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好奇可疑念头,在水若寒脑海之中,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并不如何深入多想,毕竟,他知道,天下武功,本出一家,有些相仿,很是正常,总不能看到他们所修轻功相似,就认定他们认识,更或是亲密到师出同门,是师兄弟关系,若是如此,岂不可笑?
更何况,这还只是从那青衫老者口中道听途说到罢了,又并未真正见识到他有亲身示范,展示过了那一手轻功水上漂功夫过,故而,没有凭据,做不得真,就此断定,胡思乱想,胡说八道,更是不可,是以,他只听听,稍微想想,也就过了,并未曾有过多放在心上,多去想了,而是镇定心神,全神贯注,立起耳朵,专心聆听那青衫老者说话,一心只要从他口中听到更多稀奇古怪事情,好让自己知晓,探出个究竟。
那青衫老者在连声“可恼”,摇头叹息之后,冷静心情,稳定情绪,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虽然从此以后心有顾忌,不曾再有独自于深夜驾船入太湖中再引出水妖与其斗过,但是,自从那一次亲身力战水妖后,也并非是无所收获,一无所得,而是从匆匆交手过招中,仔细回想,偶有察觉,发现,那水妖似乎有些惧怕老朽当年手中持有的那一把上古魂刃,每次交手,当身体一遇到老朽手中上古魂刃,便是逃开,躲避迅捷,而在正式交战时,因为老朽乍然见到水妖出现,初遇心惊,手脚多少有些慌乱,不听使唤,一心只顾安全脱身,保住性命,故而不查,匆匆撤退,而在事后。冷静头脑,仔细回想,却是渐渐意识到,该是此理。不会有错,心中意思,若非当夜是那水妖对老朽手中上古魂刃有所顾忌的话,只怕其发起狠来,当真早已猛扑狠咬。将老朽给活活生吞了也未可知,哪里还有老朽得能借着水面上翻转半沉小舟船体,一个飞纵,出水上舟,运转内力,大展轻功,使足十成,不敢懈怠,踏水而行,一停不停。啪啪啪啪,很是飞快,纵然事发地点与逍遥岛岸边相隔远有数十公里,只是不管,一路向前,疾行而走,直奔回逍遥岛,最后,成功摆脱那水妖尾随追击,有这难得生还机会了?嘿嘿。嘿嘿!”说到这儿,心中忆及当日死里逃生之事,大感庆幸,只是邪笑。以示高兴。
水若寒听了,转念之间,心中忽感一阵失望,暗道:想不到,似他这等身怀高强武功之人,可谓:“江湖老手。前辈高人。”在真正面对那水妖的时候,也会害怕,选择逃跑,看来,人终究是人,面对妖怪,还是力所不及、力敌不过啊!不过,他能有胆量独自一人前去会那水妖,并企图诛杀,这份侠义正道心肠,岂不是我辈中人该效仿之好榜样吗?想到这儿,心中意思,并非是嘲笑讽刺那青衫老者在激斗水妖的时候,最终不敌,从而临阵退缩、仓皇而逃,反倒是暗自有些敬佩他胆识过人,行为正派了。
那青衫老者也无从去管水若寒心里面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内容,他只顾自己想着心事,说着话语,只听他接着“嘿嘿”邪笑着缓声说道:“不过,说来也怪,在老朽施展踏水轻功急匆匆远去的时候,那在水中动作异常迅猛的水妖竟是只睁大一对青红怪眼,远远盯着老朽身影瞧,至于动作,丝毫不作,这一点,老朽在心中担忧惊惧,回头瞧望的时候,透过夜光,清楚看到,不曾有错,后来,从虎口脱险,保命得生,回到居所,仔细回想,隐隐觉得此事太过奇怪和怪异了,为何那凶猛水妖会如此作为呢?”
说到这儿,他出于嘴干,喉头一动,“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解一解口渴,接着开口,缓声说道:“通过猜测,仔细猜想,老朽逐渐有所发现,心中琢磨着,渐渐肯定,估计,多半与老朽手上那一把上古魂刃有干系了,毕竟,当时,老朽从与那水妖对战,到最后急匆匆脱身,手中一直都拿着上古魂刃,不曾有遗失掉,因为,老朽情知,上古魂刃乃世间稀有之物,普天之下,仅只五把,更,那这罪过,可就太大了,这番罪孽,可就太过了,老朽做人多时,到临了,还做出这等对不起本教,对不起当年将这把上古魂刃亲手交托于老朽使用,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老朽一定要好生保管好此上古魂刃,将来,有了合适继承人,将之传于后人,接着使用之大恩德授业恩师,造下这等不可弥补之罪孽,那还了得了,故而,若果真将这把上古魂刃遗失掉,不管是不是不小心,哪里出错了,那定然是只比丢了自己性命还要来得可惜得多得多,自责得多得多,是以,老朽一直将之视作比自己性命还要来得更为珍贵和更为重要之物,在遇到险事和紧要关头,宁可自己牺牲性命,也定然不会将此上古魂刃给遗失掉,更别说,就此一战,面对水妖,心中惊惧,情绪不稳,心慌意乱,手忙脚乱,一个不慎,拿捏不住,遗落上古魂刃于水中,致使这把老朽亲手使用多年之上古魂刃最终沉落到水底去,就此找寻不到了,这种错误,老朽虽然当时年高,也不会犯,这,也正是老朽一贯做人原则和为人处世准则了,唉,可惜,可惜!”说到这儿,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桩埋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纠结伤感陈年往事起来,出于感怀,脸面顿时紧皱,神情顿时哀怨,感怀之余,感慨万千,只是摇头,叹息不已。
水若寒见他在说话的时候时常感慨,多有感叹,似乎,他做人多年,心中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