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事上前观察车子和石头片刻,走回鞍达身旁,耳语道:“老爷,这车子是咱们家的车子。”
“到底是谁这么蠢笨,办这样的事?”鞍达低声暗骂。
看到杉门房那副心虚地模样,鞍达瞬间明白办这事之人是谁。
但他不准备守着顾雨娘惩办那人。
鞍达摆摆手,朝顾雨娘说道:“石头放这里,你可以走了。”
听到鞍达的话,顾雨娘头也不回地离开。
反正这些石头和车已经物归原主,后面的事她不会再管,自有人惩治找她家晦气之人。
以这些天她对鞍达的了解,那个杉门房逃脱不了鞍达的惩处。
顾雨娘一离开,鞍达立刻命令道:“杉门房,把这两车石头搬到你自己的屋里。”
杉门房一个愣怔。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咱家老爷的吩咐。”牛管事给了杉门房一个耳瓜。
杉门房回过神来,“噗通”跪在地上,“老爷开恩啊,开恩啊。”
和一堆脏臭石头住在一块,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啊,绝对要被熏吐啊。
鞍达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两个时辰之后,你还没做好这件事,重大一百大板。”
不是他心狠,谁让这个门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恶心顾雨娘家就恶心的彻底,可这个杉门房竟然让顾雨娘抓住了把柄。
“村长大人,我做下这件事,只是想讨好您,求您看在我一片衷心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杉门房砰砰地磕头,一百大板可是要被活活打死啊。
鞍达甩袖离开,懒得跟这种蠢笨的人多说话。
牛管事在鞍达离开后,轻蔑地说道:“杉门房,快搬石头吧。”
“牛管事,求求您帮我说说情,求求您,求求您。”杉门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牛管事身上。
石头上倒了多少屎尿他最清楚,那可是全院子里人这几天的所有屎尿,真是按照鞍达的吩咐做,还不如给他个痛快的。
牛管事冷哼一声,“办事不利索的主,难不成还要让咱家老爷给你擦屁股吗?老爷没重罚你就不错了。你刚刚说什么是为了讨好老爷,我看你是为了上次挨罚的事,趁机报复杜桂花一家吧。想讨好咱家老爷,就想个万全之策啊。你看看你,用的车子都是咱们院子的车子,再看看你那一副心虚的模样。老爷不过是随口诈你一下,你立马承认。不罚你?不罚你都对不住你!”
杉门房趴在地上痛苦流涕,“牛管事,求求您,若是都搬到我那屋,岂不是也连累到院子中的其他人?这味道可是到处飘啊。”
此时跑过来一个小厮,对杉门房说:“村长大人吩咐,杉门房自现在起,搬到院外那间茅草屋去住。”
说完,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杉门房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废弃的茅房。
牛管事摇摇头,“看,咱家老爷可是铁了心要惩罚你,你还是乖乖受着吧。这样,咱家老爷也好向上边交代。毕竟那傻子是纯正北麓国人啊。你办事不利索,得罪了傻子的家人,不罚你的话,咱家老爷会被主子骂。别趴在那里了,赶紧往里搬吧,好在那间茅草屋够大。”
不然光憋也憋死杉门房。
杉门房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又跪下,“牛管事,求求您,向村长大人求求情,少关我几天。等我被放出来,以后办事一定考虑周全,再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噗通、噗通……”磕了几个响头,方起身。
杉房门边搬石头边作呕……
牛管事回到鞍达身边。
鞍达吩咐道:“牛管事,你给我好好想一个法子,给我好好阴顾雨娘家一回。”
“遵命。老爷,那个杉门房也是想趁机讨好您,不如关他两天就放出来吧。”牛管事替杉门房求情,亦有自己的打算。
提到杉门房,鞍达一脸厌恶,“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门房,值得你为他张嘴求情?”
“上次他因为杜桂花的事而被打,这次又因为顾雨娘的事而被关在茅坑里,他不敢恨您,但一定会恨毒了顾雨娘一家,这样的人还是有用的。”
牛管事的话有一定道理,鞍达点点头,“行,那就关两天就放出来吧,记得安排人三顿三时地给他送饭。”
“是。”牛管事点点头。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法子?”鞍达往床上一躺。
牛管事走上前,为鞍达捶腿。
“老爷,我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不过还得需要再仔细周全一下,等我安排妥当后,再跟您汇报一下。”
鞍达高兴地从床上爬起来,“好,越快越好,顾雨娘家越惨我越解气。一定要考虑周全,别忘了傻子是北麓国人,还有那个魅凤,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告到京城,到时候影响不好。还有,抓紧时间派人调查一下魅凤的底细。”
“遵命。”牛管事继续为鞍达捶腿。
*
此时,金东凌正在专注的捏面人,田富珍出门时,正好看到,于是走上前,“东凌,你刚成亲就跑到镇上来挣钱啊?雨娘呢?怎么没进衣裳铺找我?”
东凌和雨娘平时形影不离,看到东凌,她以为雨娘也在附近。
“她在家里。”金东凌边捏面人边回答。
“她放心你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