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水痕叹道:“冯副帮主所言甚是。”想到冯平好言提醒自己,心中高兴,目视冯平,点头微笑。
冯平看了看水痕脸色,见他面露微笑,情知他的心思,自己果然拿捏准了,心头不禁窃喜,脸上却不显露,说道:“属下早年久居此岛,又在帮中当职多年,对岛上情景,颇为精熟,早前出于误会,帮主命护帮五虎使抓住了属下,喂了剧毒,在此岛上住了三天,属下想到身子有殃,又要从中周旋,协助帮主早登大位,便将这件事情,疏忽忘却掉了,不及提醒帮主,因而迟迟未曾见告,这时想来,已是到了该说时候,瞧着今日天色,也是颇好,只要帮主愿意,属下便为导客,引领帮主、夫人,遍游逍遥岛,详告此间地理,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水痕心中正有此意,听他这般说了,向他点头示意。
花娇已然梳妆打扮好了,听见二人说话,心中好奇,走了出来,问道:“痕哥,怎么了?”
水痕见她出来,打扮之后,果然明艳动人,冲她呵呵笑笑,道:“冯副帮主特意前来,邀请咱们去游山玩水。”
花娇一听,腼腆一笑,道:“好的。”自己肚子饿了,向水痕道:“先吃早点罢。”
水痕肚子早已饿了,碍着花娇打扮,冯平说话,一时顾不上吃喝,当下听了妻子说话,微笑道:“你先去吃罢。”见花娇转身进屋了,想起冯平也未吃早点来,便道:“冯副帮主,劳你大驾,起了个早,既然还没吃过早点,这便一同入屋中,和我夫妻二人一道,吃过早点,在去游览风景不迟。”
冯平肚子也是饿了,却是已然说过不饿,这时候,不好意思反口,便道:“属下不饿。”只是肚子却是饿得很了,却是“咕咕咕咕”,不停叫唤起来,这番想要隐瞒,却也隐瞒不了,只得尴尬笑笑,不再言语。
水痕听见冯平肚子叫声,呵呵笑笑,道:“冯副帮主既然饿了,更加不须客气。来来来,咱们一起吃早点。”
冯平急忙说道:“帮主与夫人尽管自行食用便是,属下虽然肚子叫唤,却当真是不饿,只在这里等候,也便是了。”
水痕见他客气,只是不入,伸出手来,邀之再三,道:“多少吃点。请进,请进。”
冯平只是不愿,百般推委,口中直道:“属下不敢。”心中暗道:马屁要想拍好,又不露出痕迹,吃点小苦头,再所难免,区区不吃一顿早点,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果我这时候半途而废,说了不进去,却又进去了,那便是我这马屁功夫拍得还不到家了。
水痕见他确实不入,心中虽然也想算了,但是想到他毕竟是帮中首领人物,若是自己这般对他,他若嘴上不说,心中怨恨,他日埋怨起来,可不得了,思虑片刻,无奈之余,只得向刘远道:“刘远,快去准备桌子椅子,搬在这儿,给冯副帮主拿来碗筷早点,让冯副帮主用餐。”
刘远听了一愣,既而答应了声,立即转身,向饭堂走去,边走边想:好个山贼,爱吃不吃,这般捣鼓,尽是折腾了我。心中虽是不愿,终是水痕意思,不能违背了,去饭堂里找来家丁丫鬟,带着他们去了冯平厢房,将屋内桌子早点一并端了,送到水痕厢房外头,找个地方,摆放好了,恭身站着,等待吩咐。
水痕见东西送来,朝刘远呵呵笑笑,以示满意,向冯平道:“冯副帮主,既然你不愿进去与敝人夫妇共食早点,那便在这儿,凑合着吃点罢。”
冯平见东西都已送来,自己也确实饿得很了,便不推让,向水痕恭身施礼道:“多谢帮主。感激不尽。”
水痕微微一笑,道:“这便请了。”说着,转身进屋,坐在桌子边,同花娇一道,吃起了早点。
冯平点头哈腰一番,低头看时,见桌上一碗粥,一根油条,一双筷子,一把汤匙,为拍马屁,多献殷勤,身子一入座位,便即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喝起粥来,虽见那粥早已凉却多时,也不管了,心中直道:大热天的,凉的更好吃,更爽口。
当下三口两口,将早点胡乱吃了,急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外,恭敬站着,等候水痕夫妇用食。
水痕虽在吃着早点,眼睛却是偷偷地望着冯平,察看他的举动,见他很快吃过早点,恭身站着,心中不好意思,也便快速吃了,站起身来,走到冯平面前,微笑道:“冯副帮主稍等片刻,敝人唤来五位侄儿后,便即出发。”见冯平点头答应,便向刘远道:“刘远,去把护帮五虎使叫来。”
刘远一直站在旁边,这时,听见水痕说话,应道:“是。”转身去了。边走边想:好个狗贼冯平,一副奴才像,连吃个早点,都不像人。哼,这种货色,也能当山贼副帮主,当真什么狗屁帮出什么狗啊。
心中这般想着,脚下可丝毫不敢停留,三走两走,早到了院子中的比武场上,向正在习练武功的英雄五虎通报了声,待得他们答应,便引着他们一同去了水痕夫妇厢房。
水若寒见着水痕,问道:“爹爹,这么早叫我们过来,可有甚事?”
水痕道:“冯副帮主有意,要为导客,带着咱们,遍游逍遥岛。”目光扫视英雄五虎一遍,道:“五位孩儿,可是愿意一同前去?”
五虎一听,想到要游山玩水,心中高兴,相互望望,向水痕齐声说道:“愿意得很。”
水痕见他们高兴,呵呵笑笑,回头看花娇时,见她已在身侧,准备出发,便向冯