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李旺财看到自己的师侄沐云帆,“嗖”的一下,光着脚丫子从桌子上蹦了下来,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后者面前,会议室里的人瞬间都闪出一条道路,退避三舍。
“师侄,说。是不是谁给你使诈了,这么久才回来?”李旺财道。
这小道士的脸都绿了,支支吾吾道:“师叔,我、我……”
“别婆婆妈妈的,要是谁给你使诈,师叔为你做主!”
小道士把头一低,声音像蚊子一般,“师叔,没没人给我使诈。”
李旺财登时就怒了,揪着沐云帆耳朵道:“好啊,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干什么去了!”
会议室里一片起哄的,“是不是找妞子去了啊?”
“哈哈。”
李旺财被人取笑,更是恼怒不止,“我说云帆啊,咱们茅山派,现在本就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这回一多交会费。你叫我有和颜面去见掌教?”
沐云帆低头道:“师侄知错了。”
“李旺财,这回你还有什么说的?”有的道士质问道。
李旺财一跺脚,“哎,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多交就多交吧。”
此时,安澜我俩见沐云帆那囧囧自责的样子。
我憋着气说了一句,“安澜,咱们帮帮他吧,回去我找秦小环阿姨报销。”
“好,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安澜背着我走进会议室,朗声道:“李旺财道长!你这师侄今天帮了我们大忙。你们的会费,我们给出了,每年到底要缴纳多少?”
李旺财不知道我们是谁,转而问起了沐云帆,“师侄,这俩人是谁啊?”
沐云帆道:“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
李旺财大喜,急忙大步走了过来,安澜立刻后退着制止道:“道长。你说便是。”
李旺财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趾,转而穿上了鞋袜,而后再次上前道:“我们茅山的会费是每年三千。”
安澜把我放了下来,而后从口袋中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整整三万,往李旺财道长手里一放,“这是五年的会费,五年年过后,我们再给!”
五年的会费是一万五,也就是说。剩余的一万五是小费,是赞助茅山派的!
安澜的土豪行为引起其余道士一阵惊呼,俗语有言,“贫道”“贫道”,那意思就是道人不富有,没有多少钱,(当然,这解释并不十分准确,此贫不单是贫穷的意思,它是个谦称,用以表示自己德行和智慧不足,比如贫僧,都是这个礼。)
安澜一下子拍出三万大钞,真是让人流口水。
李旺财可谓是因祸得福,不仅没赔本,而且还赚上了一笔,立刻转了话口,对那师侄沐云帆是大加赞赏,说的天花乱坠。
嗯,一切搞定,我和安澜走出了会议室,那个小道士立刻追了出来,偷瞄了我一眼,而后对安澜说道:“大哥,今天咱们相逢,豪兴不浅,你家在哪里住,改天我去拜访。”
安澜道“云锦别墅,这里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我的手机是152……”
小道士尴尬道:“不瞒二位说,我们茅山派比较穷,资金匮乏,我和师叔都没手机。”
安澜将自己的那个一万多的三星智能翻盖手机拿了出来,把里面的手机卡扣出,而后给这这沐云帆,后者不肯收,安澜道:“你再不收,咱们朋友没得做啊。”
这才勉强收下。
“小兄弟,有空来找我玩哈,记着,云锦别墅。”
那个组织部的小李很有眼力见,虽然刚入官场不久,但也是被熏陶的圆滑了不少,看安澜出手如此大方,非富即贵,眼睛冒光,八成是想交个朋友,马上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先生,你好,我是西京市委组织部的理力。”
安澜本来不太想与这些官场上的人掺和,但是琢磨了一下,万一以后可能会有些交集,还是回道:“你好,我是云锦别墅的安澜。”
“幸会幸会。”
“改天咱们聚聚。”
二者交换了电话号码。
而后,安澜背着我“蹭蹭”的又跑下了楼。
把我往摩托车后座一放,“大小姐,你怎么这么重啊,跟魏宝娟似的。”
我纳闷道:“魏宝娟是谁呀,很胖吗,没听说过。”
安澜眨了眨眼道:“大小姐,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喂饱圈,喂猪的“喂”,吃饱的“饱”,圈猪圈的“圈”。通俗的说呢,就是指那些喂饱之后再圈起来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瞪了他一眼,直接一脚踹在了他小肚子上,“你骂老娘是猪啊!”
他嬉皮笑脸的呵呵一乐,哎,我也是没办法了。帅住在巴。
发动摩托车,一拧油门,这辆黑色战车发出野兽般的轰鸣,载着我一路飞快的奔驰。
而此时,在金星大厦的楼上,有几双眼睛正盯着我,他们是刚才那会议室中的一些门派的道士,只听得一个人哼笑着说道:“师兄,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个纯阴女子,这要是俘获了她,你的阴煞功,不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另一个男子冷冷一笑,“对,师弟,你说的一点没错,纯阴女子,世间罕见,这真是天助我也!我的阴煞功一旦有成,就能控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了,到时候,阴阳两界,我们就可以慢慢蚕食了,哈哈哈哈!”
两人叠叠怪笑了几声。
此时,我坐在摩托后座,搂着安澜的腰,将他那坚实的后背当做海绵垫子,把头靠在上面,心里琢磨着,这回一切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