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饼干,口渴得厉害,原来插在背包侧外袋的矿泉水早就没了影。于是他只得来到最初上岸的暗河边饮水,水是略微浑浊的,但也得喝。
武寻天自己告慰一番:“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喝饱水回到暖暖的洞所,武寻天拿起搁在石床旁边地上的书。
他忽地一乐:“哟……干了!哈哈哈……这下子翻看起来可就省事了许多。书啊书,你是我这辈子读过的最难翻阅的书,每读一页都跟高空走钢丝似的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翻烂了。”
对照着书看了石碑背面很长一段时间后,武寻天没了兴趣,因为上面刻着的全是名字,这些人应该是被赢溪连累了满门抄斩的族人,可能她觉得祸起自己,无脸相见,所以把他们刻在了石碑的另一面。
“武功,我怕是学不会。再说,练会了也不可能劈开山体出去。就连赢溪都练了好几个月才成功,几个月……”
“我那小点饼干只能勉强对付几天的,那岂不是饿都饿死了,这洞里又多出一架白骨供后人考证。”
“我还是先找逃生的路吧,既然这里是居所,一定有旱路,不然这赢溪进出都得下水,她恐怕没那么傻!”
武寻天自说自话一番后开始到处找路。
因为夜明珠的光线毕竟不是亮如灯,他就顺着边上耐着性子仔细查找。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新地方可探索,除了这个居住洞所就是外面的暗河及石笋滩,这些基本都瞅过了。
经过几番探察,武寻天很失望地站在水边一阵叹息:“完了!这地方根本没有其它出口,只能走水路。我该怎么办?学游泳……还是学武功?”
问题一:学游泳固然快,可是这水流如此湍急,而且深不知底。在没有练习场所的情况下,淹死的概率很大。
问题二:学武功虽然慢,但真要是可以像传说中那样飞檐走壁,就可以沿着石壁或者洞顶出去。不过,就凭那几包饼干想支撑数月,饿死的概率比淹死的概率更加大。
还有……自己能不能学这武功?
碑文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女子之功,男子勿练。’男人练习女人的功法会出现什么状况?会不会练成太监?或者走火入魔?或者干脆练了也白练?”
思来想去,似乎两种方式最终都是找死,结局都一样,只是死法上的区别而已。到底如何是好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经过反反复复的掂量,事情终于定了下来。
武寻天开口念道:“悲哀啊!莫不成我非死不可吗?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尝尝武术的滋味。我来体会一下,这个赢溪到底有些什么过人本事?她自己说是较之各门派,未遇强。是不是太吹牛了?”
决定习练女子功法的人凄凉地冷笑着返回洞所,他越想越如同视死如归一般,其中还夹杂有被阉割的滋味。
“以前看过同学带来的武侠些描写古代人物的,把侠客的武功吹得出神入化,一塌糊涂。这下好了,现在我还真就遇到了古代的武林高手师父,还连武功秘诀也备下。”
“虽然男练女功有些古怪,但事情真那么神奇,能练成武功,我发誓……等出去以后,我就把名字改成武赢天,以纪念师父和这段奇缘。”
念头一转。
“嗯……这拜师也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是不是得需要个什么仪式?唉,管它有没有必要,我就给师父您行个大礼吧!”
在又静又黑的地方,武寻天喜欢自言自语,一是为了壮胆,二是可以冲淡寂寞。他说完刚才这番话后就扑通跪在床边,认真地对着白骨叩拜了三次。
“师父在上,弟子给您磕头了。”
“弟子武寻天拜赢溪先辈为师,弟子一定认真学习您留传下来的武艺。”
“如果弟子有幸学会了您的功夫,而又没有饿死于洞中,那么,弟子一定遵循师父的遗嘱,将您的骨骸带出洞,然后好好安葬于朝北边晒太阳的山坡上。”
简单的拜师仪式结束后,武寻天开始在地面上寻找所谓的武功秘籍。
“果真有!我看看哪里是开头?”
真正研究起来才发现,地面是被师父人工凿平,又打磨过的,所以那些凹下去的地方都是字和图。因为字图都没有上色,光线也不济,需要仔细观看才行。
“总算找到开始的地方了,我翻译一下。”
书页沙沙响了数分钟,开头的一小部分内容出来了。
武寻天一边看一边惊呼:“逆血经!好可怕的名字,别不是要练血液倒流吧?这在医学上不可能呀!心脏还不报废了。”
开头内容是:武,乃掘潜之术,逆血为极!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服尿化石,立身盘腿手扶膝,闭目追迹五时辰。七七任脉虚逆返盛,太冲脉衰逆返强,天癸竭,地道不通,逆血反冲……
“天癸,托前女友的福,这个我能懂,这不就是指女人的月经嘛!怪不得只能女人练。”
“天癸至,就是说月经来临。任脉通,武侠是提过任督二脉,看来也对,没有胡编乱造。”
“服尿化石追迹,是啥意思?”
“尿化石是什么东西?我看看师父在后面有没有解释……”
“还好有解释,原来箱子里那陶罐中装的就是尿化石,师父讲解得很仔细。”
“哎哟,不会吧……在月经期间,每天要用尿泡化一颗来喝!太恶心了!要喝尿,噫……练到后来会不会更恶心?”
“可我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