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夏敏治那个兔崽子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我们安在身边的探子,探子反水了,我们被tmd被反将了一军,这段时间里,我们的布置不多,我们放在江湖上的一条线被连根拔了,如果不是反应速度快,恐怕损失的还会更多。”
四面墙壁都被修成了书柜,放满了各式各样书的书房里,苏矜雅和府里的谋士喆靠着一面墙壁不远不及的站着。谋士沉着嗓音,低声回禀着最近的情况,对面的苏矜雅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让一向极为善于揣测他人心思的谋士有些手足无措。
楼主从那个小国回来也有三个月了,季节都变了一翻,从冰天雪地到了草长莺飞。他们的那个高不可攀,就像个遥不可及只能够追随膜拜神邸一样的天下第一楼楼主,也变了个人一样,说好的带回来要送给老对头夏敏治的绝色美人儿迟迟没有送出去。
天天放在身边,美其名曰是要亲自教导,这些日子来,却成效甚微。自己甚至连最基本的对江湖各处的排兵部署都放手交给了他们。
虽然这样被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觉是很好,但是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怕就像这次被反将一军一样,本来要对夏敏治施展的美人计,对着楼主自己了啊!
长久的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异常澎湃充满了对第一楼将来担忧的谋士终于忍不住了,心一横,憋了许久的话冲口而出。
“楼主,我看您也没有学过怎样教人传递消息这种小事,不如把希姑娘让我们来教导吧。这次我们的损失不小,也是时候,加快训练,把希姑娘送给夏敏治了!”
刚说完最后一句,谋士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苏矜雅灼灼盯住了自己的目光,心里抖了抖,最终还是对第一楼的衷心战胜了恐惧,狠狠地抬起了头,努力装作平静的和苏矜雅对视。
“呵~”
苏矜雅莫名的一笑,本来就是俊雅到了极致的人,这么一笑,只让人觉得满室的光都黯淡了下去。谋士却是心里‘突’的一抖,楼主每次心情极好,或是极坏,情绪到了极致的时候,才会这样笑出来,这种情况下,明显不可能是前者。
“我最近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你们都敢这样对着我质疑?”
谋士额头上不一会儿就满满的细汗,心里暗骂自己,苏矜雅是什么人,幼年起就天赋异禀,习惯于运筹于千里之外,掌握第一楼多年,把它仅仅从江湖发展到了国家庭冶之内。
这种人,通常都是极为自负的,自己刚才无疑不但没有投到他的心思,还挑战了他的权威!
心里懊悔至极,自己怎么没有说的委婉一些,这个时候,只有一下子硬到底了,墙头草随风倒才是最让他们厌恶的。
“楼主,喆刚才所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只希望楼主千万要放在心上啊!”
“嗯,我知道。”
喆:?
本以为根本不会有反应或是直接会对自己进行惩罚的,结果苏矜雅还嗯了一下。
这个时候,喆的心里简直就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啊,楼主童鞋你要惩罚你就罚啊!这一句你知道,你知道个毛线吗?!你说说你知道什么了啊?!是明白了现在的大业是保住第一楼江湖上和朝廷上的一席之位?知道了要快点把那个程希调教好送给夏敏治那个小贼?明白了再这样下去第一楼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莫名的只感觉一阵悲从心来,也不怕了,冲着苏矜雅就是大声吼道:“楼主,我们这些人都是您救回来的,我们的命都能是你的,可是您想一想,为了这个女子,真的要把第一楼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吗?我们手下那群靠着第一楼吃饭的,楼主您想过吗?那是个千千万万个家庭啊!难道要让他们无端受到牵连又继续衣不附体的日子嘛?!楼主!!!”
最后一声叫的简直悲愤了,眼见着已经年纪不小了的谋士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苏矜雅表面上一阵恶寒,心里却也是对着他这样的诚心而感动。
“哎~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见过我做哪件事不是有他的原因的?”
清冽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响起,谋士一个大男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满满的疑惑还没回过神。
“你以为我们知道在夏敏治身边安探子,他就不会反其道而行了嘛?在这种时候,我再痴迷上一个女子,不是最符合他的心意了嘛?你父亲难道没有教过你吗~人一旦狂妄自大,感觉胜券在握的时候,离跌倒也就不远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啊。仔细的想了想,他们也在暗地里偷偷地叫楼主‘狐狸’,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跟那个第一强国的谋臣夏敏治也是斗得旗鼓相当,做事从来都有着自己的想法理由。
喆难得的老脸一红,嗫呢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楼主,您确定是为了这个?”
苏矜雅:……
有没人人有没有人啊!谁来告诉他这个世界怎么了?!是不是他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对?!这确定是他智谋无双的第一谋士,不是隔壁邻家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默
似乎也感觉到自己今天的丢脸,喆难得的老脸一红,担心再待下去自己真的要一把脸都丢干净了,起身飞快的告退了。
“咕咕咕~”
书房里就剩下了苏矜雅一个人,肚子适时的响起来,不知不觉,一个上午都过去了,看看时辰,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
苏矜雅习惯性的抬步,就往程希的屋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