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鑫鹏只敢言出“会长”二字,“杨”字与耳光息息相关,多一个字他都觉得万分危险。
韦灵慧诡色一笑,“送客!”
[南铁马总部……]
三太太郭娅楠也知道了自己的钱全部去了北铁马的账户。
她的脸何止是气绿了!
自抓的爪印历历在目!
铁马会发钱的日子如节日般是早就固定下来的,四个分会都统一是今天,所以郭娅楠她同样也面临着手下的漫天抱怨,尤其是带刺的马刀们。
郭娅楠命令财务管事:“继续打金老头的电话,给我一直打,直到打通为止。”
南铁马毕竟是赫赫有名的枪杆子,当他们知道自己拿命换来的钱无缘无故跑到北铁马帐上后,一律火冒三丈,纷纷擦枪欲走火。
不过……
天平总有倾斜的一方。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此事叫准备暗中作梗的角色按耐不住心中窃喜,嘴角眼角隐隐上翘。
钱的挪动相当于扫清了人心中的障碍,钱在哪里哪就是巍峨的靠山。
孤有一方起事叫蛊惑。
内外夹击才诚显合作。
心怀鬼胎者信心大增:金马刀授意拥护的这位四太太当真有些过人的手段,还同时兼备有合作的诚意,自己还担心个屁?值得为她放手一搏!
财务室里,马刀头子黄应光痞笑道:“三太太,您别上火。我估计那金老头子可能是累死在四太太的香床上了,要不……咱们就亲自跑上一趟,甭管耍的是什么猫腻,枪口一指,谁敢不还钱?”
郭娅楠被逗得颤笑不已,在她看来,事实何尝不是如此。
吃了瘪,三太太生气是有,但也仅仅局限于生气,还不至于担心钱的事,大不了派人去北铁马糟蹋它一番便是,看谁还有胆敢瞎作贱南铁马?
她嗤道:“言之有理,这个四太太不过是占着年轻新鲜,暂时得姚远山宠爱了几日而已,现如今她既然都已经被姚远山踢下了床,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讥笑时,一个马刀前来禀报。
上行下仿。
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性,下人也就是什么样的脾性。
他话语活泛地调侃道:“三太太,那位前往西天取经的二太太来访,您见是不见?”
“哦,看来她也中招了!”
郭娅楠大笑,“见啊……当然得见,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好歹也是取经的尼姑嘛。”
三太太放声虐笑。
马刀头子黄应光和进来禀报的小马刀陪着开怀不已。
得了通行口令,客人急急赶来。
“哎哟妹子,娅楠好妹子,这次无论如何你可得帮帮我,我西铁马账户上的钱被北铁马盘丝洞里的狐狸精给全部吸了去了呀!”
二太太陈彦一脸的谄媚,距人尚远就先行抛话,其用意一是自降姿态,二是讨交情,三是真求人。
才刚刚戏说起西天取经,这二太太陈彦就自己扯上了盘丝洞里的狐狸精!
这枪口撞得妙极,硬把郭娅楠和黄应光弄得笑岔了气,半天直不起腰来。
二太太陈彦被笑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发作,自己有求于人还做什么,只好别别扭扭地跟着傻笑。
“哎哟好妹子,你就别取笑姐姐了,我可是一直都挺你来着。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一次,那个管钱的死老头子肯定被小妖精给忽悠到被窝里了,连电-话都顾不得不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