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有不错的武功的,能在一年内销声匿迹这么久,无人能寻到,定是换了另一个身份。w过,当年追杀她一家的有武林门派也有各国皇子,门派中则都是门主亲自出马。而母亲安顿好她后离去的目的很明显,便是替父亲报仇。而若是混进一个门派中,那一切似乎都会好办,既能隐瞒身份,又能打探这些门派和各国的情况,到时若能爬上门派中的高位,想个由头便人轻而易举地杀掉毁了她家之人……
第三日清晨,绿珠正在屋中继续揣摩着卷宗,却听见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可说出的话却和这声音大相径庭。
“你就是锦墨藏在屋中的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女子脚步极轻,待绿珠抬头已是坐于桌旁。
女子身穿浅蓝色対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貌。
绿珠对眼前女子有好感,可这女子似乎对她不怎么友善。
“我们可是见过?”绿珠也不了解这具身体,不知以前是否结实过一些人,于是试探地问道。
“见过倒是不曾,只不过我听闻姜国丞相府少夫人竟是私逃至姚太子府中,特来寻一番虚实,不料却是确有其事。”女子抚帕嫣然一笑,梨花般的眉眼却带着几分冷冽的寒意。
绿珠惊愕,暗自腹诽,这女子是谁,竟是知道她的底细还能自如地到太子府邸。
“姐姐怎么称呼?”绿珠替她斟了一杯茶,待她抿了抿茶方才缓缓开口。
“我是当朝丞相长女卫绮彤,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她放下茶杯,贝齿轻吐,语气中没有挑衅与傲慢,不过是警告罢了。
“原来是绮彤姐姐,绿珠在姜国之时就早有耳闻,姐姐与太子青梅竹马,早就在姜国传为一段佳话。”
绿珠现在是明白了,原来是太子的订婚妻听闻太子金屋藏娇,来示威了。
“不过些成年旧事。妹妹又是缘何来到锦墨府上,可是与纪少爷闹矛盾了。妹妹也别耍小孩子脾气,纪少爷想必极为担心。若是哪日妹妹想通了,姐姐定当亲自相送。”卫绮彤说着便拉起绿珠的柔夷,双手仿若无意间碰触到绿珠的手腕,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随即恢复艳若桃李的巧笑。
绿珠挑眉,她一个大夫,缘何会不懂她在做什么,不过装作未察觉罢了。不过一来看看她是否怀有身孕,是否会威胁到她太子妃地位;而来查探下她是否会武功。
这个女子,倒是个兰质蕙心之人。她两者都无,这下她该放心了吧。
只要不是愚不可及之人,都能听出卫绮彤口中的驱逐之意,同是身为女子,绿珠也很理解她所担忧的。在这以男为尊的朝代,哪个女子不担心自己的夫婿沾花惹草,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呢?
“姐姐放心,妹妹不过有事要请姚太子帮忙,别无他意。姐姐倾国倾城,将来一定也会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和太子伉俪情深。”寄居在别人屋檐下,自然得低头,绿珠也是极为鄙夷她所拍的马屁。只不过为了接下来的七日过得安稳说这唯心的话也是值得。
“妹妹倒是会取笑。”卫绮彤放开绿珠的手,抚帕莞尔一笑。
“好久不曾遇到妹妹这般心意相通之人,姐姐甚是欢喜,妹妹可愿随姐姐到这府中一逛?”卫绮彤说着又是挽起绿珠的柔夷,清澈的双眼闪现着灼灼的期许。
“姐姐都如此相约了,妹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这几日憋闷在房中,甚是无趣,也是亏得姐姐相约,不然绿珠可是要憋闷地长出一股绿毛了。”
言毕,两人皆是噗嗤一笑。卫绮彤挽起绿珠的胳膊,一路有说有笑地朝门外走去。
来到一座院落,院落极美。地上长满姹紫嫣红的菊花,深秋时节,倒有初春百花争艳之感,沿着幽幽的小径前行,如临仙境。旁边几棵桂树则挂满了淡黄色的桂花,青藤顺着树干延伸,有从顶端垂落,朦胧之间,倒有种杨柳垂金的错觉。
一阵清凉的秋风吹过,桂香与菊香相缭绕,丝丝传来,倒有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妹妹觉得这院落如何?”于一假山旁,卫绮彤止住了玉足,含笑转头问向绿珠。
“实为深秋,却若初春,花红柳绿,美轮美奂。此地可真真犹如仙境。”绿珠于足旁摘下一朵粉菊,置于鼻前享受地闻了一下,赞叹地开口。
“妹妹也是会说笑。这院落是锦墨为我准备的,说是等我嫁进府中便住于此处。”卫绮彤伸出玉指,拂袖间,一只粉蝶便噗嗤着翅膀停留指尖,宛若这仙境的仙子。
“姐姐当真是有福气之人。”绿珠笑着迎合,心中却是直犯嘀咕,想着快点脱身。
“这里看得不真切,若是从二楼小阁上看去更是美不暇接,妹妹且同我前去。”说着就拉起绿珠的柔夷朝屋中走去。
绿珠扯了扯嘴角,看来不好好同她炫耀一番,来个下马威这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最初的好感到此刻也是泯灭殆尽了,却还得装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可着实是疲累。若是知道如此,她定不会这么早来找那家伙,怎么也得打听清楚他何时归国再前来拜访啊。
二层楼阁外的走廊一般人家的构造大相径庭,没有扶栏,只是约莫膝高的雕纹栏杆,如此看下,院中美是美,只不过凭生出一种下临无地之感。绿珠是恐高的,她有些腿软,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卫绮彤挡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