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激动的抓住司空月的臂膀。
司空月懒懒的斜睨她一眼,蹙眉,低眸,目光落在臂膀上那纤细白皙的手上,袖袍用力一扯,凌飞飞手中徒然落空,她来不及愤慨,便听司空月道,“还不算太笨。”
“我才不笨呢!”凌飞飞不悦地嘟囔,似想到什么,又道,“可是这也不对啊,南朝宝库关乎众国的江山命脉,里面听说还有南朝始祁帝一生征战的兵法,及玄铁铸造之术。按理说应该极为重要才对,为什么各国没一点动静?”
几人都没有吭声。
平静湖面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始祁帝当年凭借玄铁等利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才使天下归一髹。
虽近几年各国均以玄铁的构造打造兵器,却不得其要,仍不及那玄铁坚韧牢固。
如今烽火乱世,虽以皇朝,西岂、楚国、东萧四国为首,但四国近日形势越发紧张,战争一触即发,如今关乎国家存亡,想必各国早已派了人潜入这皇朝之中蠹。
没准,这次武林大会将会成为一个修罗地狱也不一定。
宋楚淡淡的轻抿了口茶,附而垂眸望着杯中荡漾的旖旎,神思幽遂,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没有。
“主子。”有两道悦耳的声音同时突允响起。
宋楚眉眼未抬,只是慢条斯理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到是凌飞飞先开了口,疑惑道:“咦,这位是谁?为何我没见过?”
清水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宋楚,垂眸答道,“奴婢诗竹。”
“诗竹?”
惊云补充了一句,“是昨天深夜来的,所以姑娘未曾见过。”
凌飞飞了然哦地一声,却也没有在追问,继续殷勤的拉着司空月问东问西,反而宋楚却是难得的沉默起来,面色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白陌泯凝了她一眼,抬手装了一碗瘦肉粥递到她面前,淡淡道,“你早点吃的很少,路途遥远,不知途中能否找到客栈落脚,多吃一点准没坏处。”
“我食之无味。”宋楚闻言看一眼白陌泯,忽地一笑,“但倘若有人喂,那便另当别论。”
白陌泯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只觉得阳光虽柔婉明亮,却远不及她的面容耀眼。他温和优雅的将宋楚面前装着瘦肉粥的碗端起,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口气,觉得温度适中之后,递到宋楚唇边。
宋楚诡异的望了他一眼,不料白陌泯会有此一举,张嘴,咽了下去。
她挑了挑眉,又望了望餐桌中心,“我要那个。”
白陌泯将手中端着的碗放下,顺着她视线望去,夹了个肉包,撕下一小块,又递到宋楚的唇边。宋楚眼底划过一丝兴味,身体慵懒的往后一靠,张嘴,再次吞下。
接着,不待宋楚说要喝汤,白陌泯又舀了一勺汤递到宋楚唇边喂下,动作温柔熟练,仿佛两人的相处就是应当这般和谐自然。
于是一整顿饭下来,宋楚负责说与吃,白陌泯负责夹,气氛相当融洽。
难得有人服务如此周到,宋楚自然毫不介意。
旁边的人却惊的目瞪口呆。
这两名男子容貌堪称世间少有,却未想到……。
唉……
众人纷纷叹息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
连凌飞飞也看得也是一楞一楞,倒是司空月面色平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显得习已为常。
“公子,时候不早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起启了?”木辰狠狠的瞪了宋楚一眼,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提醒了一句。
他家公子自幼被人服侍,又何曾服侍过别人?还是在客栈这么龙蛇混杂的地方?若是女人那也便罢,可是宋楚却偏偏是个男人,要是给有心人看了去,那还得了?他家公子的脸今后该往哪搁?
思及此,他对宋楚不由越发不满。
白陌泯却似未曾听到,继续喂着宋楚吃饭。
“公子……”木辰又忍不住提醒一句。
“无防。”白陌泯淡淡道,他将手中的湛满粥的勺喂到宋楚唇边,宋楚撇开头,“我已经饱了。”语声顿了一顿,凤眸轻漾,继而笑道,“竟然白兄与我们同去涿郡,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当然,宋楚更是喜欢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
白陌泯唇角微微扬起,“如此也好。”
宋楚手中折扇“啪”地一张,一挥玉扇,起身,领头而行,“那咱们走罢。”
几人纷纷起身,这才走出客栈。
清水刚欲跟上,只觉有视线朝她望来,她微微蹙眉,侧眸,已见客栈偏门有一位病弱的男人朝她迎面走来。男人一袭深蓝长衫,身体瘦骨嶙嶙,浑身带着一股书卷气,脸色苍白的毫无血气。
不知为何……
那个男人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温柔又似眷恋,痛苦又或是诀别?
诀别?
她微微一楞,心底又觉得可笑,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她竟然会用诀别二字?
真是荒唐。
她神色漠然,收回视线,衣袂飘荡,两人擦肩而过。
王明轩苍白着脸,低声咳嗽了一声,顿住脚步,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行越远,他反身,望着那离去的纤影,苦涩一笑。
有些人一但刻骨铭心,即便是不同的相貌,你依旧能从人群中将她一眼望出。
想起昨晚宋楚临走之时,他乞求她,希望让清水服下‘无忧散’忘了他,如今形同陌路却也是最好的结局。
他贪恋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痛苦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