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宁大长腿优雅的迈了几步,走到马路对面的小卖部,路上杨墨宁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杨墨宁觉得是他帅的有回头率,杨雨然则是觉得回头率是因为杨墨宁那把大伞太招摇。
因为小卖部里比较阴凉,杨雨然收了伞,杨墨宁的伞则是放在门口,他恨不得把脑袋都塞到冰柜里去找雪糕。
他找了半天,拿了一个,找了找老板。四周很安静,大大的太阳下偶尔走过几个人,小卖部本来坐着老板的椅子上,此时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老大爷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对面的那个湖水公园乘凉撄。
“有没有人,没人的话雪糕拿走了喂!”
杨墨宁喊了一声,杨雨然从另一边拿了一瓶水,握在手里,说不热还是假的,近40度的高温啊。马路上可以煎鸡蛋了啊,她烤了一路,被热浪轰了一路,看上去脸蛋红红的,满头汗水。
“怎么老板都没有,好渴,我可以先喝水吗?”
杨雨然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她把冰冻的水,放在红彤彤的脸蛋上,冰凉的感觉能让她舒服一点。看来明天来找知情人,要傍晚来,不然两三点出来,简直就是受罪。
“不管了,我要热死了,反正这阴凉,我先吃了,我要是吃完了还没有老板,我就不给钱了。”
杨墨宁一边说,一边拆着雪糕的包装纸。杨雨然见杨墨宁都这样说了,想着也就几块钱的事,她也拧开瓶盖喝水了偿。
两个人各忙各的,丝毫没有注意那个坐在树荫下的老大爷杵着一根拐杖缓步走过来。
杨墨宁刚把雪糕的包装纸撕完,正美美的准备吃上一口,被老大爷从背后一拍,吓的手一抖,雪糕没吃进嘴里,全部弄到脸上,连墨镜的视线都被白色的雪糕遮挡。
“我靠,谁?”
杨墨宁的低咒把让正在喝水的杨雨然看了过去,然后杨雨然就一连串的‘咳咳咳咳’的呛着水。杨雨然赶忙把水放在冰箱上,弯下腰死命的咳嗽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想笑。
叫杨墨宁吃个雪糕都舍不得把装逼的墨镜摘下来,这下好了,把雪糕都吃到墨镜上,真是打脸。
思及此,杨雨然咳嗽的更厉害了,因为她想笑的时候,把水呛进鼻子里了,现在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杨墨宁一手拿着不能吃的雪糕,一手摘下墨镜,这才看清楚拍他的是个大爷。
“大爷…您干嘛啊您。”
杨墨宁生气的说道,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很明显的怒意。丝毫没注意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可爱,鼻头上还沾着白色的雪糕,随着他的说话,微微动着,跟个小丑似得。
“哼。”
大爷冷哼一声,提着拐杖就往杨墨宁屁股上招呼。
还好杨墨宁是个练家子,所谓的练家子,就是从小被爷爷打惯了,所以在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于是,险险躲过,但是,不算完的是,大爷的第二拐杖马上就来了。
杨墨宁就一边躲闪一边跑,途中还丢了雪糕跟墨镜,他一边跑一边大声质问:
“干嘛呀,你这老头疯了吧。”
“谁家的疯老头,快点抓回去,这么危险还放出来。”
“哎呦,我说大爷,您这么大把年纪了追了我半天了还不累啊!”
“哎呦喂,我怎么这么倒霉。”
…
不过任凭杨墨宁怎么嚎叫,大爷就是一句话不说的,追着杨墨宁揍,快追上的时候,就一拐杖过去。杨墨宁见到拐杖,就拼命的在跑快一点,那模样,让咳了很久终于不咳的杨雨然,笑弯了腰。
杨墨宁是够倒霉的,走哪都摆脱不了被追着打的阴影。
大爷追了许久,许是追不动了,杵着拐杖站在树荫下喘气。杨墨宁一见大爷不追了,他跑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站定后,才有时间挥手抹了一把鼻子上已经融化的雪糕和脑门上的汗。
如果说刚才的杨墨宁就是一尘不染的贵公子,那么现在的杨墨宁就是灰头土脸的丑小鸭。当然,回头率依旧是百分之百。
前者回头出于仰慕,后者回头出于嘲笑。
“仔仔,不学好偷东西,阿爹打死你。”大爷喘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但是听得杨雨然跟杨墨宁都是一头雾水,杨雨然思考了一下,觉得大爷是再说他们拿东西没给钱,而杨墨宁则是…
“什么?大爷,我是您儿子,您仔细看看。您儿子有没有我帅我就不说了,当然,肯定是没我帅的,主要是,这差辈了啊。看您模样,没有70也有60了吧,我当您孙子,呸,谁是您孙子了。”
杨墨宁一边说,一边热的翻白眼的去拿过杨雨然的水,洗了把脸,把脸的黏腻的雪糕洗掉了。
大爷就像没听到杨墨宁的话一样,自顾自的教育杨墨宁:“仔仔,阿爹是为你好哟,小时偷针,长大偷鸡,在偷就要进局子咯。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我跟你妈都希望你能成才啊…”
杨墨宁听完大爷说的一堆以后,反驳到:“大爷,话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您要是真的打在您儿子身上,痛在您心上,那您怎么可能还会动手嘛,再说了,心痛哪有身痛疼啊,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仔仔,你要学好啊,不要偷东西咯,昨天王阿姨家的鸡蛋阿爹替你还回去了。我知道你是心疼你妈生病,但是咱门在穷也不能偷…”
“大爷,话不是这样说的,您儿子这不叫偷,这叫孝心,您瞧瞧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