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来下针?这不靠谱吧!”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张元奇说:“换成别人,我不放心。”
他的眼睛,充满信任,我唉了一声,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之后,张元奇一边熬药,一边抽空告诉我怎么扎针。他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医用木偶,为了让我能够扎的更准确,还特意用笔在皮肤上画了圆点。就靠着这种笨方法,我硬是在两天内,学会了如何把针扎入穴道。
所有的药材,其精华都被浓缩成了一碗汤水,张元奇把汤水放在桌子上,然后tuō_guāng了衣服端坐地上,他抬头看我一眼,说:“不用担心,就按之前那样做就行,你可以的。”
我用力点头,像是在给他一个保证,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张元奇坐直了身子,不再动弹,而我,则手持银针,一根一根的按照之前练习的那样扎进去。这扎针,不仅是技术活,还是耐心活。性子稍急的人,是绝不可能学会的。
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手因为紧张而颤抖,每次下针,都很仔细的瞄了许久。我想,张元奇不会觉得着急,因为,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三十年。这区区几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
三个小时后,所有的银针,都扎进了穴道里。张元奇的血气被封住,同样无法动弹。我端着药碗来到他身前,如上次那般说:“我现在把药喂进你嘴里,可以的话,就眨眨眼,不行的话,就闭上眼。”
张元奇眨了眨眼睛,我立刻撬开他的嘴巴,把药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