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闹别扭,只能说在某个层面上,我们俩的观点不同,不过你儿子我最擅长掌控局面,所以不会让态势失衡,这点你就放心吧,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我想清楚了,你们上一辈的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该怎么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我有一点要求,不要再做让所有人都遍体鳞伤的决定。保护好你自己,做儿子的,无时无刻不在心疼着你们。知道吗老妈?”
邹如抿着嘴笑了笑,点了点头,“真是长大了啊,大小伙子了。抓紧把心爱的人追回来,莫奈是个好女孩儿。”
刚一进屋就打了个喷嚏,莫奈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声。
她被送回到紫薇庄园,曾进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放心的进了电梯。
客厅灯是关着的,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白举晨就算在家,也早该睡了。
次日一早莫奈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刚好看到多多穿着睡衣从白举晨房间出来,画面些微尴尬,多多惊讶的表情还存在脸上,白举晨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半眯着眼睛转过多多的脸庞在她额上扣了个吻。
“二哥,我肚子饿了,咱们早上吃什么?”莫奈的声音吓了白举晨一跳,原本还没睡醒,被她一提醒立刻醒了。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眼前的妹妹,“神经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大早跑来吓唬人。”
“谁吓唬你?我都站这儿半天了,是你没看到我,怪谁?嫂子都看到我了,是不是嫂子?”
多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想想早上吃什么吧。”然后一头钻进厨房,准备早饭去了。
白举晨把莫奈推到餐桌旁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啊,看你都睡着了,我就没推门打扰,想着万一屋子里有两个人,被我撞见什么画面就不好了,嘿嘿,没想到我这么机智吧?”
“机智个头,越有事儿越要装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从实招来,你跟邢照阳发生什么了?”
“非得发生什么才回来啊?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疑神疑鬼的真是……我昨天晚上单位有事儿临时加班,到很晚才结束,反正离这边比较近,就过来了,不信你给邢照阳打个电话问一问就知道啦。正好这几天他回到公司,总要加班,我一个人在别墅待着也是闷得慌,不如我就搬回来怎么样?你不许拒绝,这房子买的时候我也是花了钱的,就这么定了,嫂子,早饭做好了没有?”
没等白举晨回答,莫奈已经砸到了厨房里。
白举晨是最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越是装作没事,就代表越是有事,肯定跟邢照阳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短时间内不想说罢了,不过回来也好,各自冷静冷静,“我们婚礼的流程发到你邮箱里了,有些琐碎的事儿你的帮着张罗张罗,听到了没有啊?”
“哎呀,听到了听到了,邮件早看到了,已经开始张罗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还是回归自己的生活,比较惬意,莫奈挤着公交,按照一贯的习惯,拿着包握着重要的东西,闭眼放空。
一站一站的过去,身边不断有人走过,莫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只手在拉着她的胳膊。睁开眼一看是陶晨。
“好久没见你坐这班公交了,今天真是巧。”
“是啊,最近怎么样,单位的事情不忙吧?”
陶晨想了想,微笑摇头,“事情有点儿杂,不过……你昨晚没在单位?”
“是啊,又有什么事儿了吗?”
“倒也不算什么,就是分局左拐角附近有个天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哦,就是那个有点儿阴森恐怖的那个?”
“对的,”陶晨靠近了莫奈一点儿,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晚上天桥下面发现了一个流浪汉的尸体。”
“昨天晚上?几点钟的时候?”
“大概……”陶晨想了想,“刚过十点半的样子,因为我那会儿刚好要收拾下班,结果就没走成。”
“刚过十点半……”那会她还在山上,曾进大概是十一点过来接走她的,这么说来,曾进是接到案子之后抽时间过来接的她?
“情况怎么样?”莫奈问。
“死亡原因不像是他杀,对尸体初步判定之后,我们觉得……”陶晨自顾自的说着,忽然觉得身边聊天说话的人都不说话了,四周越来越安静。
他敏感的闭上了嘴,笑了笑。
到站之后,两人才重新继续刚刚的话题,边走边聊,“刚刚送回来的时候,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手术后的伤口,不过伤口早就愈合了,所以看着并不像因为伤口导致的死亡。为了进一步弄清楚,我师傅亲自操刀解刨的,发现这个流浪汉缺了一个肾。”
“被摘除了?”
“是主动捐献的,还是被动摘除的,这个咱们没法判断,排除这点致死原因,我师父还在找其他的。我们一直忙到后半夜,估计今天还要继续。你一会儿上楼估计队里就要说了,流浪汉随身的东西里查不到什么有帮助确认身份的东西,现在基本还处于无头绪的状态。”
莫奈一路想着流浪汉的案子,到了办公室门口。
果不其然,推开门,小白板竖在办公室中央。赵冲坐在沙发上正抱怨呢,“我刚歇了不到一个星期,又发案子了,恐怖的黑色夏天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这不都夏秋交季了嘛,很快了。”莫奈接过话。
曾进拿着材料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