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规模属于中等,里面呈现的装修风格完全是异界的,充满了西方魔幻色彩,墙壁上尽是些神灵的图样以及魔杖、咒文、魔发阵等东西的挂件,另外还有些什么吸血鬼、狼人等野性生物的雕塑摆设在墙边。
红月亮酒吧的生意看似还不错,里面已经聚集了几十位客人。
从未涉猎过娱乐场所的武赢天一时不太能接受这种过分另类的环境,甚至有些讨厌的情绪,但“她”不想扫大家的兴致。
初来乍到之人绕着弯道:“肖鹭洋,你这酒吧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显得别具一格,很特殊。”
“哦……是吗?整条酒吧街就唯独我这里是魔幻风格的,许多年轻人就好这口。”
肖鹭洋以为是赞赏,甚是高兴。
于文轩貌似有些不乐意,直接批判,“唉……我们兄弟间在思想上有代沟,我特不喜欢他这种乱七八糟,胡作搞怪的东西,崇拜什么西方魔幻世界呀?简直没品位。”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赵政赶紧拽着于文轩过去一边找位子坐下,肖鹭洋呲了好几次嘴,但他顾忌到身边的武赢天,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闷气。
“溪妹,咱们过去那边坐……肖鹭洋,你先去打理一下店里的事情再过来。”
韩依娜叫上武赢天过去赵政他们就座的位子。
“赢溪,你以前常来酒吧吗?”赵政找话聊。
武赢天回他:“说出来你们别见笑,我每天一醒来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吃饱肚子,我根本没钱也没闲心来酒吧喝酒,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进入到这种地方来,感觉……确实很新鲜的。”
韩依娜觉得这个岁数的女孩连一次酒吧都没来过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是交际圈小得可怜,于是就问她:“溪妹,你在昆明难道没有朋友吗?”
关于这个问题,武赢天显出很失落的状态。
“她”确实如此,于是便垂目低声道:“嗯……是很少,读书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后来我一退学就没人来找我玩了。”
于文轩听得难受,卡话进来,“赢溪,你念到什么时候退的学?为什么要退学?”
武赢天的情绪越发低落。
她话音很小,“高二,因为我母亲得破伤风去世了,我只能出来找工作养活自己。”
韩依娜听得心酸,她吐气舒解一番,“真是悲惨世界……不过,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因为有我们。”
于文轩抹出满脸的诚恳,目光也笃定,“赢溪,我店里的衣服你看上哪件就穿哪件,完全免费,你以后都不用花钱买衣服,我说真的!”
一时间尽是悲悯,武赢天其实并不想他们这样对待自己。
“她”道:“其实你们不用可怜我,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惨。我能够自食其力,如果你们过分关照我,反而让我不安,要是心里背负着人情债的大山,那日子才叫做过得悲惨,我必定会逃跑的。”
四人皆笑。
这个话口对于有类似境地的某人来说绝对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赵政旋即洋洋洒洒地发挥下去。
“赢溪说的极是,过分的施舍会让赢溪她觉得自己是个乞丐。”
“人情债比什么债都重,即便人跑到天涯海角都难以解脱,换作是我也会产生逃跑的念头。”
“嗯……我看这样,咱们三个人只需按照对待普通员工一样的态度来对待她,这样赢溪她既没压力又可以保留自尊,生活才可以从本质上过得自由自在。”
“你们说……是不是?”
可怜赵政是女友的下属,他对此感同身受,所以就把自己所想表达的观点借这个机会说出来,以示提醒。
这番话是深思熟虑过的,意在点醒有些傲气和爱从物质上随意施舍男友的韩依娜,想让她考虑一下与赢溪有着相同处境的自己。
赵政心思细腻,他这样既帮助了赢溪,又帮助了他自己。
听完这番言简意赅的话,武赢天大大松了口气,“她”的眼底尽布对于赵政能深刻理解自己的由衷感谢。
朋友间的很多问题其实用游戏的语气更容易化解。
为了照顾韩依娜,武赢天半开玩笑地称赞道:“姐夫,你真是我的碳粉知己,大好人一个!娜姐没看走眼。”
赵政突然间被称作了姐夫,其意自明,含义丰富。
四人一同哗然起笑。
韩依娜尤其高兴,笑得无比灿烂。
肖鹭洋听到朋友们开心地笑了几次,这次尤其热闹,弄得他心痒痒,于是跑过来。
“嗨嗨嗨……你们说笑话怎么能撇下我呢?好歹这也是在我的地盘上呀!快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于文轩抬了抬醉眼皮,上气不接下气地回他,“赢溪喊赵政为姐夫!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没错,是该喊姐夫。喂……赢溪,你是不是该敬姐夫一杯酒啊?”
不待人回话,肖鹭洋扫望众人,又道:“各位好友今天想喝什么酒?不管贵贱我请客。”
见又要喝酒,武赢天有些纠结。“她”虽然能用功力排酒,但那入口的味道还是令人很不舒服。
内心惧怕酒之人出声反对,“还喝酒呀?要不我们喝点别的吧。”
“到酒吧不喝酒就没意思了。”
赵政顺应称呼改口道:“溪妹,你有所不知,肖鹭洋的好酒平时不轻易拿出来与朋友分享,否则于文轩也不会做出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