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不由的浑身冒冷汗,庆幸多年来虽然有过女朋友,但始终没怀过孩子。
坟堆没有竖立墓碑,张元奇认为,我们这样的人是可悲的。外表和正常人类一样,其实是如猪狗牛羊一样的地位。如此悲哀的人生,如果无法做出根本性的改变,那么立碑又有何意义?
我看着张元奇的侧脸,他面容刚毅,棱角分明。这样的人,本该是小女生眼中的型男大叔,谁会想到,他是如此的悲情人物?二三十年来,他救过很多同伴,可能陪他一路走来的,没有任何一人。所有人,都死在了半路。
我转过头,看着坟墓,不禁想到了自己。
我是否能和他一起把这段路走完?还是说,有一天,他也会像现在这样,看着我的坟墓不吭声?
我问过他,父亲是什么人,所谓大能力者又是什么?张元奇摇头,告诉我这个他不能回答,因为答案不仅关系我个人,还关系着其他人。他能把关于那个势力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但除此之外,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至于笼子里的八哥,张元奇说的就更少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里,我倒确实体会到这只八哥的不凡之处。它已经多日没进食,可样子却始终未变,仿佛感觉不到饥饿。我对张元奇说:“如果这只八哥真的很可怕,不如把它送进那个势力捣乱得了。”
张元奇说:“放它出来,弊大于利,虽然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把它留给你,但想来,应该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我对此当然表示同意,八哥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即便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我们早已是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