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道:“安澜,你这人怎么说话呐,什么叫我玩爽了,爽上天了啊,其实我也有些难言之隐的。”
“好好好,算我嘴歪,好了吧。”
我拍着他的肩膀,双目弯成月牙,笑嘻嘻道:“好啦,好啦,互相理解吧,知道你不容易啦,我的好保镖,你放心,我一定跟秦小环阿姨说,让她下个月,把工资给你补回来,让后再给你加一些,你看怎么样?”
安澜一听有钱赚,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双手向我作揖,“苏婉大小姐,你真是我的亲奶奶!比我亲奶奶还亲,她就知道拿那大眼袋锅子抽我。”
那个小道士,此时就唯唯诺诺,跟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站在不远处,听着我俩不着调的胡侃,也不说话。
只是吮吸着他那破了的中指,看来是很疼。
扭捏的神态让我俩不禁呵呵一笑,我拍了安澜脑袋一下,“我说,你不就要取一些童子血嘛,用得着使那么大劲咬嘛,你看看把人家痛的,你得花医药费啊。要不然怕得狂犬病。”
安澜眉毛向两旁一噘,那双黑色眼珠上下扫着我,说道:“大小姐,我又不是狗,得什么狂犬病啊,再说,我用力咬,不是想多挤出一些血嘛,要不是你被邪灵附体,我吃饱了撑的,咬人手指啊,这还怪我了,真是没处说理了。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古语一点没错呀。”
我提起粉拳就要锤他。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而后朝那小道士一招手,“喂,小兄弟,过来!”
小道士走了过来,“大哥,什么事?”
安澜揽着他肩膀,装作一副假熟的样子道:“刚才多谢你的童子眉啊,要不是你,现在估计我们都得去见阎王爷了。”
小道士和我说话腼腆,但是和男人说话并不拘束,还很洒脱,立刻笑道:“没事儿,大哥,咱们都是修道之人,收鬼驱邪,那是道家本分。相互扶持,更是应尽的职责。”
安澜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足足得有一万块,往小道士手上一拍,“小兄弟,这钱算你的医药费。”随后瞟了一眼我,而后附在小道士耳旁,悄声道:“看见没,那个傻了吧唧的假娘们,说你手指让我咬了会得狂犬病,真是傻到家了。”
其实啊,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爱开玩笑。
这小道士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大哥,这姑娘不傻呀,我看着挺冰雪聪明的。”
“哟呦呦,我说小兄弟,你可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啊,女人是老虎,她就是其中的母老虎王。”
我听到了这句话,捡起地上的鞋子,朝他狠狠的甩了过去。
安澜身子一转,把小道士挡在前面。
那小道士接住我的鞋子,转而道:“姑娘别生气,我看出来了,这大哥就是爱开玩笑的人,他不坏。”
“喂,我说小道士,你别替他说情啊,这人坏死了,心地大大的坏!”
安澜发动了摩托车,拧了拧油门,发出一阵阵嗡嗡的轰鸣之声,而后对小道士说:“小兄弟,上来,带你去医院。”
小道士道:“大哥,那这位姑娘怎么办?”
我盘着腿坐在地上,双臂抱在胸前,“切,小道士,你别担心,今天他要是敢开出去一厘米,明天我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安澜从摩托上下来,走到我身旁,恭敬道:“我说大小姐,你想让我咋办?”
我斜了他一眼,“怎么办,把我抱到摩托车上,你看看我这双脚,脚底都磨出血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快背我上去!”
此时,我看见了那散落在草地上用过的胭脂红和锦囊,转而也捡了起来,装在口袋里。
安澜开着摩托车一路奔驰,嗷嗷惨叫,因为那双耳朵被我拧大了三圈!
“大小姐,我那是开完笑的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嘿嘿,没门!”
到了医院,医生给小道士的手指上了一些之血药,而后用白布包扎了起来,而后又将我双手,双脚的受伤之处,包扎了起来。
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我们三人快要离去的时候,那个医生忽而诧异的看着安澜问道:“先生,你的耳朵怎么肿的那么大啊,用不用敷一些冰块消消肿?”
安澜一脸漆黑道:“不用,我是猪八戒转世,耳朵本来就又红又大。”
逗得我和小道士一阵哈哈大笑。
此时,这小道士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忽而一拍脑袋,惊道:“大哥,你能不能快点送我去金星大厦,我师叔李旺财正在那里开会,我这么半天没回去了!我们茅山派要多交会费了!”
安澜开着摩托车,呼啸奔驰,几乎以二百五十迈的速度开往金星大厦!
要不是上面坐了我们三人,都得飞起来了,一路飘逸,吓的警车都不敢追。
没用三分钟,就快到了。
此时,正好经过那个“来生福”棺材铺,我不经意间扭头朝里看了一眼,顿时吓的是寒毛倒数!差点栽下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