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越想越是郁闷,也不去寻他理论,只是吩咐丫鬟传话——明日辰时正点在门口等你。其余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中生闷气,足足一日……
不过,到晚间时分她也算想通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若是他当真过河拆桥,也别怪她以卫老为要挟,虽是不仁,却也是对方不义在先,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想到这,绿珠的心情也舒畅了几分,便开始收拾明日要带的包袱,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便收拾妥当了。不过也却是没什么好带的,不过一些银票与换洗衣物,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便够了!
翌日,因为昨晚早早入睡的缘故,绿珠醒得很早,不过她却不认为某人会准时到来,而深秋的清早又极具的寒凉,于是她就这般继续赖在床上,虽无睡意,却闭着眼小憩。
而周公却来得悄无声息,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超过约定时间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绿珠下意识地慌忙掀被起身,可在双脚触地,血液得以更为通畅地运转之时,她终于想起她她何必如此火急火燎,某人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是不是傻!
于是,她穿衣洗漱吃饭都极是有条不紊,优哉游哉,甚至比平日更是缓慢。
终于,在超过约定时分半个时辰后,她才满意地收拾妥当,自得其乐地朝门口走去。
本以为大门口会空无一人,然后她也可借机装作等候许久的模样唤小厮去催他,待他来时便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亦或是他直接不来,便去他的屋中倒弄个鸡犬不宁……
幻想总是美好。只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居然看见一个紫袍身影候于大门正中央,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衣摆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极是衬景祥和,看样子像是等待许久的模样。
不过她却无丝毫愧疚之色,想起他前几日的诸多恶性。她便气不打一处来。走至离他还差一米远时刚想好好嘲讽他一番。却听他先是开口:“珠儿可是在吃醋?”
绿珠一个趔趄差点就没一头扎下去,她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开场白,幸而离他并不远。只是重重地撞上他,连忙扶住才堪堪稳住身子。
(起点客户端的若是客户端的宝儿们订阅了遇到重复前面章节的情况可以删除书架在加上哦,可以放心,这样是不会重复扣起点币的。大概每天会6点半左右更新。那时的是,等大概过了半小时。小虫就会将正确的章节给发上来,也就和平常的更新一样啦!)
吃醋你个大头鬼啊,连个瞧得上眼的雄性都没有!
绿珠扶着他正起身子,不过因为刚刚着实被吓了一跳。如今心脏剧烈地跳动个不停,喘着粗气却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男色诱人,嚣张灵音师。
姚锦墨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唰一声打开折扇,极是玩味地挑眉:“就算说到你心扉之中。也不必如此情不自禁吧,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不过你若是非要……”
“呸!”绿珠终是缓过劲来,瞪着他啐了一口,怒声说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铁门挤了啊,我吃什么醋!”
“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模样,难道不是被冷落的深闺怨妇的常态?”姚锦墨睁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疑惑地看向她,宛若被污蔑般的委屈。
绿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无奈看着这人畜无害的模样又不好发作,只得自我安慰他只是脑袋长瘤了一时堵塞了,只得“你到底知不知道吃醋的意思?吃醋的对象是异性你到底懂不懂?是不是文盲?”
“怎能以常人之态来揣度珠儿?暗恋我便同我的时间吃醋你也不是做不出的。”
绿珠:“……”
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而他细软、衣物、甚至调味包等都制备齐全,如此看来,他倒是没遗忘这件事。想到这,绿珠不由得嘴角上扬,极是得意洋洋得倚靠着。
不过要是说她如何得知他包袱中之物,咳咳……因为某人带了一位小厮,将一大包的包袱丢给他扛,自己则优哉游哉极是享受,简直不是出门办事,郊游所带之物恐怕也不过这些……
这一程,绿珠打算先去当年首当其冲的门派——九华派。
当年,九华派也有参与屠杀她一家之事,虽不是领头之人,但门派门主封玄奕却是一年之后最先被杀之人。
当时他死的极是凄惨,亦或是只能用可怖来形容,当时他浑身皆被滚油烫伤,肉块被高热的冲击掀开,几乎遍布全身,没有一块完好之处。被烤焦的身体灰褐色焦疤中透着隐隐彤红。
就这般被吊于门派大门的正中木梁之上,衣角间还渗着油滴,脚下地面布着一大滩油渍,周遭还星星点点地分布着。
自然面容早已辨认不清,五官几乎挤在一块,眼珠被烫得几欲只能看清眼白,睁着的大眼还坑坑洼洼地有着凹陷,像极了*的一大团溃肉,极是骇人。
当时,这般场景直接吓疯了早起开门的守门者,惊悚的场景和焦灼的气味也令处理尸首的众弟子几阵呕吐。
虽然当时这件事被门派二长老极力压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如此惊耳骇木之事?只不过这件事毕竟是门派丑闻,众弟子们也只敢私下嚼嚼舌根,猜测一番,门派之外也是鲜有人知。
而如今的门派门主便是当年目睹了全程并善后的二长老——洛湛。
后来的一年时间直到现在,九华派因为这件事仍是心有余悸。本就隐隐怀疑是否是尚存的梅殇族人前来报复,只不过因事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