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瞧您说的,小黄蜂又不是小苍蝇,我呢有两个字从来不挂口,一个是‘怕’字,一个是‘不’字,小黄蜂只要想蛰人,才不管自己的死活,说吧……”
何:“抓内鬼!”
武:“内鬼……是绰号为内鬼的人,还是重案组里有内鬼?”
何:“不是绰号,是披着警服的内奸,这个内鬼不是重案组的人,也不在刑侦大队,而是在吴浩所负责的辑毒大队!”
武:“辑毒大队!那他岂不是私通毒贩。”
何:“是啊,因为这个内鬼的出卖,不但几次辑毒都失手,而且还夺走了两个辑毒警察的生命。”
武:“好严重!”
何:“我秘密调查这个内鬼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束手无策,没有办法将他揪出来。”
武:“我不会放过他!”
何:“我就是等你这句话。”
雪丽之眼射寒光,脸色霜冻,只磨牙,暂时不说话。
何:“通过上次的凶杀案,我发现你这只小黄蜂可不简单,运气相当不错!即便是已打算金盆洗手的罪犯都栽到了你的手里。”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就叫机缘巧合。”
“局长你直说吧,需要我如何去做……”
“有眉目我也就用不着找你了,我只负责提供资料,办法自己去想。”
“好,我自己想办法。”
“不过,你可以提要求,只要在操作范围之内,我可以根据你的需要尽其所能地提供便利。”
“……”
秘密协商之后,凡是她所需要的资料,何伟都毫无保留地提供。
于是,武赢天没有了假期。
这厚厚的一叠材料包括有几次行动失败的总结报告,辑毒大队出问题的第三组所有成员的全部个人信息,还有详尽到三代亲属的明细档案。
她遗憾地通知家里,说局里有任务,暂时不能回去。
王宽和张浩南来约过她回家,她直说局里有事暂时无法回去,他们很理解地走了,因为“李珮瑶”名义上是学生,但她毕竟是正式警察,有工作任务很正常。
方见那边她在电话里什么也透露,权作已回到蒙自。
宿舍里空空的,“妖精”放心地把所有材料铺开来看……
足不出户整整两天。
她把所有卷宗看了个透彻,开始琢磨问题。
“唉……光看这些资料什么也发现不了,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一个个的底子都很干净,亲戚里也没人涉毒,或是进过局子,究竟是谁会有企图呢?”
“他图什么?”
“做内奸不会没有理由的,首先要分析出他的动机,知道动机才好有目的地循迹调查漏洞。”
“义气?”
“先不说现代人薄情寡义,就算有情有义,但能与古代忠义之士视死如归的蛮勇相提并论的人凤毛麟角,不大可能。”
“警察涉毒罪加一等,即使不掉脑袋也不是用有情有义这名头能行出相助的鸡毛小事,当是另有原因。”
“钱?”
“要说钱,那范围就太广了,钱的***可以无极限,有了百万想千万,有了千万想千千万,谁都有可能。”
“就算是为了钱财,可每个人的银行账户都无异常。用假名开户很难去查,直接现金保存更无从去查。”
“不行!思路不对,这些常规分析葫芦蜂肯定早就嚼烂吐了。”
“我虽然阅人无数,经历无数,可究竟初涉侦破事项,哪轮得到我一个涉案不深的黄毛丫头在老刑警面前班门弄斧!”
“嗯,不管怎么分析都是死胡同,没有出路的,必须另想别的办法……”
武赢天脸色愁苦地躺倒床上继续梳理。
“通敌也要有渠道,如何联系?其实缉毒大队在每次行动前都做了防止泄密的周密安排,为什么还会走漏消息?”
“他们是上缴完手机后才招开行动会议,会场在顶楼,开会时又是关窗又是关门又是拉帘,会场还装了防止无线窃听的电磁干扰仪,的确是外人不可能觊觎。”
“关键是行动会议一结束就立刻出发,出发以后大家还相互监督谁违抗命令使用手机!问题到底会出在哪呢?”
“谁有机会、有时间在行动进行中迅速向外传递消息?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很怪异,这个内鬼不仅仅向一个犯罪团伙通知消息,昆明地区的三个贩毒大团伙都因他提前走漏消息而抓捕失败,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冷吸热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噪情绪逼得人团团转。
“好难入手!果然是连葫芦蜂都头疼。好艰巨的任务,我连门道都没摸着!”
“不行!我这样靠凭空推理是不行的……”
“匿踪!我匿踪去守着他们看,守株待兔就守株待兔,兴许能候出些门门道道来!”
[市公安局,缉毒大队三组……]
“妖域魂香”潜伏到了目的地,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缉毒警察的工作很辛苦,更是很危险,因为毒贩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如果被逮到,基本上这辈子就玩完了。
毒贩的压力就是缉毒警察的压力,他们无人不吸烟,各种香型的香烟在香消玉殒之后就等于各种臭型的臭……
臭不可闻的房间使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另类气息无形中被掩盖,她庆幸如此,只需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