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把话说如此冷漠?”安一蒙抓着她肩膀不满的瞪着她,“什么叫不是你儿媳妇?她若到我们安府,那就得叫你一声婆母!”
“算了吧,我估计没这个缘分。”罗淮秀扭开头,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家世普通的你们看不上,家世好的估计对方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婆母。”
“你!”安一蒙真差点被她气吐血。
“我累了,想休息。”罗淮秀扭了扭身子,摆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他是比前两次温柔得多,可再温柔再体贴她还是不舒服,里里外外都一样。
安一蒙皱着眉,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表现出来的疲惫,他下意识的又摸到她肚子上,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手心。
他猛的掀开被子,可并没有发现异样,再看自己的手掌,除了一层茧子外,也没多余的东西。
“你干什么啊!”罗淮秀脸黑的怒道,并快速将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老色鬼!刚刚没看够啊?都让他吃干抹净了,还想怎样?她现在才没心情陪他多来几次!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摸上她肚子,而且来回抚着。刚刚他真的碰到东西了!像被什么弹了一下……
就在他摸了好一会儿,罗淮秀都准备发火的时候,突然他又感觉到手心被什么挠了一下。
“……”他睁大眼,再次将被子掀开,目光直直的盯着罗淮秀肚子。
“安一蒙,你变态是不是?”罗淮秀那真是来气了。
“有东西……”安一蒙指着她突凸的肚子。
“那是你儿子!”罗淮秀没好气的低吼。她真是服了,这人还真是没当过爹的,连胎动都不知道!
“……”安一蒙怔愣。
“安一蒙,你能不能有点常识?”罗淮秀抚额,“这只是胎动胎动!”她知道他在奇怪什么,刚刚那两下她感觉更明显。
孩子都四个月了,有点胎动再正常不过,要是一动不动,她才该担心了。
“胎动?”安一蒙看向她,目光里有着复杂。才四个月就能动了吗?
不怪他无知,而是他确实没经历过……
前妻早亡,他一直孤寡着,别说当爹了,就是对女人的事也从未上心过。早些年一直在外征战,身边也全是男人,就这一年空闲下来,他去哪里了解女人?
“我……”罗淮秀再次把被子盖回身上,都想一脚踹他下床了。
安一蒙回过神,不甘心的又把手伸进被窝里。
罗淮秀这次可没随他愿了,赶忙将他手腕抓住,不满的瞪着他,“你别再摸了,再摸就不怕吓到你儿子?”
“啊?”安一蒙下意识的把手抽回去。
“噗!”罗淮秀没忍住,突然喷笑。还真有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人!
看着她失笑,安一蒙这才察觉到被她给骗了,顿时绷紧了脸又要去掀她被子。
“你干什么啊?”罗淮秀这次没让他得逞,死死的抓住被角。
“我就看看。”
“看毛线!给我闪开!”罗淮秀忍不住爆粗,侧过身子不理他,“老娘现在心情不爽,你最好别惹我!”
她可没忘记他们还在闹矛盾!
“……”安一蒙脸黑。
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回想着刚才轻柔的触感,那微妙的感觉他无法形容,但莫名的让他心口发热,浑身似乎都蔓延着一股暖意。
那是他儿子在同他打招呼?
“淮秀……”看着女人冷漠的背影,他突然碰了碰她的肩。
“睡着了。”
“……”安一蒙狠狠抽了一下唇角。这女人,太记仇了!
可他还想摸摸自己儿子……
“淮秀……我……”
“我说了我心情不爽,别惹我!”罗淮秀头都没回一下。说她真心酸也好,说她赌气也罢,她现在真没心情搭理他。
安一蒙伸出的手僵硬的垂在半空,沉默片刻,他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如果他再惹恼了她,她是否会跟孩子说、让孩子不理他……
……
蔚卿王府——
书房偏房中,罗魅整理着药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又继续着手里的事。
“累吗?”南宫司痕从身后将她搂住。
“不累。”罗魅轻轻摇头。
“她可是很严重?”
“嗯,有些严重。”罗魅如实道,“她年纪稍少,若是不调理好,今后怕是很难再有孕。”
南宫司痕没出声了。对这些事他只需要知道个结果就好,别的一概不会多过问。
罗魅也没多说什么,任由他在后搂着自己,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对墨冥汐,其实她心里还是有所排斥的,主要是她同安翼的关系。之前没拿捏到证据,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他们间的确有亲密来往,说实话,她心里是有气的。
也就是说上次她给母亲的‘保胎药’的确是受安翼指使,母亲被绑架那一次也的确是他们自编自演的戏码……
她不知道墨冥汐为何会打掉安翼的孩子,也许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安翼不会娶她,也许是因为安翼其他女人,不管怎么说,她始终和安翼好过,当过安翼的合伙人。这次帮她,可以说是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