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看,居然是那个买棺材的老太太,她正抱着我,双目流血,脸色惨白,已然死去,还在对我嘿嘿直笑。
吐血的口中喃喃道:“儿媳妇,我的孙儿还好吧。”
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尼玛谁是你儿媳妇。
正在我惊惧的时候,这老太太忽而不见了。
我急忙叫住了安澜,他正骑着起劲儿,被我这么猛然拽停,摩托车一拐,差点没撞到一杆路灯上,单脚支着地道:“大小姐,干嘛停下啊。是不是困了想去开房啊,我拿着套呢。”
“开你个大头鬼啊,套套你吹气球玩吧,陪我去那个棺材铺里看看。”
他扭头回望了一眼,耸肩道:“那棺材铺子有什么好看的,装死人的玩意儿,进去晦气。”
我没管他,自己下了摩托车,径直的朝那棺材铺子里走去。
这里面灯光非常昏黄,好像就亮着一盏白炽灯。
有个老头子正独自的在敲打着一口棺材,磨得十分仔细。
推开玻璃门,我就走了进去。
那位老头似乎刨的非常认真,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直到我喊了一声“大爷”,这老头才缓缓的转过头,脸上褶褶巴巴的,眼睛空洞无神,“姑娘,你是买棺材吗,这里的棺材都处理了,现在低价卖。”
我笑着解释道:“大爷,我不买棺材,我想问一下,前些日子,在这里有个卖棺材的老婆婆,她去哪啦?”
这老头子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瘪瘪嘴道:“那是我老婆子,几天前死啦。”
“死啦!”我听罢一怔。
“嗯,死啦,我儿子很早就死啦,现在老婆子又得暴病死了,我琢磨着自己也活不长了,想给我们打造一副好棺材。现在棺材都处理,白送都行。”
“哦,是这样啊。”
刚才莫非是我的幻觉,那个老婆婆为何要称呼我为她的儿媳妇呢?看来这次也没线索了。
正当我要走出棺材铺的时候。
身后却传来了这老头子的声音,“姑娘啊,那个,前些日子,我老婆子是不是给了你一贴胭脂红?”
我急忙转头,“对呀。”
这个老头子随后道:“你用了吗?”
“我用了啊。”
随后他又道:“我老婆子说了,要是有个女的来这里,并且用了我给她的胭脂红,就把一副镯子交给她,不来的话,就算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来。”
说罢,这老头子走到一旁的橱柜旁,打开了一个小锁头,而后双手颤颤巍巍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
“姑娘,这是我家老婆子的镯子,给你吧。”
我打开一看,是一副绿幽幽的玉镯,散发这古朴的色彩,好像有些年头了。
不禁纳闷的问道:“老伯伯,那您的爱人还交待过别的事情没有?”
这老头子道:“姑娘,我那老婆子还交待了,说来的那姑娘是儿媳妇,其实我儿子好几十年前就死了,哪来的儿媳妇啊,这老婆子,八成是病糊涂了。”
听了这老头子的话,我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子冷水,从头凉到后脚跟,这老婆子说我是她的儿媳妇,莫非我这腹中的胎儿有她儿子一个?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莫非是那胭脂红有问题,但是,现在,随着这老婆婆的去世,一切可能都找不到答案了。
我随口问道:“老伯伯,你爱人生前是做什么的呀?”
“哎,她原来是个神婆子,整天神神叨叨的,还被派出所拉去教育过,后来我们老两口就开始卖棺材。”
看来这个老婆子果真有些来头,此时,我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在这间棺材铺子里,正在有两双眼睛在暗处隐隐的盯着我,一个就是那老婆婆的。而另一个,大概就是她那死去的儿子的,也就八成是,那天我看见的那个人头。
这老头子道:“姑娘,你甭往心里去,我那老婆子,八成是脑筋有些不正常了,这才发神经。说有了儿媳妇。”
谢过这个老头,我拿着这双镯子走出了棺材铺。
此时,却看见不远处,安澜的摩托车被几辆交警车给围了起来,我走上前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今晚超速的事情,闯了七八个红灯。
摩托车被拖走了,安澜也被赶来的公安做了拘留两天的决定。
他在警车里探着脖子道:“大小姐,这回真没法陪你去捉妖精了。”
安澜被警车拉走了,而我一个人此时去捉妖,还真有些发虚,我没有楚师姐那般大义凛然,我怕死呀,再说,万一现在被猫妖杀死或者重伤,我还怎么过阴去救书凡?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在前面路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咦,居然是那个棕发帅哥。
今天为了书凡,我一定得求证他是不是判官了,想罢,赶忙追了上去,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又急急的使劲儿快跑。他走的很有规律,不紧不慢的,可我就是追不上,也真是见鬼了。
忽而之间,也不知道脚下突然间踩到了什么东西,大概是香蕉皮之类的,滑腻的很,身子直直的移出了两米多,最后“噗通”一声,重重的栽倒在地。
“哎呦”,痛得我叫唤了一声,手心上的皮都擦破了,脚踝也扭了一小下,疼的很,坐在地上,揉着小腿。心里直呼倒霉。
忽听得一个淡雅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姑娘,你怎么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那棕发帅哥。
又惊又喜,“哦,不小心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