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济柔声道:“你别难过,我一定会让坏人服罪的。你娘亲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展清质打了个嗝,从怀里拿出一本用牛皮包着的东西,看着里头应该是本书,但是梁济却忽的移开视线,耳尖红得泛紫。
原来刚才展清质从怀里拿东西的时候,露出了里头的xiè_yī,虽然肌肤依旧包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梁济在惊鸿一瞥后,还是飞速地转过头去。
发觉自己反应过激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转了回来,板着脸道:“能拿给本王看看吗?”
“可以。”展清质向梁济走去,双手拿着牛皮包,递给梁济。
梁济的目光落在那双伤痕遍布,指甲缝里还有些污渍的小手,心想之后还要好好洗洗。
不过这手的形状看起来不错,等伤好了,估计就像白白糯糯的水晶米糕似的。
这幅心思,俨然就已将展清质视若己物,这般理所当然的心态,若是叫展清质知晓了,只怕对方又会狠狠瞪上一眼,并且躲得远远的。
展清质交上东西后,道:“我有打开看过,里面是一本账本,好像跟贩铁有关,里面的账目我都背下了,黄则恺一定是怕家父参他,这才杀人灭口的,荣王殿下,请您一定要这个大贪官抓了。”
梁济此时已经翻开账目,梁澄也跟着一起看了起来,两人大致浏览了下,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这山西府府督竟然私贩铁器到关外!这已经能按叛国罪论处了,难怪黄则恺狗急跳墙,直接杀了展弼一家。
黄则恺竟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背后必然牵涉甚广,梁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收起原先的轻浮心思,对展清质道:“展小姑娘,你先在此处暂住,本王和国师会派人保护你的,你暂时不要出去,此事不简单,恐怕不能马上抓了坏人,你莫急,我一定不会让展家白白没了的。”
展清质闻言,这回终于真心放下原先芥蒂,跪下长长一拜,哽咽道:“谢殿下!”
书房中又只剩下兄弟二人,梁澄结果账本,道:“我随你进宫一趟,你先在这等一下,容我换身衣物。”
“好,”梁济道:“哥哥,你说这事跟谁有关?”
梁澄:“目下还不能确定,大齐一直限制铁器外流,关外对这一块需求很大,因此利润巨大,但是没人敢这么做的,除非这人,所图甚大……”
“哥哥是指……”梁济指了指上面。
梁澄点点头,有些复杂地看着梁济,原先只会绕着他撒娇闹脾气的胞弟,果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已长大了,该懂的也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