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歌闻言,颔首,正色道:“你说得有道理,以后小姐会多给你们些时间单独相处的。”
“小姐,你怎么这么讨厌!”小雪脸颊一阵通红,其实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一天不点头,我这个做小姐的是绝对不会自作主张把你嫁给子墨的,好不好?”李芷歌笑着走到小雪身旁,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小雪抬眸,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芷歌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人贩子还能把你给买了不成?”
“恩,小姐你真好!”小雪笑眯眯地说道。
只是,暗处子墨的脸色却是一阵漆黑,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地。看来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还需要他更加努力才行!
***
晨曦微露。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扉,李芷歌缓缓睁开眼眸,如今内力日渐精进只是这轻功却始终没有起色。如今,内功已经练到至心法的第五层,听力已是不错。虽然达不到轩辕佑宸那千里闻音的境界,但周身附近倒是不在话下。
忽然,一向安静肃然的宸王府大门外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李芷歌侧首,听声音很是熟悉,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水眸微凝。
吴山?
是吴山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芷歌连忙披上衣衫,起身往大门口走去,看到气得不清的吴山连忙迎了上去:“吴山,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爷爷他这些日子旧疾复发,心痛难忍,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我想请你去给他老人家看病,可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吴山有些气恼地说道,恨恨地瞪了眼门口的侍卫。
“怎么会这样?”李芷歌不由惊诧立即对吴山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马上回来!”
“好!”吴山颔首,看着李芷歌匆匆离去的身影,跃上了一旁的马车。
“夫人,主上有令,不得让你离开王府半步。”子玉挡在李芷歌跟前,沉声说道。
“让开!”李芷歌冷声喝道,寒眸划过几丝黯然,“吴老爷子是我的义父,我如何能见死不救?救人如救火!还不赶紧让开!”
子玉闻言,自觉地退下,朝子墨使了个眼色,紧跟着李芷歌身后,寸步不离。
“小姐!你要去哪儿,外面不安全!”小雪见李芷歌提着药箱,满脸担忧地说道。
“我去一趟护国公府,不会有事的。”李芷歌淡笑着安慰道,“你在屋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小雪凝着李芷歌匆忙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上次碰到的那些杀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来人,派一队人马护送李小姐前去护国公府。”陈伯见状命令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李芷歌匆忙跃上了吴山的马车,马车前后几十个宸王府侍卫前后守卫,看这阵势倒是不小。
墙头匍匐着的一行黑衣人相互示意,悄悄跟着马车向远处跟踪而去。
“吴山,怎么回事?吴老爷子他怎么会突然发病的?”李芷歌不解地问道,“之前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若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是何守义!”吴山眸光暗沉,心底蔓延着一股恨意。
“何守义?”李芷歌记得害护国公府满门抄斩的就是这个人,难道是被吴老爷子找到了?
“爷爷发现了何守义的踪迹,单枪匹马就和他打了起来。打斗之中,牵动了受伤的心脉,所以才会发病。”吴山垂首,脸上短小青色的胡渣很是明显,眼圈通红,眸中皆是血丝,看来是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那何守义死了吗?”李芷歌安慰道。
“死了!一刀毙命,爷爷的刀法还是如同当年那般精妙绝伦。”吴山很是佩服,只是一想到如今躺在病榻之上忍着疼痛的浑身是旧伤的老人,他的心就一阵阵揪心般地疼。
“放心吧!我会治……”李芷歌话还未说完,耳畔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飞速而来,李芷歌侧首,玉手微扬,握住一支淬了寒毒的冷箭,审慎的眸光射向车外。
吴山见状,凝着车外如同流星雨般投射而来的寒芒,手中的长刀猛然出鞘,猛然挥刀将那些利箭斩获。
车外的侍卫纷纷拔刀挡箭,他们各个都是宸王府侍卫中的精锐,对于这种场面也是司空见惯,无一人伤亡。
匍匐在墙头的黑衣人见状,寒眸一凛,大手一挥,“上!”
几十条黑影纵身而下,拔剑相击,双方打斗极是激烈。
黑衣人剑招凌厉,纷纷向马车内的李芷歌而去。马车被剑气所袭,四处震颤起来,忽然哗啦一声巨响,头顶车厢被人一剑劈成了两半,剑气如虹,飞跃而下,势如破竹。
吴山挥刀迎上,架住了那飞身而下的利剑,刀剑顿时擦出凝眸,袖间一鼓,激射出几十道银针暗器。
那黑衣人见状,连忙如同雄鹰般回身,撤回了半空之中,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紧盯着李芷歌不放,好似捕捉即食的猎物。
不远处又飞来一名黑衣人,两人前后夹击之势,剑气凌厉,直直地劈向李芷歌。吴山纵身而起,挡住了前方一人,双方对峙,一时分不出胜负。
另一人劈剑而来,李芷歌玉手按在腰际,水凝剑映着日光,一点点拔出,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