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平日里我唤他一声师兄却真真是瞎了眼了,竟不想枉叫了这等小人。,但无奈刚刚正坐在桌上吃饭之人早就被他们这一番影响力甚大的言论给吸引地围了上来,如今眼前茫茫人海,加之他心烦意乱,哪里还分辨得出是谁所讲,不过是眼色更加黑沉。
而众人见他这一副要将人活剥的模样,依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惧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心中更是愤懑不平,甚至将陈年旧事都一同搬出来。
“他一直便是这种人,还记得前几个月他以他强迫我替他下山去买本书,你们绝对想不到,竟是……”剩下的话那人似故意压低了声音,听得并不真切,可众人见这模棱两端的隐晦之语,也是明白他是何意,皆是连声惊叹附和:“啧啧……”
“倒真是委屈了付凌了,平日里他也极是仗义疏财,见着钱财上甚是窘迫,有困难的同门师兄,均会慷慨解囊,如今却这般被诬陷。”
逐渐地,也有人开始重新想到付凌,对他打抱不平,而人群有个极大的优点,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一人这般开头,后面便是源源不断的此般言辞此起彼伏,直说得苏兼青筋直跳。只是如今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击溃这声浪渐长的人群想是难于登天的。
而之前涨红了脸的付凌于此间瞪目结舌,不过脸色已是恢复如常,却愣是仍未说出一句话,见绿珠头头是道地将自己从残垣废墟中拯救出来,并强力扭转了阵势,心中早已感激涕零。不过思忖间却是不记得自己曾经施以援手过这么一人,满腹疑团。
毕竟,苏兼在这众子弟中的影响力也是极大的,于他们不仅在武学方面技高一筹,在家境财力方面也是如此。而他平日又甚是嚣张跋扈、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而兼此者自然是有拍马屁跟班存在,众人皆是忌惮他的势力,又奈何不了,自然平日里对他甚是恭敬,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这样,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逐渐的,他也便成了门派之中响当当的人物,自然是负面话语颇多,不过这些也只会出现在暗地里的嚼舌根之中,他也几乎从未听闻过。而众人皆是如此忌惮之人,若是只是为了当日举手之劳感谢亦或是真如他所说的路见不平的话,都是不可不让他感激涕零的,毕竟,同得罪苏兼相比,前者不过轻如鸿毛。
于是,这一出闹剧就于苏兼的一句沉声警告:“你给我记住!”和付凌一脸懵逼最后同绿珠、姚锦墨一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出吵杂的大厅所结束。
而这一番举动,自然不是绿珠吃饱了撑的所为,毕竟不做吃亏之事已如警钟长鸣时刻敲击着她的灵魂,已然深入骨髓,就算是仙界圣水再三洗涤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想到帮他的心思是从他所说的那句关于他三年之前就入九华派所产生的,三年之前,也就是洛湛还尚在之时,那么他绝对知道当日之事,并极有可能亲眼目睹。而依据他们接下来的谈话,这门派之中知晓当日之事的弟子恐怕唯剩他一人。况且看他不过几句相激之话后便面红耳赤的模样,从此人口中套话想必是易如反掌的。不过,这的前提自然是先与他搞好关系,而这一番争论恰巧为她创造了时机。她本还担心许久未曾撕逼是否功力减退了,如今看来对付区区古人还是不过小菜一碟。
而这番抛头露脸,绿珠也不是没担心过是否会被人认出身份,不过好在环顾找寻之时,并未看到当日接见她之人。想来也是,既然能派出来迎接门主极为重视之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也就不会同这般弟子一同用膳。
而就这苏兼刚刚的嚣张跋扈的气焰看来,这等事于闲时是时常有发生,并且众管事、长老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允他们的小打小闹。所以绿珠的这番举动自然不会招来不愿见到之人,也便无甚顾忌了。
而刚走至大厅不远处的小道之上,付凌就迫不及待对着绿珠拱手施了一礼以表感谢,满眼满心全然是感激涕零之态:“这位小师弟,多谢你刚刚不遗余力相助。不过看你极是面生,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吧?”
“的确。我是近几个月才入门的,不过以往于家中就时常听闻付凌师兄的名号,甚是钦慕,如今得家中父母准许,赶忙慕名前来。之前几日就想着能否可以和你认识一番,只可惜刚来门派,也无多少相熟之人,若是冒然找你想必是极为唐突的。所以,付凌师兄未见过我也属正常。”绿珠回了一礼,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出,自然为了待会可以更加顺利得套出想知道的信息,现下如封玄奕一般曲意逢迎一番也是极有必要的。
不过绿珠却比封玄奕高明的多,他奉承之前虽说还自认为聪明地铺垫了一番,但一股脑得只知为奉承而奉承,完全没有有落有浮的技巧可言。人都有一种暂且称之为犯贱的心里,就刚刚那件事来说,若是没有刚刚的付凌的出糗和绿珠的绿珠的相助,她冒然前去拍一番马匹,想来定然是拍在马蹄上。毕竟明明是不相熟之人,上来就对你一番夸赞,不怀疑他是有所图谋就是怀疑他是否是脑袋有问题。
而借此机会救他于苦海,绿珠便无形之中拉近了与付凌的距离,而以之后所说的钦慕作为相助的理由,是再合适不过的,如此一来,付凌恐怕是要将她当做是知心小弟了。
忽然听得这番夸赞,付凌顿时一扫刚刚的郁闷尴尬,更加挺直了背脊,清了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