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羊则以清汤羊肉合着蘸水而食,蘸水尤其讲究配料独创,鲜、辣、麻等尽在其中,无不使人食欲大增。”
“武寻天,我见你刚才吃得过于慌张,居然连蘸水都没动,这不行,走味了,现在这一锅你得好好品味品味咱这独门蘸水的滋味。”
“嗯,好。”受话之人点点头。
“我这鸡也有特色,采用几种名贵药材配制后清炖而成。苦、凉、甜有机地溶在一起,回味无穷。”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三道菜在选料上非常严格,就如你所言,简约而不简单!”
“我们所取之羊均为40公斤以上的黑山羊,鸡呢是江川的正宗土鸡,鱼呢也是江川的本地鱼。”
“材料好,味道自然不俗,我呢就是冲着这一点才下血本加盟的。”
“另外还有饭,这也是一大特色,我这里特别提供有铜锅洋芋饭。”
“你别小看这不起眼的主食,用铜锅生焖的饭,略带土豆和火腿的清香,慢慢浸出的火腿油的沉香,米粒和土豆表面再带着点焦黄,绝美好吃的食物。”
武赢天赞道:“嗯,难怪我怎么都吃不够,原来是食材本色好,地道。”
“武寻天,你恐怕是第一次吃三道菜,所以觉得好。”
鲁宁为开酒场,强压不安之心举杯数落道:“像我们就没什么好点赞的,早都吃腻味了,来……咱们喝酒。”
除了欧阳曼茹举杯,暂时没人应承。
于是她干脆不失时机地为邀酒之人帮腔道:“就是,别听蚕豆把自己的菜吹得跟仙斋似的,不过如此罢了,连吃两天保管你没胃口。”
莫宇故意牛起眼,手戳道:“这都是些什么猪朋狗友呀!常言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搁你们二位身上根本就不适用,完全反了它都,整个一吃人的嘴长,拿人的手硬。”
杨钰晨刚要冒话反击,被武赢天手势压了压,欧阳曼茹对鲁宁是个什么心思根本逃不出妖精的法眼。
“她”伸手指人地点拨道:“诶……你们有没觉得他们二人有夫妻相呀?欧阳曼茹这都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随鸡随狗了!”
“哈哈哈……”
一条战线上的三人同时取笑。
被指的二人异口同声:“胡说什么呢?”
“瞧瞧,瞧瞧……”
武赢天又狐闹,“连抗议都这么默契,还矢口否认呢。诶,欧阳曼茹,主动亲他一个,女追男,隔层纱,简单。”
“呃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主客三人尽都顺风开怀大笑。
欧阳曼茹无比难堪,她满脸通红地喷话:“武寻天,你好无聊呀你……你……”
鲁宁拉了拉欧阳曼茹,并摆手示意其住口收声,于是她吞回了准备咄咄逼人的不雅后话。
倘若没有点小聪明是干不好刑警的,就算稍有愚钝之人也在与罪犯较量中历练出精明来了,鲁宁心明眼下的话机正是酒机,而且是千载难逢的酒机。
他咬咬牙,顺水推舟地强笑道:“武寻天,你这红娘做得我喜欢,但是我还暂时不能认。”
武赢天妖娆地杵起下巴,妙颜以待,“哦……你要如何才能认呢?”
“呵呵……简单!”
鲁宁撇下酒杯,从旁边取了两个备用的新碗,浑浑地在旁人白多黑少的眼珠下提起酒壶往碗里灌酒。
他句句落钉而话。
“我老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可以有硬媒。”
“什么叫硬媒呢?”
“呵呵……顾名思义,硬媒就是硬做媒,把媒做硬。”
“牵娘若是能履行被言媒方的要求,那么媒妁之言可当即践行,即便被言媒方不喜欢也得接受。”
“今天是个好日子,老黄历上是宜嫁娶,难说硬媒也许就是天作的良缘,所以我想试试……”
“你若是能陪我喝下六六大顺的六碗酒,我当场就牵手欧阳曼茹。”
“咋样?”
形同棋子的人一声嗲:“哎呀……都羞死人了!”
欧阳曼茹顾自娇羞,连忙把脸捂上,此时她的内心阴阳轮换,反而十分感激武寻天无理取闹的搅局,很甜蜜。
桌旁的夫妻唏唏嘘嘘。
莫宇感慨不已:“哇哦……说媒还有玩擂台的,土豆这老家不愧是民风剽悍之地,好牛皮的乡野风俗呀!”
“牵手……呵呵,这么敷衍可不行。”
武赢天苦笑着连连摇头,“牵手与握手的区别只在于手型不同,意义差不多,必须行出恋人之举才算应了媒妁之言。”
急于行事的鲁宁丝毫不犹豫,“可以,那我就亲亲她。”
“即便是亲也有礼节性的社交之亲,必须有个定义才行。”
她刨根问:“说清楚……亲哪?”
为了醉倒女鬼,他豁出去了,“只要欧阳曼茹不介意,亲嘴!”
“哎呀……你好坏,坏死了!”
欧阳曼茹又喜又羞,无地自容地彻底埋头爬于桌边上,她的手“啪啪”去娇打说话者的身子。
涉事者的态度于旁人来看不言而喻,不是欲迎还拒也是欲迎还羞,其隐晦的含义都是同一个——高举双手,赞成!
“哈哈哈……”
一目了然的局面叫旁人嬉笑不已。
笑罢,杨钰晨撅嘴唏嘘:“哇哦……好浪漫,好甜美呀!”
鲁宁摆擂了,“武寻天红娘,我的这份硬媒要约……你这里是接呢,还是不接?”
“接!”
妖精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