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趴在地上的囚犯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隋承志怕他二人不信,急忙开口解释道:“在下五兄弟并非是太湖帮五大当家,而是,在下五弟是太湖帮帮主,在下四兄弟是护帮四虎使,位置却是这般坐了,职位名分实是大不相同。”顿了一顿,接着道:“在下五兄弟是京城洛阳五虎镖局中的人,江湖人称英雄五虎,此次到太湖这一带来走动,实为奉了师命,专为探亲而来,不想,阴差阳错,竟是在无意之中卷入了太湖帮之中,也便成了如今的太湖帮中头领。”
他此话一出口,那仰在地上的囚犯向趴在地上的囚犯附耳低声说道:“大哥,我不久前听牢里面的兄弟们说,太湖帮近日来连遭变故,五大当家:混水三混、追魂夺魄、男盗女娼,通统死了,南太湖英雄村的水倒流水痕当上了新任帮主,之后,他留下书信一封,将帮主大位传给了他儿子,自己则是携带妻子,远游江湖去了,听说新在帮中执掌大权的,便是那什么号称英雄五虎的几个青年小子,这话虽然是道听途说,然而,牢里面兄弟们个个都是这般说的,也是个个都知道,人人都知晓,整个囚牢传了个遍,我想,这总不会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罢!我瞧着他们这几个小子的相貌,是不是也是太也年轻,隐隐有些像是传说中的英雄五虎呢?”
那趴在地上的囚犯听了,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此话我道也是很早便听说了,只是我二人一直待在那阴暗潮湿的囚牢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耳闻较多,却是眼见较少,如此,如何得能确却准信?若是冯平那狗贼有意假传消息,引我兄弟二人上当,那该如何是好?是以。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那仰在地上的囚犯悄声说道:“大哥高见,只是我二人心中又没有藏有什么惊天大秘密,有什么话不好对别人说的,别说是惊天大秘密了。便是损人小秘密,我二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胸襟坦荡,也是一个也没有隐瞒在心里头,不对别人说将出来的。更别提是什么宝藏地图了,那冯平狗贼千万百计、使尽花样手段,这般所为到底图个什么呢?还不是白忙活一场么!”说到后来,声音直是渐渐越说越响,有心要让英雄五虎耳中听见,倘若他们真是冯平派在这儿演戏诱骗他们的人,便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干的这一切都是白忙活,瞎折腾,一点点实际用途也没有。纵然非要如此所为,到头来,也只能是白费心机,徒劳无功,浪费辰光,于事无补罢了。
聚义厅内就他们七人,更无旁人,这两名囚犯虽然是附耳悄声说话,英雄五虎身怀武功,耳中又哪里听不到了?故而。他们二人说话,五人直是听了一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当下隋承志见二人悄声嘀咕,只是不信。为了更加取信于他们,皱眉沉思片刻,微笑道:“在下五兄弟师门乃是京城洛阳五虎镖局,是专做押镖营生的,一直在北方活动,南方虽然也有涉足。江南押镖到过多次,只是太湖左近却是很少来到,故而,二位好汉不识得在下五人,也是自然。不过,二位好汉若是常在江湖上走动,那在下兄弟授业恩师狂啸神虎万仁同,他的大名,应该是有所耳闻的了!是也不是?”
那二名囚犯口虽说着不信,心中多少有些相信了他们所说话语,故而,态度上已然不再横眉怒目,一争到底,而是面色略缓,态度客气,耳中听见隋承志说话,相互望了一眼,均是缓缓摇了摇头,那趴着的囚犯道:“十年前,我们在江湖上走动之时,确有听说过此人,不过,他是个开镖局子的,做托镖押镖买卖,而我们是山贼水匪,绿林中人,正好对立,故而,听是听说过,只未碰过面。”
那仰着的囚犯道:“幸好没有碰过面,若是碰上,非要为这镖里头财物大打出手,打起来不可,到那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二人武功不差,若要明刀明枪的比斗,自也不怕。
隋承志哪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带刺言语,一心只要安抚好二人,套套他们的真心话出来,弄明白二人真实身份来历,和与冯平等人产生的过节矛盾,而后,再来考虑其他事情,从长计议,决定如何处置二人,故而,也不是非要与他们去斗嘴不可。
这时,他见二人似乎对自己授业恩师在江湖上的地位名望并不如何知晓,心中虽然微感不悦,脸上只不显露,缓声说道:“在下兄弟授业恩师原是太湖中人,只是身在北方数十年了,二位好汉又被关押了十年,不知他老人家大名,想来也在情理之中。”顿了一顿,接着道:“在下兄弟五人的父亲,在太湖一带向来颇有名望,想来,二位好汉十年前常在江湖上跑动,应该定然是知晓的了。”
那趴着的囚犯道:“哦,报个名号出来听听。”
那仰着的囚犯道:“既是有名,我兄弟二人定然知晓,若是不知,可要教人家看了笑话,直道我二人是天天待在囚牢里头,人也待得傻掉了。”
隋承志正色道:“家父是太湖蛟隋九天。”
他此言一出,那二名囚犯竟是同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睛大张,望定隋承志,异口同声道:“隋九天是你父亲?”
隋承志一怔,既而咧嘴笑笑,道:“正是!”
那二名囚犯相互望了一眼,愣了一愣,那趴着的囚犯道:“太湖蛟隋九天的大名我们是知晓已久的,提起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