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钟见单飞轻皱眉头,对“起死回生”似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急道:“单飞,你要信我,你一定更要信我!这些年来,黄帝流传的神迹多被后人固步自封所误,越传越是颓落。但在白狼秘地的技艺却已高明到不能想象的地步!只是受制于鬼门,白狼秘地的一切才不被外人所知。”
吞咽着口水,孙钟热切道:“我们只要过鬼门进入白狼秘地,有很大的机会得到起死回生之术。坚儿如能复活,貂蝉活命更不是问题,而你……你一定能在白狼秘地找到让尚香、阿九摆脱女修的方法……你不是一直希望帮晨雨摆脱女修传人的宿命吗?”
他说的前景极具诱惑,吕布都是砰然心动,单飞仍旧冷静如初。缓缓转过头望着孙钟,单飞问道:“谁和你说的这些?你没道理知道白狼秘地的情况?”
孙钟立刻道:“自然是梁孝王。”
“全是梁孝王的留书记载?”单飞又问。
孙钟微有犹豫,随即道:“不错。”瞥见单飞的冷笑,孙钟似有些心虚道:“你笑什么?”
单飞叹道:“孙钟,你撒谎的时候,为何不再仔细考虑一下?”
孙钟闻言脸色沉冷,吕布见状,立即明白孙钟在撒谎。
在场三人均非天真之人,孙钟更是老辣,他知道单飞不会无的放矢,这才戒备重重。但孙钟这般戒备,落在吕布的眼中,反印证单飞所言无错。
心中无鬼的人这时候应该无愧于心的立即反驳!
石室一时沉寂。
吕布心中奇怪,他的确对孙钟有怀疑——除了貂蝉和单飞外,他根本难信旁人。不过适才孙钟所言虽是奇异,却是合情合理。以吕布的戒心,亦没感觉孙钟所言有什么问题,单飞如何知道孙钟在撒谎?
单飞看着如火如荼的楼兰城,心中却是多少有些焦灼。
在他们交谈的功夫,城头如同被血染过。
范乡那帮人压力山大!
龟兹王率西域诸国的附庸兵勇、再加上北匈奴的精骑和西凉苍狼的联手,任凭哪个都是不敢怠慢。
曹操都不能。
只是西凉军的进攻都会让曹操头疼,更不要说再加上这多旁的力量涌入。
范乡他们居然还能硬抗,不过已是拉锯般的硬抗。
有几次、攻城的兵士已是极近城垛,甚至都要翻过城头,可处于不利环境下的楼兰守军还是能将敌人拒之城外。
远则羽箭硬弩、近则滚石长枪,再加上绝境时的倒油、放火……
城头的守军在诡异的浓烟笼罩下,虽慌不乱,还能死死的挡住敌军,可单飞更是忧心……他看出敌军和范乡一样,都知道一鼓作气的道理。虽有难数的敌军葬身在楼兰城下,可攻城的士兵并没有半丝退却之意。
退亦死!
有匈奴、苍狼两方力量压住阵脚,攻城的兵士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拼命。敌人竟像要在今日不惜任何代价的拿下楼兰城。
心中焦虑,单飞转望孙钟道:“孙钟,任何谎言都会有漏洞,而且很多人为了掩饰一个谎言,会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他虽是急切,却知道若是不能说服孙钟,他急得冒火也是救不了楼兰。
“我哪里说谎了?”孙钟问道。
单飞皱眉道:“我本来以为你撒谎的地方不多,因为你既然能保存孙坚的尸体十数年,说明你还有深切的父子情感,这点儿无论如何都是难以作假。但你这么问,我反倒怀疑你除了孙坚一事外,说的别的事情都有点问题。”
孙钟恢复了冷漠,“你如果不急,我等了这些年,也不算急的。”
单飞看着楼兰城的浴血,终于道:“梁孝王到了阿育王年代之后,那是秦始皇之前,他就算真的变成了东土帝子,留下了这多白狼秘地的秘密给你看,可他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华佗是师承白狼秘地的,对不对?梁孝王根本不知道有华佗这个人!”
孙钟脸色微改。
单飞凝声道:“因此还有旁人对你说了这些隐情,那人是谁?”
吕布愕然,却不能不叹服单飞的头脑极为缜密和清醒。
孙钟微微吸气道:“单飞,你为何总是关注这些无关重要的细节。那人是谁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
“你错了。那人是谁很重要!”单飞反驳道:“你如果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如何能确定不是那人要在骗你我震开鬼门?夜星沉、鬼丰他们不是也想打开鬼门?”
吕布心中微沉,不能不说单飞怀疑的很有道理。
孙钟脸色发青,可望见单飞执着的坚持,终于叹息道:“单飞,你也错了。老夫不说,并非要骗你,而是因为老夫也不知道那人是哪个!”
单飞很是意外道:“你也不知道?”震开鬼门一事事关重大,他不能不慎之又慎。他知道吕布的目的应是单纯,无论在云梦、还是到了此间,吕布对貂蝉的关切都是无法遮掩。一个这般痴情的男人,实在无暇去想太多别的门道。
不过他始终怀疑孙钟的目的。
等见到孙坚的尸体时,单飞倒感觉孙钟或许疯狂,但孙钟的目的很难造假。不过单飞始终觉得孙钟有所隐瞒,他蓦地戳穿孙钟的谎言,就是要让孙钟无从分辨。
可孙钟竟也不知道传秘之人?
孙钟咬牙道:“单飞,我知道你恐怕难以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只怕说出来反让你疑心,这才避而不谈。但你既然执意要问,我正好说出来。真相是——自坚儿死后,老夫就放弃一统天下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