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院,听完丫鬟的回报,丁红芸又惊又怒,“什么,人被救走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点头,“回丁姨娘,五爷是这么说的。他说他们的人正要下手,但不知道是谁,突然出现将二少夫人给救走了。而且对方身手极好,无法追赶。”
丁红芸坐不住了,冷着脸咬着牙在房里走来走去,“那黄老五到底是如何办事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杀不了,实在是太没用了!亏我花这么银子请他办事,他居然让人跑了!”
花银子都是小事,最主要的顾巧英还活着!
那贱人怎么能活着?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事,若她不死,极有可能拿那些事来要挟她。这种人如何能留?
“黄老五还说了什么?可有发现是何人将二少夫人救走的?”她停住脚突然朝丫鬟瞪了过去。
“回丁姨娘,他们只说人被救走了,但没看清楚对方长何摸样。”丫鬟低头回道。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丁红芸厉声怒骂。
真是气死她了!人被救走就算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些人还妄称一等一的高手,简直是笑掉大牙!
她眯着眼看向门外,目光愈发凌厉。不能就这么算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顾巧英,不杀了她如何能心安?
想到这,她又朝丫鬟狠狠瞪去,冷冷吩咐道,“去告诉黄老五,就说我愿意多出五百两,要顾巧英的人头!”
……
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罗魅背靠着床头不时的朝门口张望。
今日从静雅院回来后,她和南宫司痕说了不少话。之所以没有追查顾巧英假孕之事,其实就是想给丁红芸一个台阶让她继续留在府里。之前他们就说好了要丁红芸吐出私吞的财物,当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她离开了。
如果真要撵她走,他们只需要把顾巧英弄醒,让她们婆媳当面对质到底假孕是谁指使的就行了。她们演的那出戏,怎可能跟丁红芸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出去谁信啊?
南宫司痕只把顾巧英撵出蔚卿王府,也是想暂留她性命,毕竟她知道丁红芸许多事,事后再把她捉住,到时对他们也有利。而他们也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丁红芸不会放过顾巧英,绝对会想尽办法杀她的。
所以她跟南宫司痕商议过后,决定延缓行动,先把她监视住,等丁红芸动手后再捉顾巧英。如此一来,顾巧英知道丁红芸要杀她,肯定会怀恨在心,一旦他们将顾巧英救了,极容易收服她的心。
她再次朝门口望了望,南宫司痕这时候还没回来,就是去办此事了。照理说应该不是难事,丁红芸请的人就算再厉害,应该都厉害不到哪里去。
突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罗魅坐直了身体,看着南宫司痕推门而入。
“怎么了?”瞧着他沉冷的脸色,她微微蹙眉。
“顾巧英被人劫走了。”南宫司痕走到她身旁坐下,冷硬的回了一句。
“啊?”罗魅略惊。看着他沉冷的脸,犹如覆了寒霜般冻人,嗅着他身上的寒气,她伸手将他一双大手握住,并往床上拉,“外面是不是很冷?赶紧上床捂捂。”
南宫司痕坐着未动,一看就是心情极差。
罗魅没看他脸色,只是不满他不听自己招呼,拉了两下没拉动,她放开他的手,替他开始宽衣解带,“劫走就劫走呗,又不是多重要的人,你这么个样子,就不怕我误会?”
南宫司痕没反应过来,看着她问道,“误会?”
罗魅给他个白眼,“顾巧英被劫走了而已,你这幅样子回来,我会以为你很看重她。”
南宫司痕瞬间黑脸,“胡说八道!”
罗魅替他解开腰间的束带,又把他往床上拉了拉,“还不上床捂着,不嫌弃冷么?”
南宫司痕脸上沉冷的气息这才有所缓减,并勾了勾薄唇,然后脱了靴子和外袍钻进了被窝中。
知道他心情不好,罗魅这次还比较主动,他一躺下就往他身上靠。对她投怀送抱的举动,南宫司痕可满意了,抱着她又软又香的身子就想亲她。
但罗魅却躲开了,捧着他还有些冷色的俊脸,认真问道,“有没有打斗?有没有受伤?”
她眼里的担心南宫司痕看得一清二楚,抵着她额头突然邪气的笑道,“可是要为夫tuō_guāng了查看?”
罗魅眼抽的瞪他,“给我正经些!”不要脸,谁稀罕看来着?就他稀罕!
南宫司痕的心情已大好,连轻笑声都带着愉悦。
两人脸贴着脸,四目相对,呼吸交织在一起,哪怕夜夜都相拥而眠,但这样腻人的亲昵却不减反增。
“乖宝……”他眸光逐渐火热,在她唇上轻喃。
“嗯?”
“我要。”被褥下,南宫司痕搂着她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这是他每晚必做的事,也是成亲以来他最热衷的事。随着对彼此身子愈发熟悉,他愈发不能自拔,对她身子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打住!”罗魅抓着他的手,在他吻加深之前突然扭开头。
“乖宝……”南宫司痕不甘心,准备追吻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跟我说清楚。”罗魅没好气的推他,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让他再继续。
见状,南宫司痕只得先压下身体内臊热的火,让她在自己臂弯中枕好,这才将晚上发生的事同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今晚他准备按计划行事。派去的人也一直都在暗中盯着顾巧英,而丁红芸真如他们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