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下来,你让我吐一脸试试!”
“咦……那你还是打我吧!”
“你……”
***
乌莫族。
凌厉的风好似在呜咽,黄惜璧一人独立于山顶,彩色的裙裾好似彩蝶翩飞,只是她眸间却满是泪痕。
她凄凉而悲伤的眸光始终凝着东方,那是一轮初生的红日,那么热烈,那么美艳,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紫霄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黑眸间的伤痛并不比黄惜璧少,他缓步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环在了黄惜璧的身上,双手抚摸着她已经冰冷的双手,轻声叹道:“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黄惜璧将双手从他温暖的手中抽出,手一横,将身上披风扔在 了地上,薄怒道:“本小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滚!”
紫霄被她的话激怒了,沉声道:“爱情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你若是爱他,就应该祝福他!”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但是这并不阻碍他继续爱着她。哪怕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卫,也好!
“我不需要你教训!”黄惜璧激动地吼道,两行泪再次落下,“我做不到那么伟大!我恨那么女人,是她抢走了宸表哥!是她!”她声音尖利沉痛,犹如撕心裂肺的控诉。
紫霄的心头莫名地一沉,心好似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却挣脱不开,抓的满是鲜血淋漓,苦笑道:“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充满恨意的。”
“别拿你那套来糊弄我,什么爱情,我现在连看他一点都不可能了!”黄惜璧痛哭流涕起来,“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
“有时候,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紫霄脱口而出,是对黄惜璧说,也是对自己说。
“什么没有理由,真是笑话!肯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狐媚计策勾引他的。”黄惜璧猛然一甩衣袖,气得一阵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她就恨不得把李芷歌给撕碎吞进肚子里。
“一个能被勾引的男人,可算不上是个男人吧?”紫霄不禁无奈反驳道:“你明知道主上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勾引走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将所有的怒气都加注在李芷歌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嫉妒心呼如此强烈,强烈到足以毁灭一个人的理智。
黄惜璧黑眸一眯,怒目而视道:“那肯定是她给宸表哥下了药,真是可恨!”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紫霄悠然冒出一句,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
“相爱?”黄惜璧不免一阵冷笑,“本小姐才不信你的鬼话!”凝着那即将跳出云端的红日,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管是谁抢走我的宸表哥,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得逞!宸表哥,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紫霄!”黄炎之似乎的感觉到了紫霄的存在,摸索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族长!”紫霄连忙迎上去搀扶着眼睛不方便的黄炎之。
“我们已经安全回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到宸儿身边吧!”黄炎之在紫霄的搀扶下走在冗长的回廊之上,“他近日只怕是有血光之灾。”
“族长,难道连您都无法解主上之毒吗?”紫霄好奇地问道,他可是拥有着巫族灵力之人。
“我双目已盲,灵力衰退,已无能力助他。”黄炎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他此劫虽然凶险却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希望你能早日回到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紫霄不由地担心起黄惜璧,以她的个性只怕会就这么乖乖听话。
“璧儿的事情你不担心。我已经打算将乌莫一族带去一处隐居避世,与世隔绝,永不与外人接触。”黄炎之沉声道,“你此去就不要再回来了,你本不是我乌莫一族,若不是我救了你父亲性命你们也不会留在族中。”
“族长!”紫霄激动道,“紫霄愿意永远为您效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命格特殊,并不属于这里。”黄炎之站在廊下,微风吹过他的发丝,略显沧桑。
“族长!”紫霄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黄炎之制止了,“去收拾收拾行囊,明日便启程吧!”
紫霄的脸色带着几丝落寞,在他的记忆中族长一直都是温和慈祥的,可是今日他的话语却犹如利刃,捅进了他的心窝,痛入骨髓。
紫霄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简单的床铺,大床铺的边上合着一张小床,两张床并排,让他的眼角闪过几丝泪花。
“爹,你在那边还好吗?儿子回来了!”走过那简单的放满了书籍的桌面,随意打开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迹。紫霄的手抚摸过哪那些痕迹,就好似抚摸到了父亲的容颜,看到了他记忆中伟岸高大的模样。
“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紫霄将一本本的书籍都一一放在包袱中。他的父亲是一个有名的镖师,曾经因为在路过沙漠之舟时被沙盗劫镖,差点丢了性命。
恰好被路过的黄炎之所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的父亲就决定留在乌莫一族,听从族长的命令。而他从小也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成为了效忠于族长的一名新成员。
在他十几岁时,族长就将他安排在了轩辕佑宸的身边,做暗卫,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轩辕佑宸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反而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中救过他的性命。是以,他也秉承了父亲滴水之恩当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