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颔首,突想起什么,继而笑道,“虽说这冀镇地势偏僻,但曾经也是极度热闹繁华的,没想到短短几载变成了如今这般人丁萧条,我还记得当年主子经过此地,极度爱喝这里的‘雕花酒’。”
那酒字刚落地,外面突“嘭”地震耳一响,是棺材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马车似受到惊吓,嘶叫咆哮,四蹄顿扬,只听车厢外有人轻“吁”地一声,顿时勒紧马缰绳刹步。
“啊——”有人尖叫。
“炸尸了,快,大家快跑。”
有人失控大喊,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惊云迅速撩开车前幔帘,只见街上的众人作鸟兽状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场面混乱不堪,纷乱的街面上有人摔倒,有人吓晕、有人痛哭、只在片刻人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她们的马车前方,一个棺材正不偏不倚的拦住去路,棺材内一只白臂修长的手指攀附着棺材沿边缓缓上移,众人凛气凝神,惊云将手中软剑推开,沉声道,“何人在装神弄鬼?”
霎时,一抹红衣扉扉的男人从棺材内弹坐起身,男人五官俊美,冰肌玉骨,似刚睡醒般,睡眼惺忪睁开眼,狭长的丹凤眼望着空中高悬的阳光微微眯起,他极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吵死了……”
众人沉浸在那容貌之中,还未缓过神来,远处有叮叮铛铛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男人脸色一变,低咒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男人从棺材内飞身而出,惊云只觉眼前一花,神色一凛,手中冷剑还未出鞘便已被一只大手推了进去,转眼一抹火红的身影已窜进了车厢。
感觉有人闯入,宋楚倏地睁开双眼,风驰电掣间,一把白玉扇从袖口脱颖而出,抵在对方喉间,男人微微一愕,惊愕过后瞬间化为平常,“我还在想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闯进这里,原来是你?”语毕,便听到身后悦耳的铃铛声越来越近,急忙督促道,“快走,往直走左枴明佳客栈”
宋楚明眸善睐,慢条斯理的收回玉扇,懒懒的往后一靠,玩味的望了一眼他,“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令司空兄害怕之人,倒真想一睹芳容。”
“怕?”司空月嗤笑,“我司空月何曾怕过谁?只是懒得麻烦。”他不悦望了一眼车厢外,“到底走不走?”
宋楚轻笑,手中白玉扇“啪”的一声打开,朝外微点头,车外的人会意,驾地一声,策马离去。
车轮滚滚,司空月懒散的靠在车窗旁,见那抹红裳的靓丽身影渐行渐远,才放下手中幔帘,见宋楚靠着车厢闭目假寐,他媚眼微挑:“我明明在入翼镇的路口上注明了此处危险,莫非你们没看到?”
“没注意。”
“你怎么就不问我,这冀镇发生了什么事?”
“不感兴趣。”因为不管如何,对于宋楚而言,都毫无区别,他想说,自然会说,他不想说,她若想知道,也有办法知道。
“那如果我说,此处出现了火灵珠呢?”
宋楚霍然睁眼,开启南朝国库有两把密钥。一把是紫阳珠,而另一把则是火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