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到这儿,就看到司马宇杰突然向下一弯腰,一只胳膊伸下窗户下面,一把拎起了那个缩在墙角的怪东西,叭地一甩,那个怪东西便哧的一声。一下像上了胶一般,紧紧粘在窗户框上,角度刚好在他的脸前。
司马宇杰双手抱在胸前,呶起嘴角,像是很嘲讽的样子,对着那个怪东西嘿嘿道:“好吧,抓到你真不容易,全部告诉我,否则,只好请你下地狱!”
呃。那个怪东西,此刻像一层胶水一般,变成薄薄一层,可怜巴巴地望着司马宇杰,一张嘴张了张,像是很苦闷的样子,像老鼠一样吱吱叫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个看门的……”
呃?就这样子?还是看门的?是给鬼看门吧?我听了这个怪东西的鸟语,突然想笑,鬼界还有这样的看门人,真服了。
不过,一个看门人都被抓走了,可见他的功夫也并不高嘛。
司马宇杰听了他的话,突然伸出一只手,捏着这张薄皮纸一般的看门人。把他从窗框上揪下来,两只手揪着一拉,靠,顿时把这个怪东西拉成了一个长条条。
想来这样拉扯这怪东西,他也十分不舒服,立刻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发狂一般唔唔唔叫着。听着好让人揪心。
“说不说?”司马宇杰倒是淡定得很,声音也足够优雅,不过仍在不停地扭动着手里的东西,像是在玩一件心爱的玩具一般。
那东西又吱吱叫了几声,司马宇杰一只手抓着他叭地往窗户框上一贴,顿时又把他给粘到窗户框上了。
被拉扯了半天,这家伙大概学乖多了,立刻吱吱叫着说起来……
呃,这家伙的语言真的像鸟语,不过吱吱唔唔中我也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什么救了美人。什么鬼妃,什么回家灭妻等等等等。
我费力地听着。忽然脑子一闪,我想起司马宇杰给我讲过的关于公司选美妃的来龙去脉,呃,不会是他知道那么多,也是从这里听到的吧?只是这个怪东西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司马宇杰听着这个怪东西的述说,眉头越皱越很,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一般。
正在这时,只听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叫道:“老爸,我回来了……”呃,是从前的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叫喊声,司马宇杰就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突然亢奋起来,一把揪下粘在窗框上的怪东西,无比麻利地一扭,顿时,那个可怜的家伙被扭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玩意儿,而就这么大的东西,只见司马宇杰一伸手,就把他塞进了一只小玫瑰花朵里。
呃,敢情我的风铃不但是司马宇杰的家,还是他的储物间?
把那东西塞进花里,司马宇杰就刷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向门口迎去。
只见刚从门外进来的我,手里拎着两个大包,满脸喜气,一边往老爸的房间走一边大声叫道:“老爸我回来了!快来看你女儿给你买的好东西!”
手里拎的两只包都够大的,而且一只好像还特别沉,所以我走得并不快。
看我有些吃力,司马宇杰突然飞身而起,离地有半尺来高,一只脚顶在我的包下面,我的脚步顿时轻快起来。
老爸听到我的声音,大概也非常激动,迫不急待地想要起身来迎接我,大概起身太急了,只听屋里“扑嗵”一声,像是老爸摔倒了……
呃?!我这会子倒真有心狠狠抽从前的我一耳光子,尼玛的瞧你干的好事,如果老爸摔出毛病来,你倒是不用回来家更好呢!
我不敢再看司马宇杰和从前的我一厢情愿地秀恩爱,立刻飞身飘回了老爸的房间,呃!果然,只见老爸直挺挺倒在地上,脸色青黑,样子十分怕人。
呃,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凌,去年冬天的时候,老爸住了好几次院,我都不刻是这一次他是不是又要倒霉了!
听到屋里的响声,从前的我也给吓坏了,啪地扔了手里的东西,刷地一下跳进了屋。
看到老爸的样子,我大概吓坏了,大声叫起来,去扶地上的老爸,但老爸这一次摔的真不轻,双眼紧闭着,对我的呼叫没有反应。
我看到从前的我已经吓得手脚哆嗦,抖抖索索地搂着老爸的脖子,一只手颤抖着掏出手机,赶快拨打了急救电话。
当时我没看到全景,只是想着把老爸赶快送医院,现在看到那时的我,真够艰难的。
不大一会,胡同里就响起急救车的声音,几个白衣天使奔进来,一番急救,老爸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直着脖子却仍发不出声音来,从前的我泪流满面,紧紧抓着老爸的手,不停地哀求着:“老爸你可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呀!你一定要好起!一定要好起来……”
那些白衣天使们大概对此类情景看得太多了,已经没有多少同情心了一般,抓着我的衣服,刷地把我往后一拖,立刻抬起老爸放上担架,抬着就向门外奔去。
“家属跟上!”一个天使还没忘了冲我吼上一句。
我赶快抹了把眼泪,忙不迭地跟出去。
我太匆忙了,走到屋门口的时候,一脚绊在门槛上,顿时一个倒栽葱向前栽去……
呃,这岂不是要摔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我惊叫了一声,刚要冲上去想托住我,就见前面的司马宇杰忽地飞扑而上,一下垫在了快要倒在地上的我身下,我踉跄了一步,终于没能栽倒在地上,总算歪歪例例站定了。
不过那时的我全部身心挂在老爸身上,根本没来得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