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芳婉仪将匕首抛在桌上冷笑:“你这是教我如何做事吗?我冷落她又如何,不冷落她又如何。不过是不曾见她,放她在碧萝苑每天清净舒服度日,还不知足?
你可知往含珠宫去的莫氏,接连两日都被宋氏贱人寻了不是,罚跪了两个时辰?!还有落梅宫的黄氏,那梅太医的女儿若不是蒙她父亲教导了些歧黄之术,只怕第一日就着了道儿。
还有去到朱宝瓶宫里的两个小狐媚子,以为在她宫中能讨得了好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一群蠢物!这金氏在此我既不曾打她又不曾骂她,连见都未见她。她该谢天谢地才是!”
“娘娘不要动怒,琴歌,掌嘴!”绿绮厉声喝道,顺眼瞥了一眼殿外侍立的宫人,见她们一个个如泥雕木塑般无动于衷,仿佛殿内任何动静都不曾出现。满意的收回目光,递了一盏金橙蜜饯泡茶与芳婉仪消火。
琴歌已经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用力扇起自己耳光来。芳婉仪缓缓喝着茶,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琴歌,嘴角勾起个愉悦的笑容瞧着她脸颊渐渐红肿发胀,泛起星星点点的红紫瘢点。
“娘娘,碧萝苑当差的秋兰求见绿绮,奴问她何事,她说玢才人午后突发疾病。求禀告娘娘请个太医来瞧瞧。”芷汀宫的中监长福突然来到寝殿门外站立回话。
啪的一声脆响!芳婉仪将手中的茶碗狠狠摔到地上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是哪个贱人敢在我的宫中动手脚!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