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秉荣站在那儿笑吟吟地转动着心思,在旁的下人上前道:“少爷,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府去罢。”
他点点头,伸手搭上江亦柔的手腕:“美人儿与我同乘一轿可好?”
小梅下意识看向纪连宋,心底捏了一把汗。纪公子真不是一般人,眼看着娇妻被别的男人这样轻薄,竟还能如此从容……
江亦柔憋住想卸掉安秉荣胳膊的冲动,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垂下了头。既然先前纪连宋瞥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想是他还有别的考量,这会儿当着安秉荣的面儿她还是暂且忍一忍的好。
论及谋略和心计,江亦柔自知难及姓纪的,水生还在牢狱里头,眼下只得先依据纪连宋的眼色行事才妥当些。
安秉荣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一荡,嘴角咧到了耳根上。江亦柔这厢被安秉荣半扶半抱地拉进了轿子,入轿前瞄了一眼纪连宋的方向,却见纪连宋也在看她。不过,他那算是什么脸?弯着嘴角似笑非笑,一脸“我对你有信心”的神色……
江亦柔面上是笑,暗地里险些把牙给咬碎。
这家伙也忒不把她当女人了!
待江亦柔和安秉荣入了轿,那边纪连宋和小梅也被推搡着坐进了马车。
安秉荣一手搭在江亦柔的腰上,只觉手下的触感柔软温热得跟刚卷出来的棉花似的,恨不得一掌揉碎了才好。若说是美人儿,他见得多了,这其中不乏上京的贵女和花楼的名魁,可从没哪一个跟近旁这位一样有如此纤软馨香的身段,真真是柔若无骨。
原本是想绑个清秀佳人,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竟送来一个尤物!
江亦柔在旁瞥见安秉荣的神情,又垂下头望向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怎么废?挑断手筋还是扒了皮?亦或是,来个十指连心、指缝插针?
啧啧,光是想着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这心头就一阵阵的爽利。
“美人,那男的,当真是你的兄长?”
江亦柔垂着的眸中闪过一丝讶色,声音平静道:“是呀,公子怎么这样问呢?”
“噢,也没什么,只是见你们兄妹两个眉眼之间不怎么像,有些奇怪罢了,”安秉荣眸光一闪,忽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美人,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我从未在这镇子上见过你?”
江亦柔脸一别,挣脱了他的手,故作羞涩:“十六了。”
安秉荣那一摸,只觉手里头的肌肤似豆腐又似水乳,滑腻得很,当即心头一热,身躯堪堪向着江亦柔那边靠了过去。
却见美人儿一抬眸,两眼盈盈的全是水光,不由得一愣:“这是怎么了?”
江亦柔捏着嗓子娇嗔,直把自己恶心得想吐:“人家的手被绑得好疼,公子给人家解开好不好?”
安秉荣瞧她腕上的一点红痕,气得扬起扇子破口大骂:“一群不知轻重的东西,对着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还敢下这么重的手,爷下次见着他们非得好好收拾个一番!”不过是个娇滴滴的美人罢了,哪奈何得了他?安秉荣当即三下五除二解了江亦柔身上的绳子。
后头的马车里,小梅听到安秉荣的骂声,虽听不清具体是在骂什么,却觉得凶狠无比,不由担忧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纪连宋:“纪公子,江姑娘她不要紧吧?”
小梅没有听仔细,纪连宋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淡淡地觑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温和一笑:“无须担心。”
江亦柔抬手抵着安秉荣的胸口画圈圈:“公子,你能不能放了水生哥哥呀?”
安秉荣搂住她的腰,心醉神迷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吶?”
安秉荣自然不愿意说是因为水生冲自己脸上来了一拳的缘故,他扯了扯嘴角:“他触犯了法令,理应受罚。”
放你的大狗屁!
江亦柔故作泫然欲泣:“水生是我的哥哥,我实在不忍心见他在牢狱中受苦……”
安秉荣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儿:“不要紧不要紧,我不会让你见到的,他受他的苦,你安心在我府上享福便是。”
江亦柔捂着脸的双手一颤,这人……当真是好不要脸!
她垂下手不作声了,姓安的看似色迷心窍,心底那根献倒是绷得紧紧的,半分没有要松口放人的意思。
这个时候,轿子一荡,停了下来。
“少爷,到府了。”
安秉荣一听,登时喜上眉梢,牵着江亦柔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吩咐道:“余下两个带去柴房关着等着爷发落,这会儿,爷要先跟美人去屋里说会儿话。”
这话里头“说会儿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下人心领神会,便乖觉地领着另外两人从侧门进去了。
江亦柔下意识看向纪连宋,只望见他一个背影,当下咬了咬牙,由安秉荣搀着往里走。
这厮是真要她牺牲自己的色相去讨好安秉荣?她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昨夜就不那么好心给姓纪的将鬼故事了,睡死他得了!
安秉荣腿下生风似的越走越快,根本没发觉身边的江亦柔阴着张脸。
入了屋子,他一把将江亦柔推到床上,扔了扇子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江亦柔见着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冷笑一声,再也忍不住,噔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飞速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其后颈上一切
安秉荣眼珠子一瞪,嘴巴一张,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