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亦感觉自己和做梦一样,他本是少有的睿智之人,但这刻脑袋里真的和浆糊一样,自从单飞念咒开始,发生的事情开始带些神秘的魔幻色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黄承彦喃喃自语道:“我清楚的记得,这里是泥浆,绝不是大水。”他真的觉得如做梦一样,一切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他不知道泥浆怎么会变成了大水!
单飞如何会有这种神通?
“如今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黄堂唾了一口。他亦不解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他清楚的知道一点——单飞走了,在他觉得是天衣无缝的控制下带着孙尚香走了,顺便还重创了檀石冲。
这简直让人发疯。
长啸声起,黄堂终于传出了讯息。
单飞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几人,但在这里,他绝对留下了很多援手,吕布就是其中的一个。
眼中闪过恨意,黄堂喃喃道:“单飞,你逃不了,我们既然让你到了这里,就一定能再抓住你!”
见檀石冲气息衰弱,黄堂一咬牙,丢下檀石冲后飞冲入水。他亦想到单飞、孙尚香不是自掘坟墓的人,这二人逆水而走,绝对是因为前方有生机。
说不定那里出现了前往云梦秘地的密道。
一念及此,黄堂面红心跳,感觉必须要亲自查探。他逆水而上,很快到了砌墙坍塌的地方后再向前游。
亦从怀中取出颗夜明珠,黄堂借幽幽的光芒辨别着周围的形势,发现前游数十丈后,前方又出现面石墙。
不对!这里按理说应该是泥浆,那这面石墙如何会出现?怎么没听黄承彦说过?
黄堂心中怀疑,伸手推了下石墙,发现石墙很是牢固,很难撼动。
他没有发力去推,因为他不会犯浑,清楚的记得前方随时会有大量的泥浆涌入,如果把石墙推倒后,这次不再是大水,而是泥浆灌入那怎么办?
单飞到底去了哪里?
若只有单飞一人的话,黄堂倒会猜测单飞使用了无间,可单飞带着孙尚香,他就不会丢下孙尚香独自离去。
黄堂对石墙稍加查探,感觉单飞、孙尚香二人绝不会穿墙离开后,他很快的向回游去,很快在一方石壁上发现个丈许的洞口,大水还在从洞口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间水势已降,可那洞口的大水还是源源不绝的涌了出来。
“原来如此!”黄堂瞬间明白了什么,钻入洞口才要追下去,陡然间他闷喝了声,又倒飞了出来。
数支利矢从洞**出,差一丝击中了黄堂的头脸。
汗水淋漓着夹杂着水滴,黄堂握紧双拳,哑声自语道:“好你个单飞,你逃不了的。”洞中居然还有埋伏,黄堂生性谨慎,一时间倒不急于再追。
远处有人趟着几乎没胸的大水过来。
黄堂望见是黄承彦,冷然道:“单飞有帮手!”
“怎么……”
黄承彦失声中,还是将“可能”两字咽了回去,皱眉道:“谁会是他的帮手?咦,这里怎么会有个大洞,而且还有水?”
他毕竟不是傻的,见黄堂默然不语,亦在周围略加查探,等回转后,黄承彦的脸色比黄堂还要难看。
“他好像是有帮手。”
见黄堂仍旧沉默,黄承彦补过道:“你是不是感觉有人居然挖开了这个地方,而且巧妙的用另外一座石墙堵住了大泽涌来的泥浆,再将两面石墙中的泥浆引走,然后从旁侧的洞口灌水蓄积起来,这和用兵中拦截河道蓄水对敌淹城差不多。”
“不是这样吗?”黄堂反问道。
黄承彦喃喃道:“可这绝不可能!”
“我眼睛没瞎!”黄堂冷然望着黄承彦道:“事实就在我们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不是小的动作,我们这段日子多有人在此,谁能干出这种规模的事情,还能不惊动我们?”黄承彦难信道。
黄堂怔住。
他到现在终于明白单飞的手段了,事实就应该如黄承彦所言,有人采用偷梁换柱的方法将他们认为满是泥浆的地方灌了清水。
单飞早知道这点!
他装模作样的查探地形,目标就是要来到这里,趁大水弥漫、众人慌乱的功夫,借助挖好的洞口离去。
单飞的念咒就是在放屁!单飞的一切言语都是在麻痹他黄堂。
单飞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身上,有人在单飞念咒的时候,想办法弄倒了砌墙,让大水冲来。
相对他黄堂天衣无缝的计划,单飞和帮手的计划就如一把剪刀般,一下子就将他黄堂的计划剪出个大窟窿。
单飞有帮手,这是绝对不容置疑的事情!
砌墙不会因为单飞的咒语而倒。
“是摸金校尉,单飞的手下也来到了这里。”黄堂判断道。
黄承彦摇头道:“我们都知道摸金校尉的本事,但以你看来,摸金校尉可能做到这点?做这件事情本来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我们在此,他们躲过我们或有可能,可若说他们还能无声无息的做出砌墙引浆这样的大事,怎有可能?”
“那你说是什么回事?”黄堂怒不可遏道。
见黄承彦无语,黄堂冷笑道:“现在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单飞就是带孙尚香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了……”
“你放心。”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却非吕布。
这种时候,任何人的一句话都可能引爆黄堂的怒火,更不要说这种无关痛痒的屁话。
放心什么?
事情失败了,黄堂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