从后追来的下属放下手里的枪,恭敬的说道。
“再开一枪,眉心。”梁诺一决然的淡然的吩咐着。
“是。”
砰~
“任务完成,全体撤离。”
“是”
“是”
......
身后那个美丽的人儿永远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梁诺一平静的向东幢走去,监控已被全面入侵,一切毫无痕迹,毫无破绽。
“二小姐,这是她的手机”
“拿回去,不要露出破绽。”
“梁惟一,既然你不属于我,那么,我就毁掉你的生机,让你,万劫不复。”
“姐姐,你知道惟在哪里吗?”
“她在杭州,怎么了?”
“噢,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听说她招惹了大势力。”
“这是卡,只要你造成车祸,之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