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莲玉露膏?”宋楚手中一滞,动作却诚实地停了下来,“江湖上早已消失的秘方,不论伤势大小只需半天便痊愈的伤痛良药?”说话的瞬间,她不确定般伸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果然发现那股灼热疼痛感被一片极为舒适的清凉给覆盖。
东方陵顷唇边的笑意更甚,“原来你也知道?悦”
宋楚轻轻扬着下颚,斜睨了眼他,“竟然你连秘方都知道,想必也不在乎少这一瓶了吧?”
有风声呼啸而过,东方陵顷只觉手中骤然一空,那装满紫莲玉露膏的瓷瓶已落入宋楚的手中,她快速蹲下身体,将里面的药膏不留分毫的涂抹在白陌泯的双腿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语声刚落。
“主子!”
“公子。”
三道清脆的声音同时响起,远处,惊云与诗竹还有木辰大叫,急忙跑了过来。
惊云与诗竹焦灼道:“主子,你没事吧?”
宋楚颔首:“没事。”
“怎么会这样?”木辰见到白陌泯浑身上下包裹着白布,而那白布之下斑斑殷红的血迹已经隐隐湛出,他蹲下身体,忙检查着他的伤势,目光最后落在宋楚涂药的腿上,颤抖着声音道,“我家公子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搀”
宋楚手中一顿,忽然轻凝了眸光。电光火石间,只听‘哐当’一响,惊云手中紧握的配剑蓦然一轻,剑已出鞘,带着风驰电掣的速度,一把冷凉剔透的剑架在了东方陵顷的脖子上,宋楚凤眸轻敛,眼底渐渐染上一抹厉色,“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瞬全部震住。
紫苏手中长剑出鞘,却被东方陵顷一个眼神制止。
与诗竹等人一同前来的莫春宛慌忙上前一步,忙不迭喊道,“宋公子……”,她又望了一言不发的东方陵顷,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东方陵顷终于沉声开了口,语气清冷寡淡,“你怀疑是我派的杀手?”
“本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你,能如此知本少习性之人还会有谁?”
惊云见形势剑拔弩张,走出小步,正欲向宋楚解释她误会了,她们是在来山下寻找她之时,偶遇到了东方陵顷,却被诗竹拉住衣袖。诗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东方陵顷唇角慢慢勾勒出一道弧度,笑意却并不达眼底,“所以呢?”
宋楚眸色晦暗不明,没人知道她心中所想,未言一语,忽然,她移开剑刃,将剑丢给旁边的惊云,俯下身体与木辰一同将白陌泯扶起,大步往前离去。
惊云接住丢来的剑,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与诗竹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一番,再望了东方陵顷一眼,抿了唇,抬步跟上宋楚,此时,宋楚与木辰俩人已离了她们大半距离,惊云皱了皱眉,“诗竹,你刚刚为何阻止我?”
诗竹意味深长望了一眼前方的宋楚,道,“因为主子她早已知道凶手不是纳兰白花飞絮。”
“知道?那主子她……”
“主子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测的!”诗竹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她这般做自有她的道理。”
***
寺庙悬崖下的山路崎岖不平,不适于马车通行,木辰几人是徒步而来。
凌飞飞在寺庙爆炸的瞬间受了轻伤,司空月自然就当起了在旁照顾的责任。
当宋楚等人到了司空月停放马车所在地之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而这荒山野岭离城区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几人经此一遭,皆有些疲惫,特别是白陌泯现在还昏迷不醒,必然颠簸不得。
思及此,宋楚便打算直接在这荒山野岭上睡上一宿,待白陌泯醒来之后在说,所幸她的马车够大,再加上东方陵顷的马车睡个几人不成问题。
木辰会医术着实大大出乎了宋楚的意料。
他动作利索的拆开她之前为白陌泯止血包扎的白布,一边清理白陌泯的伤口,一边埋怨道,“我家公子从小到大几乎都没受过伤,受伤的次数还手指头都掰得过来,没想到受的最重的一次伤,却是因为你。”
宋楚眼梢轻凝,朝白陌泯的脸庞一瞬不瞬的盯着,没有吭声。
见宋楚不吭声,木辰的气焰更甚,喋喋不休道,“我家公子啊,从未对任何一个人那么上心,没想到他唯一一次最上心,既然会是因为一个男人。真搞不懂,我家公子倒底喜欢你什么?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了你,我家公子究竟放弃了什么,你若真心为了他好,便不要在来纠缠他。”
“哦?”宋楚面色终于有了丝反映,她收回视线,淡淡勾了唇,白皙纤长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张温雅雕刻般的俊脸,辗转流连,“本少可曾记得,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强迫于他,况且……”宋楚慢悠悠地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轻瞥了他一眼,“就算我离开了你家公子,你就确定,你家公子离得开我吗?”
木辰只觉背脊忽然生出一股寒意,“你……”
“还有……”宋楚面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本少呢,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来说三道四了,我记得上一个人说本少什么来着?哦,是妖物……妖物,这个词本少素来喜欢,见他颇得我眼缘,本少就忍不住与他切磋了一二,一不小心便废了他手脚筋,听说过了不久,那人便莫名奇妙的死了,真是可惜。”
“对了,还有一个和尚,他长相呢,颇得本少喜欢,于是,本少顺理成章的摸了他一把,可是他什么不好,还偏偏本少面前整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