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玄将她二人放在一旁,又听青筠道:“大师兄,我快支撑不住,为今之计便只有我自行了断。”
“你守住心神,我来助你除魔!”承玄不知情况,便要元神出窍入她灵海,哪知一股强大的魔气生生将青筠肉身罩住,承玄被拦在外间无法进入。
青筠口鼻中渗出鲜血,浑身开始结冰,嘴唇全然变白,呵出雾气道:“你们帮我照顾好沈师姐……”眼中滴出最后一滴泪水,滚在结冰的脸颊上,淡淡道:“我唯有自断肉身经脉,元神化作封荧他永困第七层灵海……”
“青筠万万不可!”司马重伤从地上起身,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便见那女修双手结与身寒冰之气越重,冰块以飞快的速度累积,终结出冰棺一般大小四四方方一块寒冰将其牢牢裹住。
承兰倒吸口冷气,只觉自己的眉眼也被这股奇寒冻的结冰,这高台之上一瞬间空气仿若都被冻结实,诸人脚下都被冻的与泥土石阶生出寸许寒冰,耳闻叮叮咚咚之音,罚仙台周围数重结界也被冻裂破碎……
“大哥……这,这要怎么办?”承兰无措的看着她哥,希望他能做得主。
承玄良久叹口气道:“长老还在闭关,此时通知,未免诸人受惊,苏长老伤上加伤无望飞升。不如等她过了劫雷飞升成仙,我再通传此事,想来爹和其他长老会有法子。”顿了顿,以*力召出两个巨大的力士,一个去扛起冰棺,一个把璇玑抱起道:“青筠她此番舍己为人实乃良善,这心魔可恨,我派式神将冰棺带走,先交于天竺山几位地仙好生看管,是毁是封待长老发落。娘亲她身受重伤,我要为她闭关疗伤。”
承兰也不知如何再说,只能与式神飞走,犹自惊魂未定,见叶季晨衣衫褴褛躺在地上,身上血污冻成冰渣,气息忽隐忽现极为微弱,她受此变故不由去扶叶季晨道:“你为我认罪被娘处罚成这样,又遭青筠入魔所累,她现下冰封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她为这变故叹口气,感到忧伤道:“她让我们照顾你,我先带你回去,定能将你治好。”
言罢抱起叶季晨要返回自己小院,司马颤巍巍走来道:“你把天枫给我吧,我带她回自在峰。”
承兰不知为何一丝犹豫道:“她伤成这样,必须马上服食金峰的至宝九转回魂丹稳住元神,此丹只有一颗,便在我房中,自在峰恐怕无力救她。师姐随我回小院,你之伤势也需丹药静养。”
承兰掌管灵虚炼丹房,手里医药宝贝不少,司马只得答应随她一同返回她的小院。又派出式神暗中通知了韩衣凝与自在峰众弟子,心中为连累二人着实愧疚,便说什么也先救治叶季晨为主。
她二人一路急速赶回院中,承兰把她放在自己榻上,取出爹妈给她留下的唯一一颗丹药,顾不得其它塞入叶季晨口中,司马忍着伤,与她同时运功化去药力为叶季晨疗伤。
二人同为金丹修士,功力也并不算弱,只是叶季晨伤势深重,她二人功力虽源源不断注入,但宛如泥牛入海,竟无半点效力。二人咬牙支撑,只累的司马又吐出鲜血,便是为难之际,忽而叶季晨指上戒指发出清辉,一股灵气从戒指上透出,输入叶季晨经脉。
灵力绵长浑厚,与服下金丹相互作用,有戒指相助,二人再撑片刻渐渐稳住叶季晨心脉。
司马身负重伤不得已先收功,嘴角渗血道:“她应该好些了……”
“静楠姐,如今她稳住心脉,你快打坐运功为自己疗伤,不然你也撑不住的。”承兰把她扶下**榻,搀着她去隔壁静室打坐,取出不少天材地宝喂她服下,司马闭了双眸交代道:“若她醒来,先看情况,不要贸然告知青筠之事,待她好些再如实相告……”
承兰点了头,放她在此运功,复尔转身去看叶季晨,她离家之时金吼兽没有跟着,此时见她回家皱眉不展乖乖跟在她身后,承兰自幼和这灵兽一同长大,与**物狗无异,坐在叶季晨榻前与它道:“这次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我也没想害她们怎么样……”
灵兽面如狮子打了响鼻,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承兰叹口气,心下不免烦乱,见叶季晨一脸血污不由从怀里掏出丝巾为她擦拭,往日打的叮叮当当,此刻却道,她若能转醒,我再不予她为难便是……
叶季晨昏迷不醒,承兰也无办法,她心脉稳住但身上的伤口也十分严重,承兰不得已招出来一些炼丹仙仆,均是灵力所化的低等式神为她褪去外衣,清洗患处,又去丹药房拿来药物为她包扎。
一番劳累,承兰也是再无力气,守在榻前靠在灵兽困的闭了眼眸。
如此月上中天,灵兽忽而竖起耳朵,承兰从梦中惊醒,发现叶季晨笼罩在一片清光之中,似是戒指又再次为她注灵,承兰见状道:“不知这是什么,但也算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正寻思这媳事物,叶季晨眉头微微颤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眸,口中喃喃道:“天泉,不许乱来,好生用功……”
听她讲话,承兰喜不自胜,伸手拍她的脸道:“沈天枫,你醒醒。”
叶季晨朦朦胧胧转醒,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承兰见她真的醒来,露出笑容道:“你再睡下去,我都怀疑你醒不来了!我娘的天雷看来没有劈死你,你这番为我顶罪,我也不用那么愧疚,整日担心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叶季晨待听闻声音,终看清眼前的红衣少女,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