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南忍无可忍,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拍,干脆不玩了,就狠狠的瞪着唐沐聪。
唐沐聪看着眼前的手机,一个没忍住,抖着肩膀笑的越来越厉害。
杨雨然跟杨墨宁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笑了。就楚落南在他们一片的笑声里脸色越来越黑,他拍了拍桌子,很响的几声。
“不准笑了!”他说。
但是很快,这声怒骂就在众人的笑声里被掩盖过去了。
“哈哈,楚落南,我没拦着你耍赖啊。你自己玩不过我,还要怪我吗?”
唐沐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擦了擦眼泪,捂着笑疼的肚子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是不想在笑下去了。
楚落南黑着脸点了一根烟,显然是懒得搭理那边笑的欢快的几个人。
“诶,好了好了,我去小阁楼把飞行棋拿来。纸上玩的,总耍不了赖了。”杨雨然笑着起身,往门外走。
杨雨然刚走没一会,杨墨宁就起身了。
“我去爷爷酒窖里拿点酒,等我。”
粉色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楚落南和唐沐聪了,唐沐聪笑,问楚落南。
“又剩我们两个了,聊人生吗?”
“不聊。”楚落南吐出一片烟雾淡淡的道,然后隔了一会,他说:“你敢不敢跟我真正的玩一盘斗地主,面对面的玩?”
“有什么不敢的,来来,让你看着我手机,牌都让你看的清清楚楚。”
唐沐聪把手机往圆桌上一放,他把沙发移了移,移到楚落南身边。楚落南冷眼扫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他旁边,两个人开始玩斗地主。
偏偏这回好玩了,两个人好几盘都不是地主,两个都是农民,楚落南的确是盘盘赢,跟着唐沐聪一起赢。
“什么垃圾游戏。”
楚落南玩到第五盘的时候,把手机一扔,不玩了。
唐沐聪又抖着肩膀笑了半天。
小阁楼杨雨然拿好飞行棋之后,看到了之前木盒子里的几封情书。杨雨然把飞行棋放在一边,她看着情书上的日期,找出第一封。
然后她伸出白皙的手,用指尖轻轻的从开口处,把泛黄的信纸抽出来,细细品读着这机封情书。
情书一共有六封,杨雨然看了前五封。全部都是她母亲写给一个叫念安的男人,从情书的描述来看,她母亲很喜欢这个比她大六岁,叫念安的男人,从小喜欢到大。而这个叫念安的男人,似乎也是喜欢她母亲的,看上去是。
她母亲笔下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写满了爱慕与思念。
这五封信的每个结尾,她母亲都会问一句。
念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杨安婷
杨雨然细细品读完开始疑惑,念安是谁?如果真如她母亲情书里所写,从小仰慕喜欢到大,那该是多爱?
带着这个疑惑,杨雨然展开了第六封情书。
念安
展信安好,这可能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情书了。
还记得以往,我常追在你身旁问你。念安,春天到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念安,夏天都来了,我们还不可以在一起吗?念安,山上的枫叶红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念安,大雪覆盖了整个灰水市,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
多傻,我从春天问到冬天,寒来暑往我问了你十多个春秋。
你的回答永远都是,安婷,你还小,等你长大。
可是,我终于长大,却…
还记得那日,你将穿着礼服的我扔在大雪纷飞的冬夜里,你说,她很脆弱受不了刺激,让我不要再刺激她了,算你求我。
多可笑,你为了一个女人求我…
对了,你还说让坚强的我忍一下,会来接我。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等了你很久。甚至躺在病房的半个多月里我都在等你,可是,我并没有等来你。
就像我等了数十个春秋,也无法等来你的爱一样。
那么残忍,又那么的现实。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坐了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
你不爱我。
念安,我…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隔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不是年龄,而是你不爱我。你可以用我很坚强来拒绝我很多东西,比如,走累了的时候不背我,心烦的时候不可以跟你撒娇,感冒的时候不来照顾我,生日的时候不陪我过…甚至是冬夜的大雪纷飞里,用我的坚强去讨好你的爱人。
念安,我想。我的一整颗心,我爱你的数十载,我的一腔热血,全部都埋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里了。
就像你不会回来接我一样,一如我再也不会将这些拾起。
有人说: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我剪掉了一头柔软的黑发,也剪断了对你的执念。
剪头发的那天我哭了,我们的曾经,不,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曾经,就犹如我掉在地板上的长发,被我全部割舍。
那些执念,终于都烟消云散。
念安,你该高兴,我再也不会烦你。
念安,我们终其一生,也无法在一起。
杨雨然读完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怕泪水掉在信纸上将她母亲的笔记染湿,她把信纸放在一边,伸手抹了抹眼泪。
杨雨然把这些信封又看了一遍,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