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后晚霞中的云南王府邸后院,侍女来来往往,神情急切。卫兵林立,气氛紧张。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华衣锦服,步伐急切的来回踱步,在他不远处,两个衣服华丽的美貌妇人相互间握着手,眉间愁云满布,脸上尚有泪痕,目光随着锦服中年人来回流转。不远处站了上十个年纪各异的华服男子,都是眉目焦急,大都把眼睛盯着正房房门,其中一个身穿蓝色外袍的中年人望着庭院中跪着一个少年,眼中责备、绝望溢于言表。
“咣”,院里正房的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老者,步履蹒跚。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小童,提着一个医药箱。正在踱步的中年人瞬间移转脚步,走向老者,两个少妇也跟了上去。
“华老,宇华怎么样了?”三个人同时发出了询问。
“王爷,世子暂无大碍,只是脑袋受到了撞击,陷入昏迷,老夫已做处理,如无往复,近两天应该就会醒来。”听了这话,几人口中都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老者面露深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其中一个妇人急忙问道:“华院长,怎么了?宇华还有其他情况?”
“王爷,两位夫人,世子虽生命并无大碍,但是后脑受创严重,醒来后情况如何,还要细细观察。”华老字斟句酌说道,同时脸上也是一脸慎重。
“华老不愧杏林国手,人救回来就好,不过还要请你暂住一段王府,往后还需你多多费心,需要什么药材就转告王府管家,他会替你办好的,最后宇华能怎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烦请华老先下去休息。”中年人话里稳重,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表明他一点也不轻松。
“王爷言重了,老夫定会尽心尽力的。老夫就先告退了。”说罢,随着王府主管去了偏殿。
中年人领着两位妇人进了正房,来到了里屋的床前,坐到了床边的一个锦凳上,握着床上少年的手,满脸慈爱。两位妇人望着少年,顿时眼泪又流了出来。望着哭哭啼啼的妇人,中年人也是一脸悲戚。
“好了,我政务繁忙,来得少,这几天你们就多多照顾宇华,一定要多听从华老的意见,相信宇华会恢复如初的。”说罢,转出了正房,来到了院子里,顿时院子里的众人迎了上来,先前的蓝袍中年人先问道“王爷。。”话没说完,云南王伸手打住了他的话,走到了地上跪着的少年面前。
“少阳,起来吧,也是世子贪玩不小心,雨后后花园地滑,和你没多大关系。”看着少年还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作势伸手要拉,蓝袍中年人疾步上前拉起了少年。
“王爷,要不是少阳和世子在后花园放风筝,世子也不会滑到,导致世子金躯之身染恙,都是老臣教子无方,哎。”蓝袍中年人一脸自责后怕。
“言诤,都是少年心性,别太责备孩子了。你作为首相大臣,还有诸多事情要烦心,走吧,诸位随我去谨政殿。”云南王抬步先走向了谨政殿方向,院子里的众位大臣也跟了上去。
云南王一边在回廊里走着,一边心里思索着云南境内的局势还有发展方向。依照后世历史记载,在过一年法国就要和清朝展开争夺越南的战争了,作为清朝内部一个高度自治的地区,面积包括云南全部和广西大部,贵州和广东一部分。自从自己借着太平天国运动占据这些地区以来,尽力发展经济,发展工业,发展社会各个方面,但是中国近代积重难返,又由于地区局限性和国际限制性,想发动推翻清朝的战争,一直力有未逮。清法越南战争是一个机会,但是作为一个愤青,借着民族之间的战争谋利,从心底里就很抵触。但是一想起再过几年,东边的小日本和北边的俄罗斯对清朝发动的几次战争,中国受到的耻辱,清朝政府的应对措施,心里就愤愤不平,心里的无力感让自己越来越疲惫,难道我程传民想改变近代中国屈辱史就这么难吗?
心里想着心事,云南王程传民带着众人穿过几重回廊,来到王府偏东的谨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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