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手阔绰,似乎又遇到了什么难处,店小二在上菜时忍不住问道:“客官似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问我,别的不敢说,消息我还是很灵通的。”
梁默选的这处酒楼处于一道十字街口,处于交通要道,平时南来北往的行人客商少不得在这里歇歇脚弄顿饭吃,这小二说自己消息灵通有很大的可信度。
梁默看了小二一眼,装作很难办的问道道:“哦?你有消息?我母亲过寿,她老人家最喜各种古玩,我本打算在这城中为其采买两件,可哪曾想转遍这城里的古董店,不是假货坑人,就是价格照着几倍吆喝,眼瞅着我母亲寿辰临近,也来不及去别处再买,这才有些发愁。”
小二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他俯下身小声对梁默道:“客官你这可真是问对人了,我这可恰好知道些消息,能解决您的难处!”
见他打住话头不再多说,梁默先拿出几个铜板抛给他,又拿出一小块碎银子在他面前晃晃,
“快说,说得好的话,这银子就是你的!”
小二见了赏钱,笑逐颜开,一迭声道:“包管让客官您满意!客官可知,飞鹏堡副舵主范璇爷爷最是喜爱各式古玩,说来也巧,隔不多久范璇爷爷也要过寿,这些天总有那从岳阳城方向过来的客商带着古董来咱们这里,范璇爷爷只要顶级的古董,那些客商可不能只带那些顶级货色,随车的还有不少中品上品,客官你可去城外官道上等他们来,能先挑不说,还能少交好大一笔入城税呢!”
梁默大喜,把银子抛给小二,转而又犹豫道:“我听闻城外并不安全,我这一去,被那贼人剪了径该如何是好?”
小二拍着胸脯道:“客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范璇爷爷的礼品谁敢不上心?那些客商有侍卫护送,更有那火铳侍卫站岗,没有不开眼的贼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梁默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道:“这飞鹏堡势力如此之大?一个副舵主竟能指挥朝廷侍卫为其护送生辰礼物?”
小二赶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凑到梁默耳边低声道:“哪里指挥的动朝廷侍卫!只是这飞鹏堡堡主和官府勾结,让一大批手下弟兄投进衙门,然后在街上横征暴敛,虽穿了那身侍卫衣服,却没有朝廷文书承认,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分得清哪个是真衙役,只能任凭他们盘剥!客官?客官你在听吗?”
梁默回过神,挥手让小二离开,低头大吃来掩饰心中的震惊,幸亏自己在城里多打探了会消息,没想到这侍卫居然分成了两种!刚才他出神,是因为视野里那任务一的描述已经发生了变换!变成了“已杀死朝廷长枪侍卫0,已杀死飞鹏堡长枪侍卫0。”
可以预见的是,杀死来自飞鹏堡的“临时工”和杀死真正的朝廷侍卫,肯定会引发截然不同的后果,难怪任务二上写的是“任务一结束后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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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梁默转到城北,在另外一条街道上买了些干粮和一把柴刀,梁默起初决心对那几个地痞下手,就是为了凑点钱买把柴刀,自己不是铁匠不是屠夫更不是读书人,只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打柴人,才能在这金华城中时刻合法的持有一把“兵器”,只是没想到那几个地痞身家丰厚,到让自己在那小二处获得了不少消息。
梁默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樵夫之后便出了城,守门的兵丁也没有起疑,例行检查后便放梁默离开了,只是告诫他晚上宵禁,若是误了时辰就只能在城外睡一晚上了。
梁默刚出得城门,就看到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正拿着几张纸张贴着什么,周围进城、出城的人一下子便围拢了过去,识字的在别人的请求声中,正面露矜持实则得意洋洋的大声念这告示上写了些什么。
人群围着告示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梁默心中一动,也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告示墙上贴着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画像,上面写着这名男子在何处所犯何罪后逃逸,胆大包天,若有人见到这名男子,一定要报官,很快就会有官兵去抓他。报官的人也会重重有赏。
只是作画的人画艺实在是不怎么样,几笔下去勾勒个人脸,看谁都像他画的那个模样,出了那满脸的麻子,完全没突出什么特点来,保不齐那人犯都没长麻子,这麻子只是画师出于自己善恶观的臆想画上去的。但下面的民众没有一个提出疑问,看来这种画像乃是司空见惯的情况。
梁默完全无法想象,这种情况下那些围观的人能用什么方法把这名被通缉的人犯指认出来,况且告示上只有画像,其他类似姓名籍贯之类的信息一概不知,若是放在现实世界,这通缉令绝对可以列入年度十佳笑话之一。
前来张贴告示的几名官差都背着长枪,上面系着红缨,梁默仔细观察良久,发现这就是一节实木棍,前面包铁磨出锋刃,而且这些官差行进之间并不见多大气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旁边几个花胳膊围着告示说些不敬官府的话,官差上去驱赶也用的寻常手段,并不见流星蝴蝶剑背景里的内气武功之类的东西。
梁默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任务一并不是很难完成,这任务要求的侍卫还都是普通人范畴,对付这些普通人,梁默已经在刚才和那几个痞子的打斗中建立了信心。
梁默仔细的把城门口的告示浏览了一遍,发现都是通缉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