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王妃,这、这合适吗?”
罗魅冷声道,“有何不合适的?这是王爷和我都应该做的。此事虽是南宫志惹下的,可我们也要顾忌蔚卿王府的颜面,这摊子若不收拾好,你让王爷以后如何服众?就算今日南宫志以死谢罪,我们也要出面给人家一个说法的。银子和礼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安抚人心。”
闻言,墨白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丝钦佩,“王妃所言极是。”
罗魅没心情跟他多话,摆手,“快去办。”
墨白躬身退下,“是,王妃,属下这就去。”
大厅里很快就剩下夫妻俩。看着身旁不言不语极其冷漠的人儿,南宫紧抿着薄唇,伸手想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抓住,顺便将她人拉到自己身前。
可罗魅突然将手缩回,不给他碰触的机会。不是在为南宫志的事生气,而是在为他把自家母亲有可能怀孕的事泄露给了安一蒙而生气。真没想到他这么‘大嘴巴’,而且都不跟她商量就拿出去说。
从中午一直到现在,南宫司痕都备受她冷漠,当然知道她在生气。
“乖宝……”
“……”罗魅抽了抽嘴角。
见她不应声,南宫司痕只得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看她能气多久?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自己的视线,就跟一块巨石般,既碍眼又心烦。罗魅抬头同样瞪着他,“闪边,别跟我说话。”
南宫司痕哭笑不得,弯下腰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小样儿,还敢给他使脸色,看他今晚能放过她不?
罗魅也没挣扎,因为两人身高、力气悬殊太大,挣扎也是白费劲儿。坐在他臂弯里,她拉长了脸怒视着他,“下次还乱说话不?”
“不说了。”南宫司痕回得也快。反正安一蒙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以后会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他帮人只能帮到这。
“你再把我娘的事泄露出去,我就掐死你。”罗魅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以示警告。
“你舍得让为夫死,为夫还舍不得你做寡妇呢。”南宫司痕在她耳旁低笑。
罗魅没好气的瞪着他。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暂且原谅他。
虽说今日有些不愉快,但也没伤及到夫妻俩的感情,两口子间哪有不闹矛盾的?最重要的是看彼此处事矛盾的态度。
他从早朝回来就一直陪着她,心情好些了后,罗魅这才催促他,“行了,我没事了,你有事就去忙。”平日下午他都会在书房办公,她知道他其实也很忙的,偶尔晚上还会加班。
南宫司痕低着头,眸光来回在她脸上打转,“不生气了?”
罗魅白眼,“我又不是气包做的。”
南宫司痕忍着笑,在她唇上啄了起来。
对他腻歪的举动,罗魅最受不了了,赶紧推他,“好了,你快忙你的去,晚饭的时候我再去叫你。”
南宫司痕在她唇上最后偷了个香才将她放地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罗魅这才扬了扬嘴角。
南宫司痕刚走没多久,墨白突然返了回来。
“何事?”罗魅皱眉先问。
“启禀王妃,丁姨娘说给那家人补偿一些银子就可,其他的不愿多出。库房钥匙在她那,属下无法拿取赠礼。”墨白抱拳冷肃的回道。
“她还敢阻拦?”罗魅脸色变冷。
“王妃,这事您看?”墨白有些为难。
“有何看的?她若再阻拦,就给我狠狠打!”罗魅冷着脸往外走,“走,叫上人随我去静雅院,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蛮横无理!”
真是够了!
她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他们夫妻帮忙收拾,她不替儿子感到惭愧,反而还阻拦她的决定。要知道,送银子送礼都是面子上的事,真要她来处理,绝对会亲手宰了南宫志那畜生。
见到她来,丁红芸一点都没意外,还惊讶的问道,“王妃,听说您让人去库房支取银子?”
罗魅冷眼睨着她,“怎么,丁姨娘有意见?”
丁红芸一双眼睛还是又红又肿的,可比起先前在主院的激动,此刻不禁人冷静了,连态度都带上了几分恭维,“王妃,妾身没有要与您作对的意思。您要支取银两,尽管说,要取多少都无所谓。只不过听说您要把银子送人,妾身不得已才加以阻拦。”
罗魅冷哼,“那你可知道我要把银子送给谁?”
丁红芸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丝严肃,“王妃,恕妾身多嘴。志儿虽然有错,可那家人不过是一介布衣,不足以让我们记挂。更何况,他们一家人将志儿打成重伤,我们没找他们麻烦就已经算是心慈仁厚了,为何还要我们给他们送银子送礼?”
听着她句句自私又无耻的话,罗魅都快被气乐了,“丁姨娘,可是想让对方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想到儿子的伤,丁红芸红肿的眼里溢出一丝恨,“这些刁民,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我志儿再不济,也是冠着‘南宫’的姓氏,也算是皇家的人,他们竟如此殴打他,简直都没把皇上放在眼中!”
罗魅眯了眯眼,冷笑问道,“依照丁姨娘的意思,南宫志在奸淫女子的时候,对方家人不该出手,而是应该大大方方的欢迎他玩乐?”
丁姨娘立马住了嘴,脸色有些白。
罗魅接着问道,“丁姨娘,在你的眼中,就你儿子是个人,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