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个恶心的人格,暂时出不来,最起码在你这盘熏香燃完前,不是么?”萧安羽像是知道凯里的担忧一样,大大咧咧的说道。
凯里这才递了烟和火机给萧安羽,萧安羽叼着烟,点燃了。
“妈的,好多年没抽到烟了,别说还真的怀念了。”萧安羽喷出一口烟雾,把夹着烟的手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淡淡的说道。
“你可以清醒,清醒了怀念的何止是一根烟?”凯里坐在萧安羽对面,循循善诱。
杨雨然捂着背,感觉好了一点了,她干脆也坐在地上了。她现在只等这场催眠结束,她是一个字都不想搭理萧安羽。
“老子说了不想清醒,你懂个屁!”萧安羽弹着烟灰,皱着眉不悦的说道。
“那你可知你的幻想人格,现在病的很重,他可能会丧失语言能力,更有可能会慢慢失去吃饭的意识,最后很有可能是饿死的?这些,你也不在乎?”
凯里看着萧安羽的眼睛,毫不隐瞒的问道,他没有夸大其词,按病着的萧安羽那个状态,还能活着的时间,不过十年。
“人不用活那么久,死了更好。”萧安羽向着空中吐了一口烟圈,他轻声呢喃道。
“你死了可以,你唯一的爷爷呢?你爷爷今年八十了,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你想让他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据我所知,你爷爷待你,那是无话可说的。老人家多少次看着你掉眼泪,你爷爷那么疼你,你就忍心老人家过世的时候,你就沉睡着,连滴眼泪都不会掉。还是你想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说你丝毫不惧怕,萧老爷子去了后,没人做主萧家,没人震慑仇家。你就不怕仇家挖你爷爷的坟,让你爷爷死不安宁,或者是把你抓起来削成一片片?这些手段,你该是比我清楚吧?”
凯里的一番话,让萧安羽沉默了,萧安羽神色凝重的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却没有开口说话。
杨雨然听了不免心惊,果然第一神秘的家族,兴的时候繁荣昌盛,人人艳羡,败的时候,也败的米分身碎骨,更甚的是败的尸骨不安。
“萧少爷,阿棋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她,一病八年你就对的起她了吗?你该是好好活着,去完成阿棋这辈子没有完成的愿望,去向着阿棋期许的那个萧安羽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废的生活。”凯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阿棋期许?人都死了,像着她期许的活又有什么用。我醒着,每一分每一秒,心都是疼的。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彻夜彻夜的睡不着,你们没有经历过那种自责,怎么知道我的感受。我一闭上眼睛,阿棋死前的微笑,就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像是深陷泥潭,再也无法一身干净的走出来,更何况,我也已经走不出来了。”
萧安羽说道这里,脸颊有眼泪滑过,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白色t桖上,沾湿了一片衣角。
“呵…”杨雨然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表示不屑。
“你笑什么?”萧安羽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问她。
凯里也皱眉,回头看着杨雨然。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可笑!你既然这么不想活,为什么不去死?疯着只会给别人添麻烦,死了还能把你跟阿棋葬在一起。你那么想赔罪,不如去地狱赔罪,舍不得自己的命,却还要说的冠冕堂皇,疯的冠冕堂皇!”
杨雨然抬头,锐利话语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刺进了萧安羽心里,也触及了萧安羽的逆鳞。
“好一张利嘴。”萧安羽叼着烟,走到杨雨然面前蹲下。
杨雨然扬手,狠狠扇了萧安羽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部力气,打的她手掌发麻。她这个人喜欢呲牙必报,刚才萧安羽咬她,捏她,推她,她已经一肚子怒火了。
现在倒好,人送到她面前,活该挨打。
“这是还你的。”她说。
萧安羽把烟吐在地上,他回过头狠厉的看着杨雨然,一张脸上布满了阴霾。
“楚落南没有告诉你打人不打脸吗?特别是男人脸?”萧安羽捏着杨雨然的脖子,大声问道。
“呵…声音大我就怕了你了,有本事掐死我。”
杨雨然的声音比萧安羽的声音更大,她看上去是真的被萧安羽惹火了。
“你想死,我他妈成全你。”
萧安羽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杨雨然本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慢慢变得通红,但是她还是在望着萧安羽笑,笑的毫不惧怕。
“萧少爷,放手。”凯里上手去掰开萧安羽的手,被萧安羽一把推到在地上。
凯里着急了,见萧安羽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在这样下去,萧安羽的病没治好,杨雨然先被掐死了。
“aan叫人来帮忙!”
凯里没办法,连忙把门打开,冲aan着急的说道,然后凯里又着急的去把熏香扔在地上捻灭。
aan看见萧安羽和杨雨然的那一幕,吓坏了,特别是涨红着一张脸的杨雨然还在笑。aan冲楼下大喊了一声,然后他冲过来勒住萧安羽的脖子,想把萧安羽拉开,凯里也过来一起拉。
萧安羽这个时候,眼神的神色一会清晰,一会模糊,最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连带着晕过去的还有杨雨然,因为萧安羽的手离开了她的脖子,她此时倒在了地上。而晕过去的萧安羽被拉走了。
“杨小姐,杨小姐。”
凯里走过来,着急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