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涧的小道,两边树木被风吹刮,呼呼作响,如鬼狼呼啸。
零星雪花从天飘落,被风吹刮地四处旋转。
穿过一段破损的城墙,已经进到关里来。
领路的那人说道,“这里已经进关了,往前走不远翻过一个山坡即到了大路上,诸位走好,我不再送了。”
司马卫光朝他拱手,“有劳这位兄弟相送,尽快回去吧,可向孙都尉代我致一声谢。”
那领路的一一道别,便骑马回去了。几人继续前走,司马卫光与耶律撒剌骑马在前,刘同一赶着车,车里载着便是那赵旺。
耶律撒剌大笑说道,“一进这关里,这风景就大变不同了。”
司马卫光说道,“是啊,这比起关外的北风呼啸,这关里是静谧的多。”
耶律撒剌说着,“还是关里养人,还是中原更好啊。”
司马卫光哈哈大笑,心里不免一点不自在,听着他这契丹血统的人说到中原好,总有点不好的感觉。耶律撒剌并没有想到这些,又和司马卫光说起了那大漠中的景象,说起在故土的生活,又感慨说起部落之间的纷争。为了缓和联盟争端,自己才退让了一步,跑了出来躲在这里,想起还留在故土的父老亲人,还有一个孩子。刚说着十分高兴,到这时便十分悲伤了。
司马卫光也觉得伤感,安慰他几句。不一会儿,那耶律撒剌又高兴起来,别口不提那些伤心事,说起深山捕猎,要给司马卫光弄一张成年豹子的花皮。
正说着,忽然感觉周围一片气氛血煞,草木摇摆幢幢惑惑,几人立刻感到不对劲。各拿出了兵器,车马也都聚集了,缓缓前走。忽然,两只张着血口的老虎窜了出来,竟像是冲着他们来的。平常树林中那老虎见到人会迟疑,它们却不,猛地跳将过来,马匹受到惊吓身子一斜,把马上两人都甩了下来,那老虎已经分别咬住了两匹马的脖子,狠狠地拽下一块皮肉,马鸣嘶叫,血液四溅。
刘同一从后边马车赶上来,挺着玄冰宝刀跑过来,那大虎咬住了马的大腿脱着往后倒退,划出一条浓浓的血印。那刘同一走到跟前,寻找着机会下手。
耶律撒剌也从地上爬起来,“哟呵,这两个大虫不一般。”
刘同一说道,“看样子是被人驱使来的,不是下了咒就是下了药了。”
那司马卫光看着血光,闻着血腥,头上眩晕,昏昏沉沉,踉踉跄跄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血光他也是见过许多的。
“公子,你怎么样了?”刘同一注意到他的异样,感到十分担心。那两只老虎把马匹折磨的不成样子,忽然又扑过来,没有做预备的动作,头也没有抬,好像两个飘忽的恶鬼唰一下飞到眼前。两人猝不及防,头脑来不及想,下意识地闪开了。
扭头再看那老虎正扑到司马卫光前边,两人不禁十分担心,回身要去救。再看那司马卫光,十分疲惫的站在那里,宝剑在手却举不起来了,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浑身冒着汗,一股汗气蓬勃升起,双眼直瞪着那老虎,瞬间发出了血光。两人也为那血光的眼睛所震慑,不自觉倒退了一下。
那司马卫光疲惫地托着宝剑,往前走了一步,那两只老虎竟也后退了两步。那司马卫光弓着身子,忽然面目狰狞,像嗜血的狼人一般,冲了过去,全身忽然充满了怪力,那烈焰宝剑也洒出火星。
两只老虎正要逃窜,一只被宝剑削去了脑袋;一只被司马卫光利刃一般手掌抓住,手掌插进了老虎皮肉里,老虎痛不欲生呜呜嘶叫,宝剑穿过它的胸膛,把它的身子都烧焦,老虎一点气也没有了。
司马卫光瘫软在地上,刘同一又想起了在地洞里,他和那几个强壮汉子战斗的场景。
刚要松一口气,许多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两人又是一惊,挥动大刀阻挡,脱着司马卫光推到那马车跟前,以马车作掩护。箭矢散尽,许多人马从林子里走出。把这里围住了。
领头的是个精瘦结实的中年男子,脸上涂抹着血液、草木枝叶,骑在马上也能看出身材比寻常人要高拔,那手臂尤其地长。马下跟着一个喽啰,对那领头的说道,“老大,就是这几个人,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尤其这两个汉人,不帮咱汉人,去和那些契丹狗厮混。”
耶律撒剌破口骂道,“狗崽子,你说什么!”
那喽啰仗着身边有撑腰的,并不怕他,“契丹狗,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刘同一想起来,这些就是先前抢劫耶律撒剌商队的土匪,那时候刘同一与司马卫光上前帮助,把这些土匪赶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们跟上,又被他们缠住,刚才那两只老虎也是他们饲养驱使的了。看眼前这情况,是凶多吉少了。
那老大说道,“这几个人也是不一般,还真能把我的老虎很弄了,还给我弄成这样,真是他.妈.的惨不忍睹,这可要我,真.他.妈.的!”说着啜了一口痰,吐到旁边人身上。那人竟好像如获至宝,受宠若惊,取出一个小罐子,将那痰液小心地保存起来。
那喽啰跟着说道,“老大,快做了他们吧,把他们胳膊腿都卸下来。”
老大撇撇嘴,“你说卸就卸?”
那喽啰听了立马呆住,连声说着“不敢”后退到喽啰群里。
那另一面队伍里领头的大声说道,“老大,你说吧,你想怎么搞他们?”
老大说道,“这几个人很有意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