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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城外的百姓在于阗王恭迎神像时,均是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百姓中能称内行的人并没有太多,大多人听到国主为民请佛,多觉得国主这般说,当不会那厚的脸皮立即自毁所言开始盘削百姓。
他们其实不管国主请的什么神灵,国主对百姓释放的爱护之意才是这些于阗百姓最为关注的事情。
红绸缓落中,众人欢呼才起,眼尖的却发现那神像似有异状。定睛望去,那些人不由惊呼起来。欢呼声和惊呼声都能传染,很快、城外的百姓均是发现了异常——竟有两行红色如血的液体从雕像的双目缓缓流出,顺着神像的脸颊向下流淌。
虽说很多祭祀礼仪习惯用血来表达诚意,但众人从未见过神像自身会有血流出。
不详!
这是不详之兆!
不用任何人解释,百姓心中均已这般猜想,众人惊呼欲乱、纷纷要远离神像……
“肃静,再有喧嚣,格杀勿论!”一人突然高声喝道。那人容颜威猛、身着重甲,一直护卫在于阗王所乘的彩车旁。
在于阗王行礼面神时,那人一直警惕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眼看骚乱要起,他一声断喝时挥动手中的长枪向天一指。
咣!
有锣声齐响,动乱中刺耳非常,众百姓凛然之下倏然而静,那人再重申一遍警告,见百姓安静下来,这才弃枪缓按腰刀上前、警惕的盯着神像道:“陛下,神像有异,臣请陛下先行回转王宫,待臣查明此事后再重新行像。”
单飞见神像双目流血时亦是皱眉,听那人这般说,倒觉得提议这人颇为稳重。
于阗王却向那中年僧人望去,见那中年僧人根本没什么言语,强笑道:“崔镇将说笑了,行像一事关乎于阗百姓的平安,如何能轻易中止?神像的确有异,但有众圣僧在此,还有波罗僧坐镇,想必不应有什么差错。波罗僧,本王说的……可有问题?”
那崔镇将皱了下眉头,不由也回头向那中年僧人望去。
见那僧人仍旧沉默,于阗王缓缓道:“既然如此,行像仪式继续……”
他不等说完,那中年僧人双手合十道:“陛下此言差矣。”
于阗王微怔,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滴落,“波罗僧有何指教?”
那中年僧人缓缓从车上站起,两步跨出后已至车下。
百姓微哗,随即脸上涌出敬畏之意,因为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僧人从车上迈下时,双脚是踩在空处。
这不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单飞微凛。
他不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知道神像双目流血必有问题——他在考古时,着实看过不少异事,未腐烂的尸体、保存完好的干尸都会出现点奇异,有的尸体会双目流血,甚至活转般的张口、喘气和叹息……凡此种种怪异,单飞都有遇到,但他知道那是尸体变化中出现的自然现象。
这是尸体变化,和很多迷信中渲染的尸变绝不相同。
尸变的情况实在少之又少,但大多数尸体在分解过程,的确会出现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现象——除了盗墓人、敛尸者和守灵人外,谁没事会去留意尸体的变化?
不但尸体,墓中的陪葬物、镇墓兽有时亦会出现怪异,单飞也曾遇过有镇墓兽周身冒血的事情……
他不拒绝奇想、绝非迷信之人,知道镇墓兽的冒血现象多是下葬人做的手脚,或是镇墓兽久埋地下、金属接触空气后产生的化学反应,然则这种事情被蒙昧、多事之人离奇渲染后,就变成什么不可思议的鬼怪之力来愚弄百姓。
通过经验类比,单飞知道正常情况下神像本不会冒血,神像双目突然冒血只有两种解释——或是意外的化学反应、或是有人刻意为之!
见于阗王对那波罗僧很是恭敬、甚至有些畏惧的样子,单飞心中更倾向人力为之的可能,已在猜测这是不是什么波罗僧要搞事……
可在见波罗僧一步跨出后,单飞亦是心中微震——那僧人如踏在空中无形的阶梯而下,实则是种极为高明的轻功。
轻身功夫听起来离奇,但在单飞看来,亦无非是人体对自身力道运用的高明——他那个年代,有篮球高手在上篮时有种滞空的动作,实则就是对自身力量巧妙的运用。
人体是由血气筋骨构成,真正的轻功高手体内的气息和常人已有不同,亦更能很好的调动血气完成不可思议的动作。
这僧人两步踏空走动看似难以想像,实则是极为高明的轻功!
波罗僧缓缓落到地下,神色肃穆道:“行像一事本是极为神圣,事关于阗上下的平安。神像蓦地双目流血,定是神灵给于阗国的一些警示。”
于阗众百姓窃窃私语,多半倒是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于阗王的眼角轻微的跳动,迟疑道:“本王愚昧,不知道神灵的警示究竟是什么?”
波罗僧的目光缓缓扫过众百姓的表情,在单飞的身上稍停片刻后终道:“前些日子,有班氏的班营心怀不轨,前来于阗国企图为乱宫中、祸害于阗的百姓,幸得陛下有神灵佑护,这才擒住班营一众作乱之人,保于阗国上下安宁。不知本僧可否说错?”
众百姓一阵哗然。
这些人均算是围观路人,对这般内情倒不知晓。不过班氏在西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