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光明顶上果然另有火药埋藏,天鹰教众人在心惊之余,更是暗道侥幸,若非他们连夜下山,此时恐怕也早随着这一声爆响,而化为糜粉了。,: 。
“明教千年传承,不想今日竟毁与一旦。”眺望着远处山顶上的火光雷响,殷天正眼色微黯,目中竟隐含英雄泪,心中暗自感叹千年大教的灭亡。
一袭紫衣的紫衫龙王黛绮丝,目光隐晦的扫了陈千洛一眼后,方向殷天正劝道:“殷二哥无须伤心,明教历经千载,终难逃灭亡之日,昨日虽躲过了六大派围杀之局,今晚却也是再难逃这火爆之厄,恐怕这便是明教劫数了。”
殷天正也是一世英雄 ,虽感慨明教今时今日的命运,却也不会因此而消磨了自己壮志豪情,当下点头道:“事以至此,看来明教确是天定欲亡,实非人力所能挽救。”
不过站在营中,抬头看那光明顶上轰鸣震震,火烟冲天,面色阴沉如死的殷天正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陈千洛的嘴角却是隐含一丝笑意,只是此时天色暗沉,无人注意到罢了。营地中因光明顶的突然爆炸而乱成一片,自然也就更没人注意到,往日紧跟在陈千洛身边的小昭却是不知在何时不见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鹰教众人重新上了光明顶,却见光明顶上原本的明教总坛,早以被火药给轰炸成了一片焦土狼藉。入目所见,到处都是倒塌的房舍,殿院。火焰在一些残骸之上,雄雄燃烧,升腾的焦味和黑烟竟将方圆数十里的天空给污成一片灰色。
光明顶是明教总坛所在,数百年的经营,数百间美轮美奂的厅堂屋宇尽成了焦土。
在确定明教以经尽毁后,殷天正这才带着天鹰教众人下山离去。
天鹰教离开昆仑山时,要比六大派的人晚了一天,自然这一路行来,也不会遇到六大派的人马。黄沙古道上滚滚人马,黑压压一片,足有数以千人,正不断举旗前进。
当先的便是天鹰教的天微、紫微、天市三堂,其后却是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坛,各有统率,整整齐齐的排着。再后便是以经并入天鹰教的明教残余,主要是明教五行旗,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所部的残存人马,以及杨逍属下的天、地、风、雷四门弟子。
不过在经过连场大战之后,不论是五行旗还是天地风雷四门的徒众都是损失巨大,不但人数下降到了不过千人,便连其原本的五行旗的正副掌旗使和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也都在大战中被六大派高手所杀,便是现在幸存之人,也几乎是身上无不带伤,再加上明教光明顶被毁,信仰崩塌下,没有当场崩溃便以算不错,此时却是个个没精打采,颓废丧气。
陈千洛的座车缓缓行驶在宽大的土道上,在其后,突有两匹骏马快步赶了上来,倾刻间,两马便以挤入车队,直来到陈千洛的车前。这两骑马上,皆是坐着一个美貌女子,一着青衣一着白衣,正是陈千洛手下的御剑和小昭二人。
便在小昭两人来到车前,还没等回禀时,车内突然传来陈千洛的问话声:“事情办的怎样了?”
小昭和御剑互觑一眼后,由小昭当先回禀道:“回堂主的话,您交待的事,都以完成。在引爆了光明顶上的火药后,我部人马以经将明教多年收敛的财物尽都暗中运出,现以转移入了昆仑山深处,只待此间事了,便可起出,做为我教起事之用。”
等到小昭说完,御剑便迫不及待道:“堂主,果然如您所料想,朝庭确实在昆仑山下埋伏了大批的人马,先前六大派趁夜离开后不久,便有昆仑、崆峒两派遭遇了袭击,如今两派至掌门以下长老、弟子无一幸免,皆被元兵所擒。而那峨嵋、华山两派之后也有元兵暗随,看情况也是要对其动手,只是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坐在车内,陈千洛冷笑一声道:“峨嵋、华山两派在光明顶一役损失惨重,峨嵋掌门灭绝身受重伤,派中又再无其他好手座镇,外加弟子又多是女子,武功和魄力皆是不足,怎能抵御如狼似虎的元军。至于华山派,在掌门鲜于通死后,华山二老亦是毒发身亡,派中便再无杰出人物,仅有几个三代弟子也是争权夺利之辈,碰上元兵则是必死无疑。”
微微一笑,陈千洛又道:“元蒙朝庭早就有打压天下武林之心,此次更是预谋以久,便是要借此时机将天下反抗的武林势力给一网打尽。不要说是昆仑、崆峒、华山、峨嵋,便是那六大派中实力最强的少林和武当,恐怕今日也难逃灭亡之灾。”
小昭和御剑闻言脸色微变,小昭皱眉道:“若朝庭早有心要对付天下武林的话,恐怕我们天鹰教也在其打击之内……。”
陈千洛轻轻一笑,隔窗道:“你到是有些见识,若是本座所料不错,元蒙兵马必在前方某处埋伏。”
陈千洛自然不是说笑的,虽然她的精神力并没有感知到在方圆二里之地内有人埋伏,但武功修为,精神境界达到她这个层次,早以可感通天地,查天地气机,而知万物变化。坐在车里,陈千洛的精神力便以感知到,在车队前方东方远边之处,隐有金戈杀伐之气,显是在远处有大批人马埋伏。
六大派现在正焦头烂额,不知要被赵敏那个丫头怎样收拾,自然凑不出这许多的人马。而明教以亡,更无余力设重兵伏击,那么在这世间有此实力者,在千里戈壁之中伏下大队的人马的,便必非是元蒙朝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