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和尚排着阵列从黄沙中走出来,脚步下蹲十分迅速的前行,那地面被踩出一个个深厚的印迹,及至黄子驰身边,抽出背后的长棍,齐拥上去,将那司马卫光两人也挤到了外边。
七根长棍或横、或挑、或立,列出一个威严的阵势将中间的黄子驰定在中间,那匹大马想要左右移挪却发现没有地方可走。黄子驰也恍然没有办法,大喝一声,从那马上跳起,飞横了身子,甩出几个盘旋,两展大刀簌簌地响,一阵银色光圈,将那和尚的阵势打开。
黄子驰落到地上,脚步飞驰,扬起几尺高黄沙,急速游走在几个和尚之间,两把利刀或劈、或钻、或横,对阵那几根长棍,挪转腾移,把那和尚的阵势打散了。几个和尚大吃一惊,不想这少年的厉害。
那横棍的和尚离着黄子驰最近,踉跄两步正站稳了,只见刀光闪过,棍棒相迎只被削作两截,另一刀拦腰砍来,紧忙后退了几步,刀尖划过腰前,破开了衣裳,渗出一道血印。
黄子驰双刀紧追上来,忽左右两条棍子朝他胯下扫来,黄子驰跃身而过,又有一条棍子飞来,从前边直对准他的胸口,将他狠狠地挡下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而又两条棍子插入他的双腿,又两棍夹住他的身躯。
黄子驰双手拍地飞起,又几条棍分别朝他腰间、胸口、胯下扫过,躲闪不及,被狠狠地打中了摔在地上,嘴里又涌出了一口血,却没有停歇,那几根棍子又接连飞来,架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夹在中间。
牛仁和大吃了一惊,原还感叹黄子驰的刀法精湛,动作敏捷,气势不凡,对付这些和尚必没有问题,却没想到这些和尚竟如此厉害,招式一板一眼并不使人留心,力道却十分地威猛,招招深厚置于对方难以抗衡。再想那天黄子裕与之对阵,却是那些和尚手下留情,没有真的和他对战,心里不免对这些和尚多了一点敬畏,也多了一番疑问。
齐盈盈躺在尹龙阳的怀里了哼哧了两声,好像是要醒了。牛仁和紧忙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那边的场景,怕她见到更加受不了。
且说这边的战斗十分迅速的就结束了,几个官兵拿了绳索上去,将那黄子驰绑缚住。另一边,许多官兵还在围剿另两个骑马的人,像是与黄子驰同路的家伙,司马卫光与那随从也赶过来帮忙。这两人越来越招架不住,再看黄子驰那边没有动静,心想是被抓住了,更加没有心思战斗,晃了几枪,便逃去了。两人所驾的枣红大马脚下如风,官兵追出一些路,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消失在了黄沙里。
这重要的逃犯被擒住,众人便已感到快慰,这几日,各关口、要路无不在寻找他,大将军的命令逼得紧迫,终于将他抓住了。那逃掉的两人并不重要,且那两人样貌并不像关内汉人,却像是关外的契丹人。
黄子驰一身伤痛,神色昏昏,被绳子紧紧捆绑了,在地上埋头坐着。官兵在一旁议论,无不为之感到高兴。其中一个官爷是大将军身旁的,朝僧人中头领说道,“感谢各位师傅相助,将这歹徒擒获了。在下夏真清,是大将军手下副官,还请随我们到军中歇息,过几日大将军即来这里,亲自向诸位答谢!”
“不麻烦了,我们遵师傅吩咐来此处寻找一个僧门恶徒,也已有线索,我们要立即赶去。”
“即是庄严寺的事情,那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与师傅调几队士兵来相助。”
“更不敢麻烦,师傅发话,这些事情不能劳烦当地官员、将士,有我们七人来办就可以了。”
“即是这样,那也不多打扰,若师傅有什么帮忙,即可来找我,我最近即在这北关州城军营里。”夏真清声音转而沉重,“近日山中大火毁我许多官兵,还有大将军几位得利参将,更不幸的是还有大将军一位爱子,还请各位师傅多为他们超度。”官爷说着泣不成声,十分恳切。
几位僧人听了尽皆动容,“我们来的路上也遇了那大火,真是不幸,山中许多游荡亡魂,我们必为这些将士念经超度,也将传达给师傅这些情况,请寺里众师长兄弟为之彻夜超度。”
那官爷听了,心里才算妥当,又多谢了即便,几位僧人告辞,即快步离开了。
司马卫光在旁听到他们的谈话,刚才见几位僧人的阵势十分的威力,感慨不愧是中原大庙庄严寺的僧人。司马公子身边的随从却不高兴,他们也是出了一番大力,还险些受了伤,看着那些官兵却只在谈论几个和尚的好处,心里更是窝火,“他们竟忘了公子也为他们出力帮忙,竟没有人来答谢。”
“不妨不妨,我们也没有帮上太多。”司马卫光说道。
公子另一随从赵旺也已过来这里了,笑道,“刘同一啊刘同一,看你平常那么爽快,怎么也小家子气了。”
刘同一瞪他一眼,“去!少来这些闲话!我也是为公子!”
这时候,那夏真清正过来了,拱手相拜,“真是有劳司马公子与这位义士相助!”
“哪里哪里。”司马卫光也一拱手。那刘同一满面不高兴地也拱手拜了拜。
“敢问公子怎么也在这里?这危险的事情您可要小心。”夏真清表现出极其的关切。
“不碍事,我正有点公事在这边办理,正巧遇到了便来帮一帮,也没有帮上什么。”
“这个月您就要与我家小姐大婚了,可不能出点什么差池。”
“这婚礼也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