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副会长,你顺便去通知一下李天正和郑鑫鹏,告诉他们帐户已经正常,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是!”
“还有,南铁马那边我懒得去走动了,叫李天正他自个去谈判,反正钱在咱们手上就是博得尊重的最大筹码,大可以利用这个契机为所欲为,有了把柄就不怕别人不答应。”
“好的。”
“嗯……现在的局面对咱们特别有利,计划稍微调整一下,不必去接触马刀,叫他们两人直接找太太们谈,没啥难度,简单。”
“明白。”
“叫他们记住,必须把事情办妥,这是命令!我后天就要在酒楼登台设宴,坐实会长一职!”
“是!”
“你去吧,辛苦一点,当面通知。”
“是!会长,我一定当面通知到。”
四太太的话句句针对别人,字字与己无关,潘芸萱越听越沾沾自喜,笑皮持续深入,待话至尾声时已是肉笑,很厚!
潘副会长由心地挂笑离去。
她已然将此前的劫难之念分解,取而代之的是万幸之福:自己的事办完了,副会长之职也披上了,这一路走来堪称有惊无险,舒坦!
庆幸之余,潘芸萱反而替他人担忧起来:李天正和郑鑫鹏要对付的人全都是凶神恶煞,想要顺利成事……难!很难!难如上青天!
李天正和郑鑫鹏很快就收到了潘副会长面对面所传达的四太太口谕。
在获悉四太太口谕的同时,他们也于同僚的口中得知了她自己的部分英雄事迹:短兵相接!大获全胜!夺得财权!
战事已开!
女主前锋!
赢得职位!
阴盛阳衰!
两人在震惊之余,个中滋味一言难尽:有嫉妒,有惭愧,有畏惧,也有了几分榜样与筹码引申出来的匹夫之勇。
[东铁马总部……]
金马刀回到驻地后接到了一个新任务——出兵!
自认为稳做会长的姚乐姗向他们下达了被改称后的第一道命令。
“弯刀,军刀,虽然我爹可能三天后就会让位,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要有前瞻性,把工作做细致,你们二人出去南铁马找老下属们串联一下感情,吹吹风,一旦有人挑事必须给我压住。”
“是,会长,保证完成任务!”
好兆头!
金马刀喜出望外:他们正愁着找个什么正当理由离开保镖的位置去南铁马联络下属,不承想,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处于一己之私竟然无形中仁慈地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南铁马总部……]
夜黑风高。
今夜注定不太平。
金马刀暗中潜伏到了南马刀的集体宿舍附近。
夜行必有不轨!
老上级找到几个极其可靠的心腹级老下属。
仔细商量完行动计划,然后由这几个心腹去南马刀里暗中拉帮结伙。
[次日……]
铁马会的东、南、西三个分会大乱!
没钱?
怎么可以没钱?
历年年终分红结算的吉祥日子怎能说没钱就没钱!
为铁马会抛头颅,洒热血,辛苦奔波了一整年的各色人等齐聚一堂,就在他们喜气洋洋地等着数大把的钞票时……
出事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财务糗事就是:人齐了,钱没了!
分管财务的管事脸色煞白!
口齿不清之人给公众的解释是:账面上的钱……在一夜之间突然无故蒸发!钱不是取不出来,而是真真实实地没有,一分钱也没有。
为铁马会卖命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何谓忠诚?
忠诚其实就是一条路,这条路由一张张的钞票所铺就,一旦钞票断了,路也就走完了,剩下的那一片辽阔的,远至天边的黄土只能扬灰迷眼。
路断人迷!
一呼百应!
一闹俱疯!
群狼无首!
[东铁马总部……]
姚乐姗急得脸通红!
她原地钟摆着喷话:
“金老头只怕是掉进大粪坑里吃屎去了!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
“就算他是喝醉了酒,犯了失心疯,摔跤跌进了粪坑,但也不能如此胡来的吧!”
“赶快给我查!这个糟老头子究竟把我们的钱弄到哪里去了?绝得居然连一个子儿都没留下!”
财务管事一通忙碌,到处打电话,到处碰壁,最后终于曲折地从银行方面获得了相关信息。
变脸——目瞪口呆。
转身。
再变脸——瞠目结舌。
“小姐,咱们的钱到了别人的帐户上!”
“什么账户?”
“咖啡屋。”
“咖啡屋是什么玩意儿……谁的咖啡屋?”
“呃……耳熟耳熟的,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赶快给我想!”
“是是是,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废物!三分钟想不出来我就把你剁了去喂狗!”
“哦,麻达的!想起来了,这狗屁咖啡屋是北铁马的帐户!
“什么……北铁马?”
“没错,就是北铁马,潘芸萱那娘们的咖啡屋!”
“反了她!一定是这四婊子卖弄风***把老家伙弄床上去了!”
姚乐姗狠砸了桌子一记粉拳,磨牙道:“哼……我说小贱人哪来的底气拉虎皮扯大旗?原来是背后有金财神爷在给她撑腰!”
大太太在会所内隔音很好的保健按摩房内推完了精油,她这才刚一推开门,楼下那放肆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